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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来的叶筠冷不丁从他身后猛拍他的肩膀,手上端着的茶就这么全洒了。

“嘿,你这叶子,害得本少爷手里上好的碧螺春就这么喂了土地,真是可惜。”

叶筠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中,一脸鄙夷道:“你就是钻进钱眼里了,这茶是阿丰的,你心疼什么。”入口即化的甜蜜令叶筠满意地眯起了眼,突然间像是想到了好事,笑得像偷腥的猫,“我跟你说,你这段时间没来薛家堡,都不知道阿丰那主屋里的侧室住人了,还是个男人哦。”

江衡之一听便乐了,开始自夸起来:“哈哈,本少爷果然有先见之明,就知道阿丰你喜欢的是男人。想必是一等一的美人吧,怎的没看你领着给兄弟见见?”一说到美人,江衡之就来劲了,软磨硬泡地硬是要见上一面。

“别听叶子胡说,不过是个知晓些事情影卫,前几日身子不舒服。想着还有用,便留在主屋休息了。”

薛裕丰有些无奈地扶额,他这些兄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拿这江衡之来说,当初想要他帮忙,传点流言蜚语出去,以造成他薛裕丰沉迷美色的错觉。这江衡之倒好,直接添油加醋,变成了如今的男女不忌。之前有人为了讨好他而送来的伶人玉竹还供在那儿呢,真是平白找的麻烦。

“得了吧,本少爷还不知道你,若只是存着利用人的心思,会让人住到主屋去?那些,柳扇、玉竹的不都是被你赶到偏远的西厢去了。既然你都说了他身子不舒服,那本少爷就破例挪一挪尊步,走一趟呗。放心,就算是个丑的,本少爷也不会笑话你的眼光的。”江衡之说话直白,笑得揶揄,俨然一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理论。

就这样,在叶筠的怂恿下,江衡之的坚持下,薛裕丰被自己俩竹马推攘着站在了侧室门前。

侧室里,十二端坐在桌前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主子让他什么也不要多想,什么也不要做,好好休息。于是乎,他就什么也不想的开始放空,只是他忍不住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被主子送回了易阁。

自易阁建成以来,鲜有被退回来的影卫,所以当易阁阁主见到心如死灰的影十二时,心里也有些犯难。每年,易阁会在年末的时候准备好排名前十二的影卫供堡主挑选。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而生,皆还未执行过只为取命的刺客任务。由于未到年关,易阁这时候没有能够立即替换的影卫,之前影七和影十一的丧命,他们已经及时调派了排名靠前的刺客补位。可刺客毕竟是杀手,只为取命,堡主并不满意。这下,不能再送刺客过去,也没有新训练好的影卫。于是乎,这影十二的位置便暂时空了下来。

易阁阁主易小川支着脑袋不说话,心里却不住的骂娘,今年定然是给的香火钱不够,这么倒霉。先是影七影十一在同一年中先后丧命,现在这影十二又被堡主退了回来。到年终,他可怎么交代啊。

易小川在心中唉声叹气了许久,还是给影十二安排了前往苏州的任务。既然人都已经被退回来了,他也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毕竟影十二的排名在易阁中也是前十二位的。

瞅着十二离开时略显落寞的背影,易小川暗自想到,还是找个时间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如果合格就想办法送回去吧。

事后,十二想到,若不是他提早完成任务回到易阁,恐怕也不会得知堡主在苗疆遇险的消息。

十二回想得正出神,门外传来了江衡之轻佻地呼唤:“美人,快出来让本少爷见见。”

美人?

主子又带新姬妾进门了?

十二不自觉地起身,想通过门缝向外瞧上一眼,可谁知下一刻房门被敲响。

“唉?你这屋里没人啊?”

空空如也的侧室让进门的人一头雾水,只有那稍显凌乱的床铺表明此处有人居住。

“十二,出来。”

本来薛裕丰心中还不情不愿,自家的影卫哪有拿出来供人参观的道理。除了他薛裕丰,影十二卫是从来不轻易显于人前的,可这人当真掩藏身形了,薛裕丰又不高兴了。怎么的,难道自家的影卫还见不得人了。

十二可不知道主子心中对他的诽谤,听了主子的命令立即现出身形,跪地听候差遣。

见到突然出现的影卫,江衡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阿丰,你,这是吃窝边草啊?”

没有细思江衡之言语中暗含的意义,薛裕丰在见到劲装着身的影十二时只感觉到神经突突的跳。偏头望了眼桌上放着的擦剑布,薛裕丰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了。他早该想到的,影卫的训练严厉,身手需要日日维持,若影十二当真能像他想的那样安分地躺在床上,那就不是他的影卫了。

“叶筠,给他看看。”

不理会江衡之探究地眼神,薛裕丰兀自坐到桌边支着脑袋指挥人,他也不是想限制十二的行为,只是这昨天还昏迷发高烧的人,今天就神百倍的早起锻炼外加擦剑。

“看来你是玩真的了。”

瞅着江衡之一脸‘你完了’的表情,薛裕丰很仁慈地赏了他一枚白眼,他不欲再在十二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转移了话题,将他在松陵派查到的事情告诉江衡之,也对江衡之说了前往苗疆的打算。

从怀中掏出那块季佑手中取来的碎玉,薛裕丰问道:“衡之,你更懂玉器,能看出什么吗?”

接过碎玉,江衡之端详了半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少爷是喜好集玉石,此翡翠质地也算上乘,可还不到罕见的地步,中原好几处都能买到相似货色的翡翠。但是这翡翠上雕刻的图案倒甚是奇特,似乎不是出自中原。具体出自哪里,就不知了。”

此时,叶筠也走了过来:“说不定就是出自苗疆。只是,阿丰,你前世独自前往苗疆就是凶多吉少,这一次是不是该找个领路人?”

江衡之听得有些懵,怎么还跑出个前世来,不禁转头询问:“你死过?”

“不是我,是十二,此时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再说。衡之,听闻令堂来自苗疆,是否有相识之人可以引路?”

“真不巧,家母随同家父走访山川四海去了,至今未归,也不知道何时归来。家母是孤身一人随着家父走出苗疆的,本少爷自出生就没有见过家母回娘家,想来在这件事上是帮不上忙了。”

“难道这一次,你还要一人独闯,明知危险重重?”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薛裕丰缄默不语。他又何尝不知路途凶险,只是在松陵派时,叶筠已经验出樊齐死于蛊毒。此次前往苗疆,只为查出樊齐长老的死因,如今连这碎玉似乎也跟苗疆有关。这般看来,苗疆一行是势在必行。

正想回头询问十二,真巧撞进了他灼灼地视线之中,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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