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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二人就退了房间继续赶路了。

因为所剩下的路程没有多远,天色刚近正午便到了。

江陵城还是那样的热闹,第二次来仿佛心境上的感受是不一样,具体是什么变化倒是说不上来,不过看着这四处喧哗的模样倒是没有先前没由来的彷徨了。

他们就近落地的地方是靠近容家的位置,顺着城中的主河走了一段然后就绕进了一旁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另一条主街上。

容隐眼见就要到了容家,心里自然是有些急不可耐的,心里的那些乱麻终于能够好好的理一理了,天罡道、归一门,他父母与师父的下落,穷追不舍的歃血盟,众多掺杂在一块儿,让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快步了几步,他远远的就瞧见了容家的大门此时正关着,外面上着硕大的一把锁,登时便愣住了。

脚下只是顿了一顿,紧接着就赶紧跑了上去,使劲拽了拽这大锁发现锁得结实的很,心里忽然变得有些不安。

陈子清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的,立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先不要急,许是他们出去了。”

下山在容家呆了两年,平日里就算是出去,好歹家中也还是有下人的,根本不会用这么夸张的大锁来锁门。

容隐没办法不着急,他连忙去了一旁的邻居门前,逐一的敲门询问,有的没有在家,有的则是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没见到人了,然后这大门一直就这么锁着,附近的人再也没看到这家再有人出现过。

如此形容,就仿佛是几个大活人人间蒸发了一般,让他身后冷汗直流。

他们谁也料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陈子清看着容隐焦头烂额,牙关咬得死死的,在拼命的隐忍。

在这个世上,同他有血缘的,也唯有这一家子了而已。

“淮宁若是觉得难受,便发泄出来。”

虽然容隐比陈子清要高,可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让后者还是抬手抚了抚他的脑袋,然后拍了拍,像是将他当做幼时来哄一般。

他这么一个动作,让原本满心怒火的容隐瞬间觉得心底生出些酸涩来,竟然眼眶里的雾气有些欲要决堤。

好在他情绪控制的住,眨了两下之后便拉下了对方的手。

“师兄在此处等着,我进去看看。”

容隐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然后转身从一处院墙处纵身跃上,翻到了院子里面。

原本他以为进来之后会看到一片狼藉,但是却不然,这院子里拾的整整齐齐,一点也不想被人寻了麻烦的样子。

紧接着他又赶紧向着大堂走去,那房门也是锁着的,无法他便还是翻身上了屋顶,然后顺着屋檐入了后院,站在高处一览无遗。

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摆放的并无不对,一如他之前在的时候。

既然不是有人寻上门,那二叔一家到底又去了哪里?

为了证实容家并不是遭遇了意外,他又逗留了一会儿,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之后才出去。

陈子清见他出来,便问:“发现什么了?”

“没有,家中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像是二叔他们自己离开的一般。”

可是当初他们走的时候,二叔二婶并未曾提及搬家一事,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呢?就连周边的邻居都不知道,仿佛一夜间就不见了。

真是搬离,也总该给邻居留个口信,也好自己回来后知道他们的去向。

陈子清听他说家中没有什么被闯入的痕迹,如此倒是稍微安心些了:“你也别太着急了,不急在一时,你且想想你二叔二婶有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或许是经过了上次一事,临时决定搬到亲戚家借住一阵子也不无可能。”

虽然那一次容柏成被陈子清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但到底是十分惊险,容家人觉得惊魂未定,会担惊受怕再次被找上麻烦,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容隐长大后只在这江陵呆过两年,两年里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找寻父母下落上面。

幼时的六年,虽那时已经记事许久,可是印象里他的父母甚少与人走动,最多的也就是二叔二婶一家。

故让他去想容家与哪里的亲戚有过来往,倒是一点也没头绪。

二人立在这容府门前,思绪乱如麻。

容隐更是心烦意乱的按了按眉心,起先以为去了天罡道的瑶池宴,便能够得到与修真界有关系的双亲消息,可却不料一无所获。

接着那只玉簪出现,本以为多年来寻觅的事情能够浮出水面,可从二婶那里问出来的消息,却在去了一次天罡道之后被彻底打翻。

回了长清山,本以为师父出面便能让事情简单许多,可是怎知却被自己连累的突然失踪,师父师兄都因他出了事更是让他无法心安!

紧跟着夜探天一道,逼问引云,三入那漫天大雾的蹊跷尸庄,一桩桩一件件,只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本是清晰了的线索再次从手中溜走。

“啊!”

心头的那股焦躁感让他浑身燥热,唯有一拳打在墙上才足以缓解这焦虑,容隐用力极大。

可顽石哪里是他凡身肉体所能抗衡的。

陈子清看着他五指关节都溢出了血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容隐这么久以来所在追寻的是什么,他已经差不多了然了。

他的双亲十多年来下落不明,歃血盟与归一门究竟意欲何为,修真界内实力最强的天罡道掌门似乎与他为敌,师父因他之事失踪,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是如何的自责,同门十年的师兄又怎会不知?

每一次都在快要找寻出真相之际,事情就会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仅有中的仅有线索容家,也断了。

这一下,他们是真的无迹可寻了。

天罡道,归一门,容家,歃血盟……

陈子清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他抬脚走上前,缓缓将其血肉模糊的拳头拉下,看着那血迹斑驳的手背,他暂且压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叹道:“你为何要这般伤着自己,办法总是有的。”

听到他的声音,容隐双肩一颤,那受了伤的手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紧的回握着对方,攥得指尖都泛了白,惹得被握住的手主人眉头忍不住吃痛的凝在一起。

可是此时的容隐心态完全崩溃了,他只有这般做,紧紧的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人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在心底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还有师兄,纵使身边至亲都突然间消失了,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的身边的,不会消失的。

永远不会的。

“师兄这一生,都莫要离开我。”

陈子清任由着他抓着自己,尽管那血迹顺着流到了两人手心交叠的中间,也不曾在意,静静的立在一旁等待着对方自己调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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