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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亲了一口,又飞快坐正,笑得可乖了,漂亮的眉眼都弯成月。

叶凤歌反手捂住被偷袭的唇边,没好气地斜眼笑嗔着他:“你看起来很得意,像是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说说吗?”

“嗯。”傅凛垂下长睫,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自己膝头,释然轻笑。

叶凤歌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望着他,耐心等待他敞开心扉。

“我原本以为,若有朝一日我见到傅准,定会心中郁结,说不得会失控发疯,做些可怕的事,”傅凛噙笑的视线低垂,长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戳来戳去,“可我没有。”

他顿了顿,转头与叶凤歌四目相对:“虽说我不明白他面对我时那种崇敬激动是因何而起,可我看得出来,他在我面前毫无防备。若是我恶言伤他泄愤,甚至出手做些更恶毒的事,他是来不及反抗的。”

翻过这个年头,他与叶凤歌相伴就八年了。

在这八年里,有关于傅雁回的一切,都是他心中沾着血迹的死结。

即便他对叶凤歌万般信任、依赖,以往却从没有如此刻这般,坦诚如斯地向她剖开自己内心那些一闪而过的阴郁,那些九曲十八弯的来来回回。

这是第一次,他鼓起勇气,将自己心中最不可触碰的地方明明白白敞开给她看。

“可是,我没有迁怒他,半点也没有。”傅凛眸中含笑,沉声轻道,“凤歌,我和傅雁回不一样。你的小白菜被你养得很好,没有变成她那样的人。”

或许,这世间许多人心中都有无法轻易向旁人言说的心魔。

就如他的心魔是傅雁回,而傅雁回的心魔,则是她的前一段婚姻。

傅雁回因为种种缘故,不能去向她的心魔讨回公道,她便迁怒于无辜的稚子,当年甚至在狂乱之下动了杀机,并付诸了行动。

可他没有。哪怕这些年他被心中阴云折磨许久,但当与傅雁回密切相关的傅准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半点失控,没有丝毫想要迁怒的念头。

他平和地端详着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看着那个与他有一半血脉同源,却被呵护到与他截然不同的单纯少年,却没有迁怒伤人。

“方才看着傅准,我清楚地知道,我心中的委屈、愤懑、痛苦,必须要找傅雁回讨个公道,我才能解脱。但我不会像她那样,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她正面相抗时,就迁怒于弱小无辜的人。”

傅凛眼尾泛着轻红,却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一副等待摸头夸奖的神气。

“是了,我的小白菜也是很讲道理的。”

叶凤歌笑吟吟望着他,仰头在他轻扬的下颌上落下柔柔一吻。

“这是奖赏。”叶凤歌双颊赧红,莹然带笑的水眸却不闪不避。

傅凛怔了怔,继而略略垂下脸凑过去,眼里流转着悦然华。

“做什么?”叶凤歌笑着往后仰了仰头作势躲他,却被他单臂环住了腰背。

“换个地方,”傅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带笑的沉嗓喑哑沙沙,“重赏一次。”

****

晚饭过后,叶凤歌让小丫头宝珍领暂住北院的孔明钰去了浴房,泡一泡澡以解这整日的舟车劳顿。

将近便些的浴房让给了客人,叶凤歌回房拿了换洗衣衫,独自去了南院温泉池。

进去将温泉池四下的烛台都点亮后,一室通明,四下寂静,能清楚听到外头雪落的细碎声响。

叶凤歌悠哉哉除去衣衫,没进清澈见底的温热池水中,双臂交叠在池边枕着头,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

雪天冬夜,安静地泡个温泉,真是人间美事。

才美滋滋没多会儿,就听外头有脚步声,这让她立刻毛骨悚然地绷直了身。

就在她打算从池中起身的瞬间,丝绢屏风那头就传来熟悉的嗓音。

“凤歌,别怕,是我,”沉嗓隐隐有笑,“有事跟你说。找你半晌,阿娆才说你来南院了。”

就隔着那么一盏薄薄的丝绢屏风,此刻只要她一站起来,她的影子便会一览无遗地投映其上,画面实在非常不成体统。

“是你我才怕呢,”叶凤歌被臊了个浑身发烫,没好气地拍了拍水面,整个人缩进水里只留一颗面红耳赤的脑袋在外头,“滚回去,有话明天再说。”

“明日我得领孔明钰去小工坊让大家认识她这新来的师匠,还得替傅淳画图,又答应了傅准让他下午到书楼来,可忙了,”傅凛答得正气凛然,“你泡你的,我不过来,绝不偷看的,你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叶凤歌简直想抱头尖叫了,“那你去外头等着,我这就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说不完的,”傅凛徐徐道,“方才傅淳跟我说了许多重要的事……”

不等叶凤歌出声拆招,他立刻又补充道:“她查到一些关于我生父的蛛丝马迹,很复杂,我需要你帮我出出主意。”

一听是这事,叶凤歌态度软化许多:“那也没得我泡在池子里,你坐旁边说话的道理!不然,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他在那头拖动躺椅的声音。

这小白菜真是惯不得。

竟打算就这么美滋滋躺在躺椅上跟她隔着屏风谈心!

第七十四章

此情此景之荒唐,让叶凤歌窘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傅凛!你……别胡闹。”

她往水中躲得更低些,秀气的下颌已浅浅浸入温热的泉水中,通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那头的傅凛闷笑一声,低低哼道:“没闹啊。”

“突然作妖,必有所图,”叶凤歌咬牙,“说吧,到底想做什么?”

静默片刻后,他那修长身形徐徐投映在丝绢屏风上,显是站起身来了。

叶凤歌心中一惊,不自知地退后两步,荡起潺潺水声。

好在那道影子只是斜侧贴上屏风便止住了,看着并没有绕过屏风的大胆企图。

“我记得,小时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噙笑的沉嗓揉进了可疑的喑哑,轻轻的,缓缓的,在温热水气氤氲一室的暧昧中听起来格外撩人。

叶凤歌浑身一个颤栗,紧张兮兮的粉颊已然红得像要滴血了。

“那时你说,从前有位仙女在河里洗澡,有个坏小子偷走了她的羽翼藏起来,她就再也回不了天上,只好与那坏小子成了亲。”

喑哑沉嗓沙沙的,仿佛被一把砂糖摩挲搓揉过,话尾的笑音中藏着些不怀好意的甜。

“凤歌,你说那位仙女她心中委屈不委屈?生气不生气?”

这声音,分明透着一股子存心捉弄人的调调。

虽只闻声不见人,叶凤歌也能想得到此刻那对漂亮的眸子是如何噙着笑嗖嗖冒坏水儿的。

明明被暖洋洋的温泉水包裹周身,她却止不住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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