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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发现曲菀并没有跟着他们进病房,谁锁的门似乎已经不需要猜测了。

“躲开!”谢木佑双手紧握短剑,重重地砸向那个看起来格外脆弱的门,却在碰到门时没有预想之中的声响,反而被吞没了剑身,剑刃扎进去的四周荡起了波纹。

一个门锁,就算不用任何术法都能暴力拆卸。

但可惜的是,这已经不是一个门锁了。

谢木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风在他耳边刮过。

静静地听着,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病房的东北角画了一个圈:“你们站在这里面,绝对不能出这个圈子。”

吴溪紧握着儿子的手走进里圈内,景安也一把拎起林思渺放在了圈子里。

林思渺挣扎着,小手一直向病床方向挥舞:“奶奶也要一起。”

谢木佑接过林思渺,严肃地看着她:“思渺,等等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来,相信我。”

“……好。”

见林思渺应了,谢木佑转向景安:“景安,站在他们的对角处,守住死门。死门大凶,但……宜杀戮。”

景安扬了扬嘴角:“放心,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过的。”

“如果扛不住……”

“如果扛不住我就回腰牌。”景安补完了他的后半段话,斗天破破风而出,棍风扬起了地板上的尘土,“可我真的这么做了,死门谁来守?”

谢七张了张嘴,就见景安死死地盯着他:“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再有这样的事,不要让我来。

谢木佑唇角突然多了些温度,也是,哪怕不是自己,景安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临阵脱逃,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这几个词放在景安身上才是真正地污蔑了他。

“那就破阵。”

谢木佑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打出了四枚铜钱。

两枚被力道嵌进了墙体,剩余两枚却没入了涟漪之中。

没有铜钱的两个方位分别是正南和正北。

正北是在病房门旁,这是谢木佑的预料之中。

但是正南方……

谢木佑背对着正北方,面前是正南方以及……病床。

又是一枚铜钱掷出,只不过这次是一枚五帝钱,越过病床上方直奔正南方。

五帝钱并没有再次落空,正南方的墙体就像是出现了一面玻璃,铜钱被嵌在了玻璃上,顺着裂缝玻璃上向外开始出现了细微的纹路。

“幻像,困灵阵。”

谢木佑觉得有些棘手了,不是棘手于这个阵法,而是棘手于为什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通术数的人。

从苏复鑫再到这次的事情,都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安。

更不用说,还涉及到了心魔。

他看了一眼景安,一时间,脑海中转了很多想法。看来等这次的事情了解后,他要再次“拜访”香炉的主人了。

谢木佑把心思再次回到眼前的局面上,这一次他思考的问题不再是如何破阵,而是如何才能让背后的人吃到苦头。

白皙得没有血色的手指握紧了剑柄,他向前走了几步,在林思渺的尖叫声中对准了病床上的老人。

第六章颠倒

【颠倒阵,喵喵喵】

“谢七爷当真铁石心肠”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句话,震耳欲聋,男人女人声音交叠在一起,听不出谁是谁。

谢木佑却不为所动,剑刃笔直而下。

林思渺哪里还记得谢木佑方才的叮嘱,挣扎着从吴溪怀里冲出去。

秦锐阳死死地拉住她,直到额上沁出了汗珠也没有放手:“思渺,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林思渺泪眼朦胧地看着病床上冶冶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被角,染红了地板。

“不”林思渺高亢的尖叫响彻天际。

秦锐阳原本拉着她的手突然褪去了血色,脸色骤变,稚嫩的脸庞顿时盈满了痛苦。

也在病房里,但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女人笑眯眯道:“果然是好胚子。”

“我的报酬呢?”曲菀目光落在惨叫的林思渺身上,眼底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你的报酬不打算改变?她已经阳寿将至。”

“那也毕竟是我的母亲。”曲菀眼角似乎闪现了泪光,“林思渺你们带走,把妈妈还给我。”

女人扯了扯嘴角,语气讥讽:“愚蠢。”

见曲菀充耳不闻,女人也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病房钥匙出门会有人给你的,自己去领人吧。”

曲菀轻轻地退出了房门,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林思渺。

观察的人在进行交易,被观察的人还在悲恸。

“不”林思渺一声比一声高,就连吴溪都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自己耳朵。

秦锐阳声音断断续续的:“渺渺,那是假的……”

假的?

鲜血蔓延到他们脚边时,突然间金光乍现。

“景安,准备。”

景安一个眨眼就见病床上的老人突然间消失了,连带着鲜血的味道,谢木佑的剑刃狠狠地扎在了床板上。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心想谢七果然聪明,那些说他铁石心肠的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能想到用这样方式作为阵眼的,又怎么会是良善之辈?

景安手握斗天破,重重地向后一抡打散了从他背后袭来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黑气。

每一下下手都极重,随着黑气的消散,那枚五帝钱四周的裂缝也愈来越大。

女人眉头一动,掏出手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钥匙还不能给曲菀,小翠羽今天带不走了。”

走廊上,带着曲菀去接人的黑衣保镖接到了电话。

曲菀笑盈盈地问他:“大哥,怎么了?”

黑衣保镖反手抓住了刚要交出去的钥匙。

“你们这是要毁约?”曲菀挑了挑秀美。

“小姐说了,今天不行。”

“如果我说非要今天呢?”曲菀凑过去,吐气如兰道:“我妈妈撑不住了,大哥您行行好。”

“不”

曲菀看着黑衣人向后倒地,从他手中拿走了钥匙,摸了摸钥匙。她从保镖的腹部抽回了匕首,嫌恶地甩了甩刀刃上的血,随即将匕首入鞘中。

如果谢七在这里,他大概能认出来,匕首的顶端雕制着惟妙惟肖的兽首翠鸟。

***

病房内的局势俨然一边倒,谢木佑一脚踹开病床,自己取代了阵眼的位置,不断捏着手诀祭出符咒,以维持阵法不致于溃崩。

如果只是他和景安,大可以直接杀出去。但是多了三个不能打不能跑的,他只能选择这样安稳的破阵方式。

景安更是打得酣畅淋漓,比起面对苏复鑫心魔时的狼狈,此时的他游刃有余。

每一下棍风,都带出了景安的戾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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