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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买的那本《宝簪记》?!”

《宝簪记》听书名像个温柔多情的寻常话本子,却是一本比《十香秘谱》还胆大些的……不怎么“正经”的话本子。

《宝簪记》的男角儿是个身世复杂、命途多舛、心思阴郁的家伙,而整本书里最惹人侧目的一折,便是他用绞丝冰蚕锦条将女角儿的双手绑缚在床头

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三天三夜。

周身红透的叶凤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环在身前抱住了想要瑟瑟发抖的自己。

她完全不敢向傅凛追问那带链银环是几时做出来的,又是为什么要做这么个古怪的玩意儿

实在很担心傅凛这是在有样学样啊。

傅凛坐直身来,略有些好奇地盯着她着恼羞红、又略带惊恐的脸:“那是什么奇怪的书?”

叶凤歌愣怔望着他无辜求知的澄澈双眸,片刻后悔不当初地捂住脸,恨不能咬舌自尽。

“什么也不是,请当我先前没说话。”

****

傅凛去外间拧了一张热巾子来想要替叶凤歌净面,她却将巾子抢过去,自己胡乱抹了抹羞臊不已的红脸。

在叶凤歌表示自己现下还难受着,并不急着想吃东西后,傅凛便拿了小垫子垫着她的腰背,让她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又喂了一些温热的蜜水给她喝。

“你平日里都看了些什么奇怪的书?”傅凛好笑地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模样,挨着她的手边重新在床沿上坐下。

捂住脸的叶凤歌张开指缝露出半只眼睛瞪他,恶声恶气道:“关你什么事?!”

平心而论,傅凛这些年虽几乎足不出户,却是个不出门也知天下事的好奇少年。

他对自己到不了的远方充满好奇,每次裴沥文从外面回来,除了向他禀报商事上相关的消息之外,还会巨细靡遗地回答他对外间天地的各种提问。

也正因为此,傅凛总有绵绵不绝的匠心巧思,总能做出许多叫人惊叹拍案的新奇玩意儿。

相比之下,叶凤歌的性子就算得是乏善可陈了。她对外间那些与自身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大都过耳不挂心,素日里活得近乎散漫,除了画画图之外,闲暇时便只剩“看话本子”这么一个乐趣。

这些年她给绣庄画图样卖的钱,大多用来买了吃的,也会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只是以往她在傅凛面前要端着点稳重“大姐姐”的模样,便很注意在他面前谨慎言行,从不会与他谈及自己“博览群书”学来的那些“奇怪学问”,还三天两头耳提面命,叫他“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可事实上,她自己看的书才是最最“乱七八糟”的。

早上一醒来看到自己被奇怪的带链银环扣在床头,再加上又有昨夜稀里糊涂间与傅凛那记缠绵香艳的亲吻在前,她自然就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羞耻得炸了毛,恼羞成怒之下就失口说出《宝簪记》来。

眼下知是自己想多了,那羞耻之感便打滚翻倍。

这会儿傅凛再好奇地追着问那本书的具体内容,她只想拔掉自己多话的舌头扔地上踩两脚。

她羞窘悔恨的模样无端取悦了傅凛,笑得眉眼都成了沾蜜的弯弯月。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夫人,与你有关的事,我自然全都要关切的,”傅凛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意思,“你往后若再看奇怪的书,记得叫上我一起。”

叶凤歌放开捂住脸的手,傻眼地望着他:“什么就是你夫人了?”

“昨日替你看诊的那位大夫说的,她还说我算是个不错的夫婿。”

傅凛抬起下巴挺直腰板,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刚刚是宣了一道圣旨。

“滚!”叶凤歌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那是人家大夫误会了,我可……”

傅凛哼声打断她:“那她怎么没误会我和别人?这只能说明,在旁人眼中,你和我就该是一对儿。”

这混蛋,怎么连歪理也能说得这么……这么……掷地有声?!

叶凤歌抱头轻嚷:“滚滚滚,人家大夫不过就是误会了,顺嘴那么一说,你那脑子倒是一跑马就十万八千里。还敢想得更远点么?!”

“敢啊,”傅凛噙笑将先前一直抱在怀中的盒子递给她,两腮绯绯,“我连咱俩后代十八辈的排行字辈都想好了。”

这还真是想得够远。

傻眼的叶凤歌除了瞪他,就只能无语凝噎了。

****

茫然接过傅凛递过来的紫檀木雕花盒子,叶凤歌有些摸着不头脑,便也不敢轻易打开,只是疑惑又警惕地觑着他。

“你这又是想做什么?”

傅凛眉梢微挑,笑得冷静沉稳:“有些事,咱们得好好谈谈。”

说着,他主动伸手替她打开那盒盖,将里头的一叠看着像是什么文书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她手里。

“房契、地契还有钱庄的印信凭证,咱们家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傅凛一一翻给她瞧,口中不疾不徐道,“都交给你。”

叶凤歌一把按住他的手,震惊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疯?!”

按《大缙律》,房屋、田地只认契书,钱庄的兑取也只凭印信,都是认凭证不认人的。

也就是说,傅凛若当真将这些东西全交到她手里,哪时候她起了歹念要将他赶出去,他便只能灰溜溜净身出户,即使请了皇帝陛下来,都没法名正言顺替他讨回去的。

傅凛的眸心湛了湛,继而垂眸浅笑:“我没发疯,也不会疯的。我说过,别人有的,我的凤歌都要有,还得更好。”

别人都有一个好好的夫婿,他的凤歌自然也得有。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疯掉。

他要给她一个比谁都好的傅凛。

叶凤歌抬起手掌按住抽疼不已的额角,使劲揉着:“既没发疯,就该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轻易交给旁人的。”

这小混球怎的越大越奇怪?她真的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傅凛展臂环过她的肩头,两手按住她的额穴,替她轻轻按揉着。

“可你不是旁人,”他在她耳畔娓娓轻道,“我想过了,如今我的性子还是不大稳,有时遇到事,自己也压不住心气,或许就会冲你说些不该说的话。”

叶凤歌扭头瞧着他,眯起眼儿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傅凛向她笑笑,手上不停,口中又道:“譬如那日,我说叫你暂时挪去西院,绝没有想过要赶你走,只是心里乱。可你却问也不问,包袱一拎就想跑路。”

“什么跑路?我只是不想死皮赖脸,最后落到被你丢出去的下场。”叶凤歌垂下眼帘,讷讷嗫嚅。

“这些年我同你说过很多次,这是咱们两人的家,”傅凛的语气是难得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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