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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长的右手一直掩在袖中不听掐算,他皱着眉慢慢摇摇头,“我竟算不出你们俩谁是天下之主。”

纣王笑了,“道长这话说得可笑,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寡人一直都是天下之主,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他看着姬发笑着说,“至于姬发公子,他一直都是西岐的二公子,只是二公子而已,怎么可能是天下之主呢?”

姬发脸色铁青,他咬牙说道:“纣王,寡人继位名正言顺,寡人现在是武王!”

纣王冷笑:“二公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王位是怎么来的。你弑父杀兄,谋朝篡位,自封武王。寡人乃是天子,没有经过寡人封赏的西伯侯就是乱臣贼子!”

姬发怒道:“你这是诬陷!寡人的王位来得名正言顺!我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下的旨!”

纣王笑了一声,“你愿意这么自欺欺人,寡人也没有办法。只是你每晚睡前好好想想你的老父亲,再想想你远在朝歌的亲哥哥,看看自己还睡不睡得着。”

姬昌死前不许姬发攻打朝歌,不然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姬发还派人杀过伯邑考,所以一听纣王的话,姬发心里先慌了。

那红衣道长面有所思,纣王对他说道:“道长,谁是天下之主你可看明白了?若是看明白了,咱们就回朝歌吧!”

姬发拦在红衣道长身前,“道长,您可是答应过国师和寡人,要把纣王带来,交给我们处置!”

红衣道长皱眉,“我只说过把纣王带来,并没答应随你处置。”

纣王得意地笑了,“姬发二公子,看来你有些自作多情了呢!寡人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二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红衣道长又把纣王拦住,“我还没把事情搞清楚,你还不能走。”

纣王快要被气死,这人怎么跟木头似的,他到底想干嘛!

道长对姬发说道:“请陛下给我准备一个清净的地方住,我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

这种能人异士姬发得罪不起,他立刻殷勤地说道:“道长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银安殿。”

道长点点头,“多谢陛下,我先把纣王带走了。”说完径自带着纣王离开了。

进了银安殿,纣王直接霸占了主位,他对殿中的内侍说道:“寡人饿了,去准备膳食。”

内侍冷哼一声,并不听纣王的话,红衣道人说道:“去准备午膳吧!”

内侍不服气地瞪了纣王一点,冲着红衣道人行了一礼,退出了宫殿。

红衣道长刚刚坐下就掏出龟壳,他看着龟壳上面的纹路不断掐算着,纣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四处溜达起来。

银安殿不算太大,伺候的人却不少,纣王在殿内转了一圈,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监视着。

纣王坐在红衣道长身边,按住了龟壳,“道长,你到底是谁?到底为何抓寡人过来?”

红衣道长想了想,把殿内的内侍都赶了出去。

“吾乃陆压散人,你应该没听说过。”

纣王笑了,“原来是陆压散人,寡人还真的知道一点您的事。寡人觉得,您是哪里有好处往哪边走。这明眼人都看得出,天意在寡人这边,您怎么非要帮助姬发呢?”

陆压皱眉说道:“我正是要顺应天意才来到西岐!只是……来到西岐后,我发现事情很不对劲。按理说,凤鸣岐山,周室当兴。可是,为什么姜子牙还在殷商,没有投奔西岐呢?还有伯邑考,按理说他寿元已尽,为何他还活得好好的?”

纣王挑挑眉,“道长,您师承何处?拜在哪个门下?”

陆压垂下头,把龟壳塞进袖中,“这不是你该问的。”

纣王叹了口气,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好吧!寡人不问您的来历,我们今日只谈天命。看您一直在掐算,想来您很擅长顺应天意,探究命理吧!”

陆压点头,“正是,我很擅长,这也是我的爱好!”

纣王又说道:“按照天意来说,寡人应该是无道昏君,姬发是西岐圣主。可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不能顺应现实呢?”

陆压皱眉思索了一番,“天命不会错的!只有顺应天意才能天地之间来去自如。”

纣王根本不懂什么天命,跟陆压说也说不明白。他耸了耸肩膀,“那您继续忙吧!寡人饿了,让人摆膳吧!”

内侍们摆上午膳,陆压便让他们下去了,他可不喜欢让别人围观他吃饭。午膳的菜肴很致,只是味道实在一般。陆压和纣王随便尝了两口就不吃了。

陆压叹道:“要是还能吃上炸丸子就好了。”

纣王想了想,“道长,你去把食材准备好,寡人来给你做。”

“在哪里做?”

纣王笑道:“当然是在这里做啊!”

陆压有些犹豫,“武王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们再偷偷准备饭食,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纣王一脚把菜盘子蹬到了桌子底下,“他来抢老子的江山,老子还跟他讲什么礼貌!快去挖野菜,我不想吃姬发准备的猪食。”

陆压也嫌弃饭菜味道不好,想了一下,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长虹飞出了宫殿。

趁着殿里没人,纣王快速脱掉外袍,把里衣下摆撕了下来。屋内没有笔墨,纣王咬破手指在上面写道:寡人被陆压抓到西岐城内银安殿,姜部长速来救我!

他把布叠成小块,用一根细一点的布条捆好。他从腰间摘下一块雕着大雁的玉佩,玉佩闪了两下,大雁从玉佩中间飞了出来,它叼着布条,飞到屋顶。这玉佩是玉鼎真人送给他的小玩意儿,用来送信非常方便。

纣王深吸两口气,顺着柱子爬到横梁上弄掉一块瓦片。小巧的玉质大雁钻出屋顶往东飞去。

把瓦片恢复原位,纣王顺着柱子爬下来。他把身上的灰拍掉,把外袍穿好。

门外的内侍估计午膳差不多用完了,于是敲了敲门问道:“道长,您用完膳了吗?要不要拾碗筷?”

纣王懒洋洋地喊了一声,“进来拾吧!”

内侍进来一看,殿内只有纣王一个人,他问道:“道长去哪里了?”

纣王躺在软榻上冷笑,“他又不是寡人的儿子,谁管他去哪儿了?”

内侍冲着纣王哼了一声,“不过是被俘的昏君,你别得意!”

纣王不理会内侍的挑衅,宫人们拾了残羹剩饭就出去了。内侍又特意派了几个人,进屋看着纣王。

纣王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陆压回来了。他看到屋内有人就把他们都赶出去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要随意进殿。”

刚刚讥讽纣王的内侍在门外皱了皱眉,他趴在门缝,竖起耳朵听着门内的动静。

“东西弄来了吗?”纣王问。

“都弄来了,你看还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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