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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额边坠着罗兰花步摇,手拿折扇,脚蹬木鞋,摇曳生姿地跳起番邦舞蹈来。

萧索兴趣缺缺,不知沈砚现在做什么,见东瀛人笑眯眯地观舞,并未留意自己,便吩咐顾鸿留下应付他们,谎称更衣悄悄溜了出去。

他的鞋还在前边,此刻也不好去取。萧索只得从后门出去,顺着木板搭的走廊向里走,挨门挨窗地寻沈砚。

走到尽头处,忽听一扇门里传来低低的男子欢笑之声。萧索心里一沉,脑中立刻浮现出刚进京那夜,萱花坊里那些拉扯沈砚的男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拉开了房门。

里面两个涂脂抹粉的男子歪在席上,见状笑道:“萧大人,你也来玩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晚了。

谢谢小仙女的霸王票,东瀛使者状鞠躬~

第104章女式和服

萧索瞠目结舌地看着室内两个穿女式和服的男子,一时冰在当地,不知说什么好。

阮桐抖抖自己衣摆,颇有些狼狈地爬起身,戏谑地问:“萧公子瞧瞧,我这一身可好?”

旁边梅七掩口笑道:“你穿上这一身,更妖了!”

萧索动动嘴唇,还是未能出声,进屋闭上门,措辞半日方问:“你们……为何在此?”

阮桐披着头发转了一个圈,道:“我们来凑热闹呀,将军今日也来了,公子不知道么?阿七是这里的常客,这衣裳是他送我的,你说好不好?”

萧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见他穿着孔雀蓝和服,围着橘子色丸带,窄窄一条裙包着尖尖一对脚,衬得他蜂腰削背、面白如月、眼含媚丝、妖冶多情。

反观倚在枕上的梅七,大红和服围着松花色丸带,比之阮桐更胜艳丽,却失于三分娇媚,然亦是令人难以移目。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萧索大不赞同,“男子焉能穿女子衣饰,岂非自辱?”

阮桐和梅七对视一眼,强拉着他坐下,斟上茶来道:“大人这就不知了,难道天底下只有我朝的男子好龙阳不成?一般的番国也有好这个的。”

萧索皱着眉,似乎难以接受,又听梅七说:“东瀛男子,亦多有喜好此风者。世人只知女子做艺伎,殊不知最早的艺伎都是男子。大户人家好这个的,常常在外包占男伎。他们能歌善舞,温柔多情,应对之间绝不输于我朝的清客娈童。”

“这我也知道。”阮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行动间光影流转、风韵自成,“从前在南边,那里闹倭寇,我曾见过男伎,不过都是下三等的,没有这里人那么讲究。虽则如此,也够瞧的了,比我们这里多数的男子都阴柔,总是垂着头,安安静静的。”

“这算什么?”萧索摇头道:“男子便是男子,好好的为何要穿女子衣裳?”

梅七眼珠一转,促狭地笑说:“为何要穿,萧大人自己穿一次不就知道了吗?”

阮桐也笑起来,又想到什么,回身拖来一只盒子,道:“正好,这里有一套,公子穿上试试?”

萧索瞧那盒子大而扁,仿佛便是沈砚马车上放的那一只,不禁问:“这衣服哪里来的?”

“这是将军的。”阮桐打开盖子,里面是白底坠粉红樱花的一套软缎缂丝和服,猩红丸带上绣着金色海藻,连领边袖口都镶着一圈星星点点凑成桃花状的黑玉,面料在烛火下波光粼粼,如河面上的水纹一般,流光溢、华美非常。

“我的娘,”梅七眼放光,不禁伸手去摸,“我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和服!”

萧索看也不看,起身道:“你们自乐,我还有事,先走了。”

“公子去哪儿?”阮桐忙拉住他,抱着腿说:“今儿都是来玩儿的,谁还专等着你不成?留下同我们乐罢,这件衣裳也就你配穿,难道你不试试么?”

萧索还要拒绝,梅七已上来推他,强按着肩膀拿来水粉,刷子蘸着半粉半膏的东西便往他脸上抹,“公子就试试吧,左右不出屋子。这里有现成的热水,试过就洗了,有何关系?”

梅七说着,已将他外衣夺了去,又拿着金簪子与他盘发。

萧索素来看他们并无二意,从不因其出身风尘便妄加轻慢。因此二人虽然造次,他却并不觉得如何,只是发愁躲不过去。

“你们快别闹了,我当真还有正事!”他是逃席出来的,说有事也真有事,说无事也算无事今日并非重要的日子,也不是国宴礼待使节,不过私下聚会,大家互相笑闹,究竟无人拘束。

阮桐深知这一点,愈发肆无忌惮地捉弄他,拿着水粉、丹蔻、螺黛,不一时便将他打扮成个女艺伎的模样。

“东瀛人最爱后颈,认为此处比女子面部还美。”梅七拿着刷子给他绘图纹,边画边叹:“大人的颈子生得真好,修长柔婉,比最美的舞伎,还要胜三分。”

萧索看着镜中的自己,满心嫌恶地道:“好了,好了,闹够了就快给我洗了罢。你不是说有现成的水,快拿些来,我可穿不得这一身。”

半晌无人回答,萧索一怔。

“为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醇的声音,微微沙哑着,显然已被他酥倒,“你真美!”

萧索骇了一惊,是沈砚。

阮桐与梅七已不知何处去也,他忙回过头,捂着脸躲闪说:“你别看,我……我不是……是他们……”

沈砚拨开他的手,抽开他盘起黑发的金簪,笑说:“你散着头发更美。”

萧索脸色一红,恨不能寻条地缝钻进去。

沈砚却着魔异常,握着他肩将人扑倒在地,翻过身来撩开他鸦羽般的长发,露出那一片雪白嶙峋的后颈来,心旌摇荡,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怀里人立时轻颤起来,像被握在手心的幼蝶,小心翼翼、颤颤巍巍,近乎撩拨地抖动翅膀,扑腾到后来,却不似想要逃脱,更像是猎物在放弃之前的最后一丝挣扎。

和服穿着繁复异常,丸带在腰间缠绕数圈,方在背后打起一只花团锦簇的结。沈砚绕了两下未解开,索性不再解,扯着衣襟向下拉,露出他纤润的双肩。

萧索咬着涂红的下唇,侧着脸不看他。沈砚愈发兴头,俯身在他锁骨边吻出几朵红梅,轻轻舔舐,身下人果然禁不住颤栗,蹙着一双翠烟眉,显然在极力忍耐。

他又拉开丸带下的裙子,一件和服便只堆在腰上,人被束在里面,脆弱而纤细。沈砚指腹轻轻碾过他身后罅隙间那处,立刻感觉到它微微的翕动。

这屋子里多的是柔润膏一类的东西,沈砚随手翻出两样,急急忙忙涂在那里,摩挲两下,缓缓抵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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