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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跌坐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索性四周黑漆漆地没一点儿光线,那些眼中的金星倒是他眼中唯一的光芒。

“这是哪儿啊?”顾言之问。

旁边没有人回答。

除了隐隐约约的流水声,什么都没有。

自己被扛着走了一路都有点气喘,姜钦竟然还能屏息静气一点声音都没有,自己这身体果然是菜鸡。

在潮湿的沙地上坐了一会儿,稍微平息了胃中的不适感,顾言之慢慢站了起来。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饶是他将眼睛睁得再大也什么都看不见,倒是让他想起姜钦曾经被关进的那个黑暗无光的地牢里的情境。

……难道他是想模仿当年的情境将自己带到这里打一顿报仇?

还是想干脆将自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毕竟这里这么空旷这么黑,若是换一个人来也许都会被这里的漆黑和心中未知的恐惧吓到崩溃。

这么一想,顾言之反而不确定这种悄然无声是姜钦刻意营造的,还是他真的走了。

他尝试伸手向四处各边摸去,同时问道:“你还在吗?”

语气温和平静,全无慌张惊恐之感,就好像心中不曾有丝毫畏惧。

“如果你还在的话,别闹了,我们谈谈。”顾言之又尝试着说。

只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谈不妥,顾言之只能在脖子上摩挲了一把,于空间中摸出了一颗能够激发视力的药丸儿,偷偷扔进嘴里。

姜钦其实就站在距离青年两步远的位置上。他并不是全然屏住了呼吸,只是稍稍敛了气息,可因为青年一点武功也没有,所以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罢了。

他上一世曾被长期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后来重新流落在外,被扔进这段昌岭中,每日在山洞间穿梭,早就练出了一双于黑暗中也能视物的本事,而且还沿用到了今世。

所以青年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青年的轮廓神色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最害,亦如那日他潜入郡守府时的表现一样。

你究竟将我当成了谁,才会如此闲适……不设防!姜钦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发出“咔吧”一声声响。

顾言之听见了,知道人没走他便放心了。

虽然没想到会这么快跟小孩儿再次相遇,但他坚持涉险来到段昌岭中的做法终于有了回报,他可不想就这么将人放走。

循着声音的方向将头转了过去,几息过后仙药起了作用,他已经能稍微看见点外界的轮廓了。小孩儿果然就站在那里,身形挺直的一动不动,在这样的环境中容易让人联想到索命的厉鬼。

顾言之:“……”

他假装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凭借直觉向声源处扑去,舔了舔嘴唇道:“我们谈谈。”

因为其实已经能看见,所以一扑正巧叫他扑了个正着,他抓着小孩儿就不放了,嘴里不住嘟囔道:“我们谈谈。”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小孩儿竟然比他高出一大截。原主身高适中,不高也不矮,但对方看起来比他要高上十几公分,是真的高。

记忆中后期小孩儿的个子长得也特别快,经由大宝鉴给出的时间线推断姜钦只比自己小六岁,便长这么高了,以后还了得?

顾言之思维驰骋着,就听姜钦的声音从他头顶飘来,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

话刚要说出口,顾言之就愣住了。因为站在姜钦的角度上,按照他重生以后的情形来看,两个人应该全然不认识才是啊!

奈何原主两世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外加上大宝鉴给出的信息,这些在顾言之的脑中不断拼凑重组,虽然给了他不少线索和提示,但同时也让他忽略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设定。

现如今他摆出一副跟姜钦很熟悉的样子,这小子不觉得奇怪才是有问题!

他卡壳的同时姜钦便任由他抓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上上下下地看个不停,心情却七上八下的,复杂极了。

即便是重生以后,他也总忍不住要去想这个人的事。

毕竟自己最痛苦的记忆是他亲手给的,最平静温暖的时光也是他带来的。

姜钦想了两辈子,也没想明白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会那么大。

重生以后他虽然一直在谋划自己的事,却也暗中打听着关于宋仁贤的一切。他在京中的张扬与顽劣,得势和失势,升官和被贬,姜钦统统都知道。

甚至于对方经常虐杀小动物、到了凤城以后开始拐骗小孩子回府,“重操旧业”的事,探子也都一一向他汇报了。

这个人,俨然就跟上辈子虐待自己的变态别无二致。

可笑的是,就这么一个低劣的人,上一世竟然还因为虐待生灵的行为打了自己一顿。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而已。

自己本应该在那日闯进郡守府的时候就将他带走关起来,用鞭抽他的皮,用刀割他的肉,已报当日之仇。

如果自己心情好,也许也会像上辈子一样,关上他一个月,将人打残废了再放出来,悉心照料,事必躬亲……

可他又偏偏在郡守府的时候听说宋仁贤已经将被他关起来打骂的小孩儿放了出来,还花重金请人给他们看病以后,不知怎么他又狠不下心了。

尤其是在看见青年那张熟悉的面孔、听见他云淡风轻的声音的时候,姜钦忽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如果他不是那个虐待过自己,曾将自己打成残废的宋仁贤该多好……

在郡守府的那一夜,那时候姜钦心里正这么想着,却忽然听见被蒙上眼睛的青年问他道:“是你吗?”

语气十分亲切,还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热情,就仿佛是面对令自己相熟、甚至牵肠挂肚的多年老友一样。

姜钦当时便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么多年,青年还想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一世的宋仁贤从没见过自己,又怎么会是在记挂自己?!

他心头不知为何忽然大乱,将青年放在床上,看着他一脸安静沉稳不设防的样子,便愈加心头火气,心乱如麻。

待发现青年在他的注视中竟然睡着了以后,姜钦双目赤红,脑中甚至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撕烂青年的衣服,大力抚.摸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想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上染上其他情绪,想让他惊慌失措、大声求饶。

他想……

待回头问过了副将,得到了与预感当中相同的答案,姜钦发现自己竟无法顾及要报仇的事,满脑子想的全是宋仁贤那么个万事不过心、喜怒无常的变态,又会是在牵挂、惦记着谁?

他从不曾听探子报过,宋仁贤与谁的关系格外亲密!

后来兵马都整顿好了,他心不在焉地率领大军往回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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