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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他也顾不上去管其他人,企图再次尝试与陈子清交流:“师兄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将之前的药浴送去你房里。”

长清山虽然不似天罡道那般大规模,可是山中这些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想配点之前用的药倒不难。

只是陈子清却是连头都未回:“不用。”

这两天里不知多少次了,不是不予理会就是拒绝,容隐实在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那你身上的寒疾怎么办?”

两人一问一答的,惹得一旁兴高采烈跑过来迎接的其他人瞬间变了脸。

“师兄,你的寒疾又犯了吗?”

“前不久师父不是才帮你压制住了吗?怎么会这么快?明明离百天还有很久啊?”

“要不要去通知师父?”

容隐闻言立马也是变了脸色,赶忙询问身边的人道:“子安师兄,师兄这寒疾怎么回事?你们说百日后才会犯是什么意思?多年前不是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吗?”

原来在他离开的两年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竟然还让师兄多年前的旧疾复发了。

“是因为两年前……”

“子安!”一直不曾言语的陈子清忽然厉声喝道,被呵斥的人也只能闭了嘴,很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吩咐道:“你去后山准备一下。”

白子安应了之后就去忙了。

随后陈子清也打算离去,却一瞥眼看到了那群师弟中间一抹显眼的颜色。

长清山因为没什么强制性规定,对于衣袍也是随便喜好,故所有人都着着各色各款衣衫。

其中有一位竟是穿着水粉色的长裙,发丝全数披散下来,要知道长清山可是清一色的男弟子。

陈子清微微皱了皱眉:“我不过不在数日,你们未太肆意了些。”

山中无规定衣着,大师兄也鲜少约束他们,但是今日却是破天荒了。

那被点名的只能低着头不敢言语,待他走了之后才拍着被吓坏的胸脯,指着周围的人怒骂:“都怪你们,若不是你们心血来潮弄来这么个东西,我能被师兄骂!”

要知道之前不管他们怎么闹,师兄都不曾管过他们,想来一定是师兄思想比较保守,见不得男扮女装这般模样才会生气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陈子清从来不管他们,才敢如此玩,其他人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师兄肯定就只是说说而已。

其中一位见陈子清已经走远了,还大大咧咧的竖起大拇指:“哈哈……那是师兄不懂欣赏,子川,你穿这个真的是比姑娘还好看!”

他的身形比较瘦弱,个子又不算很高,脸型小巧五官致,穿上这么一身水粉长裙的确是与女子差别不大,更甚是比好些女子都要好看。

林子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真是多谢子伦师兄夸赞了!”

“大家别闹了。”一直没有言语的二师兄万子南打断了他们,看向一旁出神的容隐,“子江怎么会与师兄一起回来?是师兄去寻你的吗?”

“不是,说来话长还是等师兄从后山出关再一起说罢。”容隐将视线回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师兄他的寒疾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各位师兄告诉我原因。”

他一问完不等有人回答他,就有另一道声音轻嗤出声:“子江真不愧是跟着师兄长大的,刚回来也不见跟我们客套客套,张嘴闭嘴依然还是师兄长师兄短的。”

“子阳!”万子南瞪了一眼身侧的人,随后向容隐道:“别理他,你子阳师兄这两年里没少念叨你,好了,先去洗洗再好好与你说吧。”

容隐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两年不见确实生疏了许多,明明都是相处了十年的同门,可却不似他与陈子清再见时,和对方不管是分开多久,他依然还是觉得恍如昨日才分开那般熟稔。

之后一群人围着他问了很多事情,还抱怨师父不然他们下山去找他,不然早就去看他了。

最后因为陈子清寒疾复发的事情,他们还是商议了一下通知了师父,容隐这两天一路奔波的沐浴完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这里是二师兄叫我们刚腾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师兄弟们很少在山中住,所以干净的房间不多,这次又非常凑巧的回来不少人,你就凑合凑合吧。”

在长清山的十年里他始终都是赖在师兄屋子里的,所以这次回来也没有他的房间。

可眼下也非从前,没有陈子清的同意谁都不敢再让容隐按照以往来,更何况两人之间好像气氛不是很融洽,故就临时给他腾出了这么个房间来先住着。

那林子川已经将一身的水粉长裙换了去,穿上了一身藕色的布衣,看起来似是过的有些窘迫。

容隐思量了两下,最终也没问只是道了句,“多谢子川师兄。”

不过对方却是察觉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跟你其他师兄们打赌赌输了,没钱了,见笑。”

容隐摇了摇头。

“子江是与师兄闹别扭了吗?”对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谈到这个他倒是有了点反应,叹了一口气:“是我惹得师兄不高兴了,害得子川师兄被牵连了。”

“难怪。”林子川嘀咕了一句,随后摆摆手:“算了,不过你竟然会惹师兄生气,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

遥想当年他们哪一个比得上这个后来的师弟,对他们师兄可谓真的是照顾的非常周到,更别说会惹得他们师兄生气,哪怕是皱一下眉头此人可都是全力避的。

说起这个容隐苦笑了一声,他倒也是不想。

“你也别自责了,师兄应该很快就好了!”林子川安慰了他几句,“毕竟我在长清山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师兄会记仇的,肯定没两天就好了。”

饶是陈子清从不约束他们,可是一旦闯了祸也是要受罚不误的,不过从来没见师兄会记在心里,好像让他们受了罚就不记得了。

说归这么说,如果真的惹师兄生气了,还是非常可怕的,毕竟从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还真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说着林子川就拍了拍他离开了。

容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想起在去沐浴途中子南师兄同自己所说的事情。

僵住了半晌,最后一个转身向着心中最思念的那个地方去了。

……

去那里的路是他最熟悉的,哪怕是闭上眼睛都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走,每一处地方都有什么东西。

陈子清喜静,他不似其他人一般经常不在山中,于是乎便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安了身。

以前的这地方很空,房中也是很空。

但是在容隐到来之后就变了,他开辟荒地,在哪位师兄下山的时候去请之捎带些易活的瓜果秧子回来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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