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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忘恩负义!”

“阿渊你……”

“掌门师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御阳道君突然飞身上前,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靠近了傅疏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其腹部,这一下让本就是千疮百孔的人直接吐出大口粘稠的血液。

事后他悲怆的跌坐在地,完全没了身为罡一道掌门的风采,像是一个大失所望的孩子。

御阳道君泪流满面的颤抖着身子,嚎啕大哭:“掌门师兄你可知你这是在造孽啊,你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呐!”

一众人看着其如此模样,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徐正身为长辈,见他这样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过去拍了拍他:“事已至此,还是早早的解决了罢,接下来通知其他门派的掌门,天色一亮就前往天罡道,四十年前六月雪一事,与十二年前云氏夫妇之死,都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归一门与六月雪虽然皆是被称为魔教,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如此泼了脏水定是不该的,非他们名门正派的作风。

御阳道君缓了缓,闻言点头:“多谢徐掌门,还望您届时能够在修真大会上替天罡道说两句,天罡道可是师父他人家的心血,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晚辈定当感激不尽!”

“这个好说,我们……”

本还是在好言好语安慰人的徐正,却突然双目圆瞪,眼珠暴凸,他下意识的按住自己腹部位置,佝偻着身子往后一样。

“徐掌门!”

“师父!”

两声同时响起,陈子清与容隐等人赶忙冲向徐正,对方的气色看起来差极了,嘴角往外溢出血流。

御阳道君慌乱的看着那挤在一团的人,急得变了声:“徐掌门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千万不能有事!”

傅疏玄此时只有唐锦一人抓着,后者自也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皱着眉头。

前者就趁这个时机突然挣开,抬脚就要跑。

不过御阳道君却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抓了回来,再次一拳打上去,怒斥:“你还不知悔改!徐掌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天罡道怎么办!如此不仁不义之人,我现在就杀了你来祭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说罢他就从一名弟子手里抽出剑,那势头必然是要见血才罢休。

徐正的情况发生的突然,而且大有恶化之势,众弟子无心再管其他,一心都是要赶紧救人才行!

傅疏玄被御阳道君持剑追着砍,连连被刺中几剑,可仍然难以解恨,后他命座下弟子将人抓起来才走到徐正身旁,陈子清与容隐正在合力为其疗伤。

“子清,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徐掌门这伤是因掌门师兄而起,我也有责任。”

然而眼下他们根本就无空去追究这个,徐正甚至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这些人只有陈子清知道他师父伤得有多重,先前不过是强撑着,想要坚持到将傅疏玄一事安排妥当。

“御阳道君先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他忽然问道,嗓音难得的带了丝情愫。

御阳道君连忙应声:“子清放心,徐掌门放心,我绝不会偏袒掌门师兄!”

“好!那傅掌门便由御阳道君先带回天罡道,待长清山将家师安置好,便会前去大会上讨要一个说法。”

陈子清与容隐固然替徐正暂且护住了裂开了的金丹,然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而已。

一行弟子将傅疏玄交由御阳道君看押后,便着急忙慌的带上奄奄一息的徐正下了天龙崖赶回长清山。

唐锦本是不甘这样走掉,可是眼前的情况也只能跟上他们一行人,等着去修真大会上再讨要公道,将傅疏玄绳之以法,于是便慢一步抬脚跟了上去。

下天龙崖时自然是御剑的,徐正由岳子伦、林子川二人照看。

因为容隐身上有伤便与陈子清共乘一剑,虽他说无事,可众人担心他会像徐正一样半途倒下,后者不就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突然就不省人事了吗!

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修生养息的宝地,长清山自然也是。

众人拼命赶回了山中,此时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群人将快要不行的徐正带去了长清山最深处的一处泉潭。

此地方因那温嘟嘟的泉水而缭绕着云雾,四周皆是密集的竹子耸入天际,长势密集故外面的风并无法透进来,围绕着此泉潭倒像是一间竹屋。

容隐是第一次来这儿,光是刚踏进来便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徐正被众弟子小心翼翼的放入那泉潭之中,倚着潭边,不消片刻竟是动了动,恢复了意识。

护心泉虽不能替其修补丹田重聚金丹,但是却能将生死一线的人续命。

他睁开眼后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短瞬间便了然了。

众人见他醒了,都紧张询问。

徐正虽然醒了,可仍然还是气若游丝:“你们、且去三……皇井将你们、师叔、请回、来!”

“师叔?”几人面面相觑。

陈子清这时说道:“是天道宗的宗主。”

“黄宗主是我们师叔?!”岳子伦首先诧异出声。

白子安倒是要比他心思细腻一些,说道:“我们还是先去请人罢!不要再问了!”

眼下师父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师兄都束手无策,那他们更是无能为力,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出事。

此时师父指出了一条路,自当是得赶紧照办!

“你们只要说、是为师……叫你们去的,他、他便知道了。”徐正说完这一句话已经是彻底没了力气了。

几人见状便赶紧道知道了,让其好好休息,他们这就去请。

待他们走后,徐正又休养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子江……你先出去,为师有话与你师兄说。”

这时他再言语就已经好多了,不似先前那般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才能说完。

容隐闻言看了眼陈子清,随便就转身走了。

留下来的人不知其是要说什么,但是既然对方还未开口,他也不主动去问,就一直站在一旁候着。

良久。

徐正闭着眼打坐,边道:“你呐,是这群师兄弟里,为师最放心不下的。”

“师父不用担心。”陈子清蹙了蹙眉,情绪低落。

他因何低落,倒是不难猜出来。

“见你如此,为师竟是觉得欣慰。”

徐正说着便睁开了眼眸,那面色难看得犹如苍老了几十岁,傅疏玄那一掌极其致命,若非是他修行多年内力深厚,尚还可强撑,哪里还能故作无事撑那般久。

陈子清不解何来欣慰之说:“师父此言何意?”

“你虽自小便在长清山修行,可生性却太过淡薄。”

徐正一直觉得陈子清可能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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