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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的眼镜是眼镜店开业抽奖送的,镜片厚重,镜框老土,能把人衬得丑一半。他眼睛敏感,戴隐形老半天劲才能戳进去,直到某天他和简杨住同一间酒店,简杨看他在厕所里待了老半天还不出来才发现那人正对着镜子泪流满面。

简杨十分不屑,有必要这么累吗?

阮希不服,把隐形给了他,有本事你戳一个。

结果,简杨一戳就戳进去了。

快准狠,时间短到阮希根本毫无察觉。

从此以后,简杨便承包了阮希的隐形眼镜,一要戴隐形,把简杨抓过来准没错。

了解事件原委后的祝盟单手搭沙发上,望着他通红的双眼,好奇问:“你没事戴什么隐形?”

“我下午要出门一趟。”

刚从外面回来的简杨敏锐察觉不对劲,追问:“去干吗?”

一个平时能网购绝不去超市的宅男突然要出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楼梯口,曲阜和宁斐钦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曲阜揪着宁斐钦睡衣帽子的耳朵,宁斐钦在前面走得晕晕沉沉,显然没睡醒。

曲阜看见客厅这驾驶,愣了一下:“咋了,三堂会审?”

祝盟抓过旁边的抱枕,抱在怀里。

他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想回家。

第77章还在

今天的阮希,和以往很不一样,平日里踩着双拖鞋,大裤衩子,九块九一件的廉价睡衣,蓬头垢面的,厚重的黑框眼镜便遮去了三分之一的脸。光是摘掉那副眼镜,戴上隐形后就焕然一新,露出整张脸,又有了几分初见时的气质,干净帅气。

阮希还借走了简杨刚买回来的正装,两人身量差不多,阮希穿着大小刚好。简杨一开始没同意,说衣服买回来他还一次都没穿过,怎么能让你抢先?

之后阮希说给他买套新的,简杨这才勉强同意,等他穿上身,翻了一下吊牌,看见上面四位数的数字,整个人都懵了。

现在脱下来还来得及吗?

简杨把领带给他系上,抽空看了眼他的表情,大方道:“把零头给你抹了,一万就行。”

算上杂七杂八的花,其实远不止这些,浑身上下穿着头回超过五位数的阮希摇身一变,整个人的气质成熟不少。

原先是校园男神,现在都能客串霸道总裁了。

“不错。”原先有些困意的宁斐钦打起神,阮希穿出的效果这么好,看得他有些眼热,估摸着哪天也去弄一套。

然而他却是场上唯二两个抱着抱枕的人,蜷缩在沙发上,像没长大的孩子。

“打扮得这么认真,出去见女朋友?”祝盟撕开薯片问道。

阮希一脸沉重,深吸了口气,答:“见我妈。”

“哦。”没意思。

宁斐钦打量了半天,终于发现和他哥比起来,阮希身上缺的那点东西:“要不要把表借你戴戴?”

“贵吗?”阮希只问出了这两个字。

“不贵。”宁斐钦的话刚让他放下心来,谁知后面他又补充道,“才十几万。”

阮希抽了抽嘴角:“不用了。”

万一摔坏了,他得赔到倾家荡产。

他只是想在他妈面前表现得出息点,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出息。

说来令人啼笑皆非,阮希出生书香门第,从小到大,都是乖学生,父母都是高中教师,小时候管得他特别严,报了一堆兴趣班,班上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同龄人开始玩益智游戏时,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英文动画片,出去玩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长久以来的压抑,在高三那年,终于撑不住了。

其实阮希一直都很讨厌学习,却总是被推着走,后来演变到了一看书就晕的地步,恶心想吐,这样的状态别说做题了,听课都听不下去。

高考落第,连个本二都没考上,他的分数线只能去读技校,家里的意思是让他复读,可阮希不愿意,从家里跑了出来。

18岁时离家出走,成天泡网吧打游戏,他要将过去没有玩游戏的时间全部补回来,那时他也是在误入直播间后,才发现了绝地求生这款游戏。

他花了身上十分之一的钱买了游戏,从此,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一开始打得很菜,他总喜欢去看一个主播,因为对方也打得很菜,落地成盒的时候看一看他找找安慰,阮希又能找到希望的曙光。

没想到小半年过去了,他今非昔比,而他一直在看的那个主播,还是那么菜。

这半年多阮希一直没有回家,打零工做兼职,在网上给人画画接单,攒够钱租房买了电脑数位板后,阮希就依靠画画为生,这还多亏了家里当年给他报的绘画班。

一有时间就玩游戏,他发现,和他之前十几年的人生比起来,游戏真好玩。

后面的发展,便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

他的人生,从遇上曲阜的那刻起,发生了转变,原本他打算一个月后去职业队报名青训员,一步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没想到,却搭上了一辆直通车,让他早一步触碰到他的梦想。

和直播平台的签约到账后,阮希往家里打了一半的钱,然后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这么久他爸妈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原以为他们不想要他了,没想到只是在赌气,放不下那份骄傲,如今他打出了成绩,家里面也终于妥协,不再勉强他。

这回他妈妈来江云市,就是利用假期专门来看他的。

阮希自然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妈看,告诉她,这半年,儿子过得很好。

听完了叛逆少年成长史,祝盟将嘴里的薯片嚼碎咽了下去,说了句:“你真幸运。”

才半年,就实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阮希脸上的笑意盖也盖不住,露出一口白牙,祝盟把手里的薯片递给宁斐钦,回了屋。

“对了。”阮希记起道,对着简杨说,“我妈还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关我什么事?”简杨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懵逼。

“我哪知道。”阮希同样觉得莫名其妙,他妈不知为什么专门提到了简杨。

阮希:“那你去不去?”

简杨:“肯定不去啊,我疯了吗?”

“吃不吃?”宁斐钦把还剩大半包薯片递向曲阜。

曲阜拿了一片,看着面前两个一头雾水的傻子,脸上露出笑意。

观者有心,做者无意。

他们平日gay里gay气的举动早被传得无所不知,也只有本人一直抱着坚定不移的态度和信念,声称道:老子是直男,纯的。

这话,连阮希他妈都不信。

最后,阮希还是戴上了简杨一万块的表,要是摔坏了大不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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