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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她十岁时从生父这到的生辰礼物,不急不缓地往城西行了过去。

守在庄门口的侍卫两年不曾见过她,差些没认出来,认出来后也一脸惶惶不敢上前。

最后还是原芙月主动下了马开的口,她说你们帮忙通传一声吧,我过来了。

听她出声说话,侍卫们方反应过来。

为首的那一个忙向她行了一礼,道:“大小姐回家,何须通传,您直接进门便是。”

原芙月本来想否认大小姐这个称呼,但又觉得没有同他们多掰扯的意义,干脆没再说什么,径直踏进了无争山庄的大门。

这座山庄有三百年的历史,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闪耀着武林第一世家的荣光。

不论是谁,只要能顶着这份荣光行走江湖,那就等于有了被天下豪杰高看一眼的底气。

原芙月穿越之初也曾这么盼望打算过,可惜现在她只想和这份荣光划清界限。

她穿过庄中花木繁盛,枝叶蔽日的园子,行到了原家见客用的花厅前,大步走了进去。

她甚至都没有坐下,只提着剑打量起了这间花厅在她离开后又更换过的陈设。

大约半刻钟后,原东园就带着原夫人寻了过来。

两人都很激动,还没进门就喊了好两声阿月。

原芙月从前怨过他们,所以每次面对他们心情都很复杂,但现在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反倒彻底轻松了下来。

说到底他们不是她的父母,那还有什么好怨的呢?

她望向原东园,在对方紧张又疑惑的目光里缓缓开口,说自己已经见过了玉罗刹,知道了十四年前的往事。

玉罗刹这个名字一出口,原东园的表情就变了。

而原夫人不太明白:“什么十四年前?”

这下原芙月倒真有些惊讶了:“您不知道?”

原东园终于出声:“你娘她的确不知道,当时她生完孩子,便累得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原夫人看到的便是在裹在襁褓里,被他抱过来的原芙月了。

她不知那是恩人之女,只当是自己受尽苦痛生下来的孩子,加上那段时间她身体虚弱到根本无法亲自哺乳,最后母女俩便没能亲近起来。

现在原东园告诉她,其实他们的女儿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因为她中的毒,导致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妙手回春如西门大夫,也无能为力。

“那……那阿月呢?”她不敢相信。

“阿月是西门兄的女儿。”原东园声音很低,“他当日跪在地上求我救他女儿性命,我没有不应的道理。”

原夫人这些年身体始终不太好,这回受了当年真相的刺激,竟在原东园说完后就昏了过去。

原东园吓得脸都白了,忙唤人去请大夫。

一派手忙脚乱之中,原芙月站在那,怎么看怎么像个外人。

不过她也的确是外人就是了。

没过多久,大夫便赶了过来为原夫人诊了脉。

大夫说:“夫人没事,只是受了些刺激而已,静养休息,再喝两副宁神静心的药便可。”

于是原东园又指挥起了下人把原夫人送回主院休息。

待花厅重新恢复清净,他才想起来,原芙月还在呢。

他扶了扶额,有些无奈也有些抱歉地对原芙月道:“你娘她从前是真的不知道。”

原芙月抿了抿唇,恍然道:“……那她就是真的不喜欢我,我明白了。”

原东园:“不是!她只是……”

“您不用解释啦。”原芙月笑了,“我今日来,本来也不是为了向您抱怨什么。”

原东园大概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一时愣得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他不开口,原芙月便说了下去。

原芙月道:“我爹是为了我能活下来才把我交给您的,不论如何,我的确没死在玉罗刹手里,在无争山庄活了下来。”

“从这点上说,我是该谢谢您的。”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语气也太过客气,的确如她所说,没有半点抱怨和控诉的意思。

但就是这样的平静和客气,才更叫人心慌。

注意到她已经改了对西门大夫的称呼,原东园才陡然惊觉,从他们夫妻进门起,说了这么多话,她一声“爹”或“娘”都不曾喊过。

她不是来抱怨的,她只是来摊牌划清界限的。

她抛开了养父养母对她的种种忽视和不公不谈,只因她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就彻底不在意了。

原东园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知道自己没有争辩和挽留的立场。

沉默良久后,他才听到自己开口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应该会先潜心练一段日子的剑吧。”原芙月没有犹豫就回答了,“我这两年心浮气躁,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和真正的高手相比,还差得远。”

“你只是欠缺经验。”原东园道,“以后就好了。”

原芙月嗯了一声又点点头,但没出声。

看着她这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原东园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日后……日后你若遇上什么困难,还是可以回无争山庄来。”

“不用麻烦您啦。”她再一次笑了,“我现在可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第37章及笄

原芙月说这句自己有天下最好的哥哥时,其实没有讽刺原随云的意思。

但很显然,原东园听后这么误解了。

他张了张口,有些吞吐:“这几年……委屈你了。”

原芙月抿了抿唇,没说话。

就在此时,花厅外有侍卫欣喜来报,说公子回来了。

原芙月:“……”

她抬头看了面前的原东园一眼,道:“我先前在西夏时碰上过他。”

“当时我告诉他,他并不是我的哥哥,但他不信。”

这下轮到原东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站在那,表情十分尴尬。

而原芙月继续:“其实他不信也很正常,毕竟我没有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这个任务,恐怕得交给您啦。”

她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这么多年,饶是原芙月从没刻意去记去分辨,在听到这脚步声的时候,她还是能立刻认出来者何人。

放在从前,她大概已经在琢磨不然提前避开算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她在西夏时跟西门吹雪说的那样,她已经不怕原随云了。

见或不见,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下一刻,风尘仆仆的原随云便进了花厅。

他应该是比她晚了两天才离开西夏的,所以现在才回到太原。

一进门,他便率先开口道:“我听下人说,阿月回来了。”

原芙月看他这副做派,倒也没像以往那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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