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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谢七认真地摇了摇头:“那不是黑色,是血干了的颜色。”

而且是浸泡了很多遍鲜血后干涸而成的色泽。

第八章血笛

【血笛破,入山洞】

被鲜血染得近乎黝黑的笛子,不需要谢七再赘述,景安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的邪恶。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骆沉逸直视着他,目若朗星,一只手却已经悄悄地按在了剑柄之上。

“贱名不足挂齿。”声音低沉沙哑,说话间笛子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唇边。

从谢木佑他们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到一张白得像是扑过粉的干裂的唇。

笛音缓缓升起,初时很弱,弱得几乎听不见,可很快声音就像是从众人心底升起一般,那是婉转至极的曲调。音符就像是长了一个小钩子,悄悄地把众人心底的愁绪勾了起来。

景安皱了皱眉,说实话这笛声在他听起来并没有昨天那个来得厉害,那个让人猝不及防就已经坠入了陷阱,而这个他看有人因笛声红了眼睛可明显神色上已经有所防备。

但谢木佑的目光却从最开始散漫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骆沉逸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倒好办,反正大家都丢脸也就相当于大家都没有丢脸。

已经有女孩子悄悄地擦起了眼泪,这个笛声勾起了她们心底最深的愁绪。

笛声又一次地沉了下去,景安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他想起了在香炉里的那种感觉,如果当初谢七没有把他抢下来,他现在又在哪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谢七没有抢下他,现在会不会身边还是跟这一个“景安”……

“景安!凝神!”一声低呵在他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中炸裂,绞碎了所有的情绪。

景安猛地睁眼,却发现全场的人状态都不对劲,有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有人哀伤得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丝毫值得留恋的,有人手拿着破碎的瓷器片往手腕上割……

“他在用笛声劝人自杀。”谢木佑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景安还没看清药丸的颜色,一股清凉便直冲脑仁,他的大脑中顿时清凉一片,就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一块薄荷田,就连后颈的寒毛也竖了起来。

瞬间,景安就连刚刚在想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很适合出家,真正的清心寡欲。

“叮”

谢木佑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铁铸剑,修长的指头在剑上弹了一下。

几个音符混进了笛音之中,吹笛人还未察觉,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站在台阶上的骆沉逸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不知不觉中靠在了扶手上,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子鲤,但比他担心更早的是理智,吹笛人不停止,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

他刚要出手,脑海中却听到了一个传音:“给每人准备一杯薄荷茶。”

骆沉逸一怔,就看见了谢木佑的动作。他不再婆妈,既然眼前的事情他解决不了,那就去做能做的。

路过小师弟时,骆沉逸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去准备谢木佑要的薄荷茶。

“叮叮咚咚”很轻很轻的剑音混在了笛声之中,吹笛人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随后抬高了笛子的声音。

谢七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剑音越来越小,可仔细看过去他的手指却越来越快。

透明的指甲敲在铁铸剑身上,若是景安现在不惦记着出家的事,将灵力运在眼上,便能看到随着他的手指,音符就像是小小的利剑,每一根剑都在奋力绞杀着音符。

到了最后,所有的剑都悬浮在半空围在笛子周围,似乎只有谢七一声令下,便会上前去消灭始作俑者。

吹笛人因为斗篷遮眼,并不知道周遭的人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他的曲调按他的计划变得肃杀起来。

有修为较深的已经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忌惮,而是警惕。

这个人才是对他们真正构成威胁的……也是他们在夺宝大会率先应该除掉的人。

“各位!”骆沉逸拍了拍手,示意侍人上前为他们分茶水,“这是落星派特有的植物所制,此番希望诸位贵宾与我们一起饮用。”

有人刚想问是什么,可喝下去的一瞬间便没了问题。

刚刚的笛声有问题,可刚刚的他们也是有足够丢脸的。

谢木佑重重地一弹,铁铸剑发出来一声剑鸣,彻底废了他手上的那一根血笛。

斗篷人愣愣地看着深入笛身的一道剑痕,顿时捏紧了拳头。

他看向谢木佑的方向,谢木佑剑眉微蹙,似乎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领教了。”斗篷人拖着沙哑的嗓音,随后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所有人都以为斗篷人这是服软了,可谢木佑目光却寒了下来。

刚刚斗篷人转身的一瞬间,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顿午宴众人不欢而散,骆沉逸却是叮嘱师弟师妹,把之前说商量好夺宝大会之后给他们的宝物,现在就送过去。

原本是想用来安抚没能夺宝的人,但是有了刚刚那么一处,夺宝大会中若再有损伤,结仇可就不妙了。

更何况,夺宝大会,本就九死一生……

……

“进山洞?”谢木佑看着那个简要的地图,冷冷一笑,“当真是虎狼之地。”

来给他们送东西的和通知的是于桐,本来是她自告奋勇前来的,这是却后悔了,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硬着头皮干笑着:“这不是有地图吗?凭谢老师的本事自然出得来的。”

“地图?”他扬了扬手上的小卡片,“你管这叫地图?”

随着他的动作,卡片随风化为了灰烬。

“那我们现在走吧。”景安正一门心思想着法子把脑海里的薄荷田推平,那枚药丸实在是后劲太足了。抬头就见谢七发火,也觉得这趟未来得太憋屈。

“不行!”于桐脱口而出道。

见景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于桐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已经开始在眼中打转:“你们要是走了,师父会罚我的。”

“我们要是不走,命折在这算谁的?”

谢木佑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而且求人之前麻烦先把位置摆清楚,眼睛都长在了景安身上,她是当自己是死了吗?!

于桐咬了咬牙,轻声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不能说是我说的。”

“师父他……是想让我们这些弟子去给他联姻,师父并不喜欢偏居海上的生活。”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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