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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倒是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陈子清将那纱布打了结之后,起身的瞬间才回答他:“换个药而已,并不会触犯到道侣之道。”

“……”

这下轮到容隐沉默了,他岂是不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吃这种小醋,恐怕自己就是同他人有再如何的亲密举止,也是定不能让其吃醋的。

但是自己想一想过过瘾,这个机会都不给的吗?

他看着陈子清在拾一旁案桌上的杂物,起身凑了过去,厚着脸皮贴着对方的脊背,道:“师兄,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快点搞清楚这一切。”

“是何法子?”对方归整好之后将目光看向他,对两人这密切的行为分毫不在意。

容隐一边享受着佳人在怀,边成竹在胸道:“天罡道那边寻不得线索,我们便去找归一门。”那真阳道君不是说抓了他们师父的是归一门吗?正好他父母的线索也在归一门的身上,那他们便干脆直接将这“元凶”给找出来,好好“对峙对峙”。

“太危险了。”陈子清从他怀里退出,直接驳了回去。

找归一门危险吗?

其实不全然,眼下唯有这个法子是最快捷的了,像这样慢慢追查下去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找到了一直背锅的归一门,就等于找到了真相前面的那扇门。

对方为何会驳回,容隐心知肚明,道:“师父现在不知道处境如何,才是危险。”

话是这么说,可陈子清会如此心浮气躁便就是不想再让容隐带着身后那小臂长的伤口四处奔波,虽说暂时看起来已经逐渐的开始愈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若是途中发生个意外,便是极可能致命的。

哪里有呆在长清山待伤势彻底痊愈来的安全,这里是绝对无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找事的。

“抓师父的那个人我们还不确定是不是真阳道君,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师父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突然失踪的,师父的实力自然是用不着我们担心,可是这么久了也没消息,短时间尚且还可,我们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就真的将师父置于险境了。”

他总是知道如何做就能够成功的将陈子清心中的天秤倾斜,思躇片刻后者同意了。

待他们换好药出去与众人商议的时候,在外寻找师父踪迹的白子安等人也回来了。

“师兄,是我们无能,师父还是没有消息。”白子安一回来见到陈子清就直接跪下了,双手举过头顶,情绪低沉,“我与几位师兄问遍了西仙源附近的庄子,没有人看到过师父的踪迹,天罡道我们也曾去询问过,甚至向真阳道君要他当日抓获的归一门的人,但是真阳道君说对方已经自尽了。”

他们以长清山弟子的身份,向天一道掌门要人,也可谓是真的豁出去了。修真界向来对身份地位极其重视,就算是掌门失踪了他们得去要嫌疑人盘问事情原委,也该是身为大弟子的陈子清去才是。

只是可惜,先前那一趟夜探天一道,已经让他们无法再正大光明的前去。

这件事容隐与陈子清心里有分寸的,因为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去,对方也未必会给。

却不料去找了引云盘问出尸庄的消息之后,还未来得及再去打探那所谓是归一门之人的下落,就被突然出现的御阳道君催促离开了。

当时出事的时候唯有岳子伦在场,他所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那两个被天罡道抓到的凶手而已。

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除了容隐所说的法子就无路可走了。

陈子清看向脑袋快埋进土里的白子安,问道:“上次师父让你与子川去打探归一门的消息,可有眉目?”

白子安抬了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川,脸色有些窘迫:“本是有的。”

皱了皱眉,陈子清对这句话的背后意思很是不喜。

第65章

“本来是已经有了些眉目,可是后来得知师父失踪,是与那归一门的人脱不了干系……”

白子安说着眼神就胡乱漂移,不住的吞咽唾沫,“还请师兄责罚!都是我冒昧行事,将归一门的人打草惊蛇了,后来对方就隐藏的极好,根本不给我们发现他们的机会!”

一旁的林子川也跟着跪下,请罪:“此事是我挑的头,师兄要怪就怪我罢!”

“师兄,我们都有责任!”其余的人通通跪了下来。

容隐看着这面前一群黑压压的人头,一心都在手边之人的身上,他非常不喜欢对方眉眼紧紧凝在一起的样子。

要说谁最了解,当还是容隐。

这种情况下身为旁观者,师兄一凝眉就知为的是什么,一群人连插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同舟共济一般的同声请罚,如此弄的好像陈子清是想要为难他们似的。

这样的情形,让陈子清斥责不是,不斥责也不是。

容隐笑着说:“各位这是做什么?你们何曾见过师兄责罚过谁?”

陈子清进退两难,正是忧愁该如何是好,听他如此说倒是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人他从不管,也不知如何去管。

跪在地上的一众听闻容隐这般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犹豫不决。

容隐也不再同他们解释,说得多了怕是有人会不太高兴,毕竟陈子清是因为自己不善言辞才给众师弟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自己将这说破了不就等于是让其多年来,因性情清冷而无意树立下的威严荡然全无了。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向陈子清说道:“师兄,看来我们得再回去一趟江陵了。”

既然他爹是归一门前一任的掌门,二婶与母亲又是一起被父亲所救,想必对归一门也该有些了解才是。

天罡道的事情,容隐得回去再问一问仔细才行。

陈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也没有再同跪在地上的众人言语,径直的就绕开走了。

容隐的眼中至始至终都只装得下一人而已,见对方走了便赶忙跟了上去。

留下这僵化了根本想不到起身的一群人,共同迷茫。

“我们这是被师兄放弃了?”不明师兄为何突然一声不发就拂袖离去真相的一位师弟差点哭了。

师弟二号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应声:“为什么我感觉离师兄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们与子清师兄这么近距离可不是经常的,毕竟其性子太冷清了,就算是让他们呆着也是不敢的。

他们师父虽然极爱出游,可到底也会时不时的回来与他们言笑阵阵,子清师兄却是不下山也小半年都未必见得着的。

加之曾经容隐如影随形的跟着,什么都做的妥妥当当的,那些年里还不如现在,好歹他们有时候给呆在山中的师兄送饭,还能远远看一看其背影。

只是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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