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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佑手指一弹,一道银丝飞出,骆成虚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地缠住了手腕。

“你!”骆成虚刚想动怒,心火就被一抹清凉生生浇灭了。

谢木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骆长老不想瞧瞧心病?”

骆成虚刚要开口,耳边就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不容他反抗的威严

“汝心中有愧,愧于师长、弟子,愧于门派。”

“胡说!”骆成虚脱口而出,但是他看到众人面面相觑茫然的目光,意识到刚刚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而谢木佑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汝心中有魔,贪图权势,贪恋权位,贪求长生”

“胡说!滚滚滚!”骆成虚捂着耳朵,可那声音依然在继续。

受不住的骆成虚咬破舌尖,力图将那声音驱逐出脑海之中。

谢木佑挑了挑眉,倒真没想到这落星派的路确实没走错,虽然成仙不太可能,但是延寿却是可以做到的。

他任由那滴血将自己驱逐,但骆成虚却疯得更厉害了,他的手送耳朵上松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几乎要炸裂,身体中的声音被狰狞的咆哮所取代

“你恨你师父!你嫉妒你的弟子!你看不起那些外来人!你贪恋权力!你想要长生!!!”

“不!不!不!!!”

骆成虚恨不得就此昏过去,那咆哮每一下都说中了他最不堪的心事,反反复复一下又一下拷问着他。

“你瞧,这不是生病了吗?”谢木佑轻笑一下,手上捏诀,“破”

一瞬间,骆成虚心中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安静得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上首之人已经瘫软在座位上,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众人皆惊,看向谢木佑的目光多了忌惮和小心,唯独景安看向谢七的目光混杂着欣赏。

他虽然听不见骆成虚的心音,但是却能看到他体内有重重黑影张牙舞爪地翻腾。

很奇怪,这不是他第一次觉得谢七厉害,但确实第一次有了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之感。

景安一哂,要说初长成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会是谢七呢?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最后还是那半面女子打破了空气中的桎梏,她用着带着一点翠绿的指甲把玩着自己的头“真是让我们打开眼界,那另一位先生呢?”

众人将目光对准景安,不是没有人一道而来,但是敢于一起闯阵的却是没有,因为一人失败邀请函就作废的规定,谁都不想因为同行的人失了夺宝的名额。

所以用一个人的名额,双双闯过大阵的也就只有景安和谢木佑两人了。

女子这么一说,有人已经把他们列为了最强的竞争对手。

和弟子们站在一块的于桐张了张嘴,队首的骆沉逸有所察觉,扫了她一眼,低声道:“有事?”

“师兄!这不公平,景老师根本没有参加夺宝大会,他们这不是奚落人吗?”

“谁跟你说的?”骆沉逸了目光,淡淡地说:“他们两个是第一个穿过大阵的,这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于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景安,仿佛像是看见了陌生人。

在她印象之中,明明会道术的是谢木佑才对。她知道夺宝大会的流程,以为到了夺宝大会他们会不得不分开,这样她才有机可乘,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和她想的有了出入。

骆沉逸又看了一眼于桐,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提醒她:“少想些不该想的,若是你想一直下岛生活我可以跟师父说,但是别去招惹你招惹不起的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于桐一个激灵,乖乖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吗?”谢木佑看向女子,目光澄澈仿佛把女子从里都外都看透了一般,“他就算了。”

“不敢?”女子呛了他一声。

谢木佑摇了摇头:“我怕你不敢,他别的不会,但是打架却没输过,你想试试?”

余姓男子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冲着谢木佑摆手:“这个大好日子,打打杀杀岂不是扰了在坐的雅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谢木佑施施然坐下,拍了拍景安的手,示意他别搭理这群人。

这种当众卖艺的事,他做就足够了,让景安来,他觉得这帮人还不够格。

景安并不知道谢七的想法,但是他自己想了一圈,确实没想起自己除了杀人越货还会做什么,见谢七这么说也安心地坐在位置上。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跟谢木佑说了:“那个女人有问题,我看不见她的心。”虽然说他不愿意动用心魔的力量,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天道固然可怕,可人心更可怖。会不会在被天道抹杀之前,他先会因为其他人的诡谲而失了性命?

谢七能护得住他一时,但是能护得住他一世吗?

更何况躲在谢七身后,但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有些面热。

女子还想开口,骆沉逸便上前几步,立于台阶之上:“诸位,今天各位施展的手段让沉逸大饱眼福也很是钦佩,下面进行的是午宴。”他看了一眼瘫在座位上的师父,继续道,“家师年事已高身体有所不适就不陪各位了。夺宝大会于明日凌晨正式开始,所有的注意事项和比赛须知,会有道童通知给各位。”

“且慢”

一个极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骆沉逸让人上菜的指令。

角落中的一人起身,他缓缓地走到了大殿之中,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覆盖着,只有拉着帽檐的手指看起来毫无血色。

“先生有何见教?”骆沉逸退也不退,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黑衣人轻笑了一下:“我也是参赛的,可我还没展示本领呢。”

骆沉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这次不过是切磋,先生把本事保留到大赛之中岂不是更妙?”

“可我要是不想保留呢?”

他掏出了一枚短笛,短笛长度只及一个手掌,通体玄色。

谢木佑却猛地抬头,审视着这名男子。

“怎么了?”景安感受到了谢七心情的起伏。

“催心笛……”说罢谢木佑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催心笛威力虽大但是难以练成,需要男子以纯阳之体练就而且不得破身。”谢木佑严肃地摇摇头,“昨天吹笛子的绝对不是这个人。”

谢木佑飞快地说:“而且摧心笛并非邪物,取灵心竹制成,又怎么会长成这样?”

“说不定是黑色的灵心竹呢?”

景安见谢七紧张,故意逗一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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