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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看诊,在下不胜感激。”

卫亦华说完,看向柏子仁身后的陶文毓,“不知……”

柏子仁又一次打断了他,“不知卫大公子是否有空,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看诊的事情。”

卫亦华两次被他打断,也没有生气,他道:“此处杂乱,不适合交谈,两位不若去我的华浓院,坐下喝杯茶。”

“好,我跟你去。”柏子仁说完,转头对陶文毓道,“小毓,你先回扶槛院休息吧,你能自己回去吗,要不我找个人给你带路?”

陶文毓摇了摇头,小声道:“仁哥,我不要自己回去,我要跟你在一块。”

“小毓……”柏子仁朝他使眼色,这个卫亦华居心不良。

陶文毓目光坚定地回视,几乎每次给人看诊,仁哥都会晕倒。他不放心,必须要当面看着。

柏子仁感觉到了小毓的坚决,道:“好吧,我们一起。”

“卫大公子,带路吧!”

“两位,请”卫亦华一只手搭在护卫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已经被治疗好的陶文毓,像往常一样扶着虚弱的仁哥,当先走出门去。

卫亦华靠着高壮护卫的支撑,缓步跟在后面。

两对组合都是一个扶一个,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和谐感。

到了正院门口,旁边放着一个竹制的软轿,软轿没有顶棚,只有一个摆满舒适靠垫的躺椅。

卫亦华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软轿,半躺在柔软的靠枕上,另有两个护卫,上前抬起软轿。

卫亦容露出一个舒展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向站在旁边的柏子仁,“柏大夫要不要也叫一顶软轿?”

柏子仁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作为一个男人,路,还是能自己走的。”

卫亦华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吩咐护卫道:“走吧!”

卫亦华带着护卫们走远了,留了一个人给柏子仁和陶文毓带路。

陶文毓习惯性地把仁哥放到了背上,边走边问道:“仁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在嘲笑他。”柏子仁冷哼一声,“连个路都走不动,还配做男人?”

陶文毓不明白走不动路有什么值得嘲笑的,他疑惑道:“仁哥不是也走不动吗?”

“噗……”带路的护卫不小心笑出了声。

柏子仁尴尬地把头埋在小毓的肩膀里,一路静默着到了华浓院。

……

两人进了屋子,就见卫亦华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端坐在长桌尽头,拿一套轻薄的白瓷茶具,行云流水地点了三杯清茶。

他放下茶壶,一扬袖摆,“两位请坐。”

柏子仁和陶文毓选了同一侧的两个相邻的位置坐下了。

卫亦华亲自站起身来,把茶捧到陶文毓面前:“雨前龙井,配以枫山清泉,请陶公子品鉴。”

陶文毓双手接过,一口饮尽,“很好喝,谢谢!”

“哈哈哈……”柏子仁在旁边乐的哈哈大笑,“卫大公子,不能厚此薄彼啊,我的那杯茶呢?”

卫亦华给他也拿了一杯。

柏子仁接过来,学着陶文毓的样子一饮而尽,“嗯,还不错,就是比起小黄大夫沏的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

远在平洲,正给项镖头换药的黄临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莫不是文毓在想我?

……

卫亦华坐回主位,继续跟陶文毓搭话,“陶公子,我自小就对武学非常感兴趣,尤其佩服轻功卓绝的高手。

奈何先天患有心疾,别说习武了,连像常人一样行动都无法做到。”

陶文毓看他说的这么可怜,安慰道:“仁哥可厉害了,他能治好你的,以后你就可以习武了。”

“如果以后我能习武了,不知陶公子能否指导一二。”卫亦华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陶公子这般的高手,年纪轻轻,轻功就已臻化境。”

陶文毓冲他摆摆手,“我的轻身功法练得不好,不能指导你。我可以把功法给你写下来,你找别人教你吧。”

柏子仁在桌子下面拽了拽陶文毓的袖子,小声道:“小毓,不要把功法给他。”

陶文毓疑惑地回视。

卫亦华也道:“这等绝妙的功法,一定是家族至宝,在下怎能如此厚颜。”

柏子仁:你也知道你脸皮厚啊。

“卫大公子还是不要想得那么长远了,先把身体治好再考虑其他也不迟。”

卫亦华苦笑道:“我这身体,还能治好吗?”

从他记事起,全家人就一直在陪着他求医问药。最初那些年,父亲每年都找来很多名医,给他灌下各种味道奇怪的汤药,但是都毫无效果。

随着他渐渐长大,身体也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差点撑不过去了。

父亲也彻底放弃了他这个嫡长子,骂他是不争气的东西,白白占了卫家嫡长子的位置,没有天赋就算了,竟然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就在他又一次呼吸困难,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卫家守卫祖陵的长辈带走了他。

可能真是有先祖庇佑,自从他搬到了祖陵附近的庄子居住,身体状况竟然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虽然还是不能跑动,就连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但是,他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了。

长大后,他也看了很多大夫,查了很多医书,总算弄清楚了自己的病情。

他的心脏,天生就是不完整的。

再名贵的药材,都不可能让人的心脏改变形状。

所以,他的病,无药可治。

他已经认命了,能撑一年是一年,等撑不住了,就只能拜托亦容一个人照顾母亲了。

……

“柏大夫,不知舍弟,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病情。”卫亦华问道。

柏子仁道:“只说了你患有心疾。”

“我怕他伤心,一直都没敢告诉他,我的心疾是治不好的。”卫亦华道:“可怜亦容这个傻孩子,总说要给我找到神医。”

卫亦华的神情有些伤感。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学着陶文毓的样子,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痛快咳咳”

旁边的护卫连忙扶住他的身子,轻轻地帮他拍背。

咳了好一会儿,卫亦华才缓了过来,他的脸色惨白,还隐隐泛着一丝青紫。

“你们看到了吧,就连喝杯水,喝得稍微快一点儿,就成这样了。”卫亦华的声音虚得发飘。

“柏大夫,劳烦你白跑这一趟,我并不打算再治疗了。亦容要是问你,你就说看过了,不能治。”

柏子仁瞅着他那快要挂掉的小模样,并没有什么同情心地道:“能不能治是你的问题,看不看是我的问题。”

“看了你也治不好,不如不看。”卫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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