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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傻孩子。将来之事我不能预料,自然无法说准。可这与我待你之心,又有何关系?我既认定了你,自然长长久久不会变了。其实你想想,现在又何尝不是过去的未来。我只要永远在‘现在’爱你,又怕什么将来!”

萧索看着他暗夜里晶亮的眼睛,叹道:“你方才的话,入了禅机呢!”

“是吗?”沈砚吃吃笑道:“那你也说句禅宗的话给我听听。”

萧索想了想,忽然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这……这算什么禅?”沈砚有些懵。

“这是世上最具禅意的事了。”

“唔……”沈砚低头加深了这个吻,“那我们再参一参!”

参完禅,萧索倒在他撑着的怀抱里,细细地喘息。声音听得沈砚心旌摇曳,只恨自己此刻伤残,能看不能尝。

他定定神,忽然献宝似的从枕下掏出一块手帕给他:“这个给你,快打开看看。”

萧索狐疑着拆开帕子,见里面是一只做工细的灵符,只有银锞子大小,黑底金线绣的云纹致异常,两端有锦绂,似乎可以像金玉香囊一般佩在身上。

“打开看看。”沈砚挑着眉毛,眼里含着深深的笑意。

萧索依言打开灵符上的盘口,见里面似乎盛着什么东西,拿出一看,不禁讶然:“这……这是……”

月光下只见一颗猫眼大小的珠子泛着细碎光泽,那颜色不是漆黑,而是黑中兑了乳汁的质地,细摸之下,只觉得比豆腐还要滑腻。

沈砚邀功心切,赶着说:“这是黑珍珠王,我在东南剿海盗时得的。原是要带回来给你的,可还没交到你手里,就出事了。如今给了你,可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此物传说有奇效,大约也真有点邪门,你戴着挡挡灾,我也安心些。”

萧索一时有些失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东西普天下找不出第三颗来,而第二颗在历代皇上身上佩着。他竟也给自己找到一颗,还如此毫不犹豫、随随便便地给了自己。

“我……”萧索握着珍珠觉得格外烫手,“我不敢戴……”

沈砚恨铁不成钢地揉揉太阳,将珍珠小心翼翼地装进符中,继而又拉起他,亲手将灵符系在了他腰间。

“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44章夜话五更

萧索没有问言浚的事,不敢问,怕自取其辱,又怕令他为难。如此含混着,至少还留有一种可能比起言浚,他也许更爱自己。

沈砚不放他走,硬是要他陪着才肯睡。萧索无法,也颇舍不得走,便留了下来。只是他心内仍然不安,宽衣后还躺在身旁问他:“我今日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来了,也未考虑后果。倘或被人看见,又报与宫里知道,可怎么办?”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之前沈砚刻意远着他,防的便是这个。好容易皇上的气消下去,此刻他们又你侬我侬起来,只怕又要点火。

沈砚默了默,还是安慰他:“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其实之前皇上针对你,也并非单为着我的缘故,不过是捎带手出口气罢了。正经还是因为涿阳之事,你在那件案子里做了他用来打压祁王的棋子。事成之后,他自然想要除掉你这只手套。到底还是我没顾得周全,擅自把你拖进此事中来,却忘了帝王心术,最是无情的。自古敌国破,谋臣亡,何况是你一介平民,于他而言,更无足轻重了。”

萧索抬手盖在他唇上,嘘声道:“别这么说,那件事并非你强迫我牵涉其中,而是我主动求你拉我进去的。要怪也只怪那些作恶的人,没他们,我母亲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卷进这些纷争了。”

沈砚握住他的手,笑了一声:“我倒感谢他们呢。他们虽然可恶,但若非此事,我又怎会遇见你。可知福祸相依,果然不错。皇上说的话,真有些道理。”

这话里的意味格外深长,萧索微微笑道:“这么说,遇见我,算是福了?”

“明知故问。”沈砚捏捏他腰侧,引得他一阵颤栗,直躲着说痒。“你过来,别躲那么远,我不闹你了还不成?”

萧索蹭蹭,他还是不满意,但因身上有伤,不能似往日般任意妄为,只得伸手拉他:“快过来,好容易见一次,怎么还不让抱了。吃不着,好歹也闻闻味儿罢。”

“净是乱说。”话虽如此说,萧索依旧蹭了过去,窝在他怀里乖乖地躺着。

沈砚心情舒畅,抚着他清晰的脊骨说:“你太瘦了,摸着都硌手,该多吃些东西,好好补补。”

萧索不言语,沈砚又伸手向下,摸到后面掐了一下,低低笑道:“所幸不该瘦的地方没瘦!”

“你”萧索大窘,“没正经!”

沈砚住笑意,忽然正色道:“还好,没落下残疾,否则……”说着叹了口气。

他曾经那样信誓旦旦地说,绝不让他受廷杖之苦,终究还是食言了。也因如此,他才知道不离开他、执意和皇上做对的后果。他固然能承受得起,可萧索不能。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沈砚未置可否,隔了半晌,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道:“马上便是中秋了,外面桂花开得正好,你来陪我吧,给我做些桂花糕、桂花藕的,尝个鲜儿。如何?”

萧索踌躇道:“那自然好,只是……中秋我若与你过,万一被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沈砚心里不是滋味儿,连与他共度中秋都要顾虑再三,当真是不痛快,更觉得委屈了他。可也没有办法,纵然再抱怨也无法改变事实。只恨上天给他一副好皮囊,偏偏就入了皇上的眼,总也称得上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

他在心中胡乱感叹几句,捉起萧索细细的手指凑在唇边吻了两下,道:“八月十五,天下都要团圆。皇宫里有家宴,皇家也要聚天伦之乐。大家都忙着团圆,谁有闲工夫来管我们的事!我亲自去接你,悄悄来再悄悄走,料也无妨。”

萧索被他一怂勇,胆子也大起来,心头一时激荡,点头道:“那好,我等你。”

沈砚心满意足,搂着他道:“时候不早了,睡罢。”

他背后的伤虽未触及内脏,但也颇重,今日上药按揉过,才勉强好些。只是到了夜里便发作起来,影响睡眠,加上他一直维持着侧趴的姿势,难身子僵硬酸痛,因此睡不多时又醒了过来。

不过醒着的却不只他一个,萧索也是张着眼睛。沈砚醒来看见,不禁吓了一跳:“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

“我……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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