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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他那些花样百出的作妖。

唯独一件,就是每回他当真心中郁结时,总是憋着非要她自己猜

若她猜得不对,他还会气得更厉害。

可无论两个人之间再亲近熟稔,若总是将心事憋着不说,只等别人来猜,鬼才能保证次次都能猜对啊!

叶凤歌强令自己不要这么快心软,今夜无论如何不能再回头去哄他了。

她心中烦乱,也没心思就寝,便拿了纸笔出来胡乱画画。

神思恍惚、心浮气躁,她满脑门子都是事,也不太知道自己画的是个什么鬼画符,就那么信笔由缰地出着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凝神一瞧,纸上竟已有了个大致的人像轮廓。

虽走笔漫不经心,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谁的轮廓。

叶凤歌无端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忽然又福至心灵般皱紧眉头,抬头侧耳。

总觉得,房门外有些异样的动静。

她狐疑地搁下笔,蹑手蹑脚挪到门后,脊背贴在门畔的墙上,小心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朝外打量。

夜色中,傅凛身上裹着一件黑色大氅,泥塑般立在暮秋中宵的寒风中。

别问她是怎么看出那黑乎乎一条人影就是傅凛的。

实在是她对傅凛太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他模样、身形的大致轮廓。

****

打开房门走到傅凛面前后,叶凤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他的额温。

额角与面颊俱是冰沁。

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忙不迭将他冻到僵的两手合在自己掌心里。

“你抬杠是不是?”她一边替他将手搓热些,一边低声轻斥,“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门外站着做什么?赶紧回房去捂着。”

傅凛轻咳几声,抿了抿淡紫发乌的唇,僵直的身躯隐隐打颤。

“算了算了,瞧你冻得僵手僵脚,等你挪回房,怕是天都亮了。”

叶凤歌赶忙扶着他进了自己房中,将他安顿在外间的坐榻上,又去里间拿了自己的棉被来将他裹住。

这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再去找人烧暖炉来,只好用脚尖勾了雕花圆凳来坐在他前面,仍旧用自己暖融融的掌心煨着他冰凉的手。

也不忘用凶巴巴的眼神横他。

“存心闹事是吧?不把自己冻出毛病就浑身不舒坦是吧?”叶凤歌闭了闭眼,忍下捏扁他的冲动,“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在外头傻站多久了……你就不能吱一声叫我开门吗?”

傅凛原本一直垂着脸,鼻尖轻抵着围住他的棉被,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进了房中裹着叶凤歌的棉被,又被她暖着手,他的唇色已由先前的淡紫发乌渐渐回复了些许暖色的红。

等她气哼哼说完后,他才慢慢抬起头,幽幽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底。

他的神情平静到近乎无辜,漂亮的薄唇淡淡轻启

“吱。”

叶凤歌傻眼片刻,旋即噗嗤笑出声,抬手在他额头轻拍了一下。

“这么好看的脸,用来耍宝不合适啊。”

被她的笑意感染,傅凛唇角轻扬,“哦。”

“不是说,若我自己想不明白,就别去找你吗?”叶凤歌将他渐渐回暖的双手塞进棉被中,抬眸笑问。

“我在房里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你有时是真的笨,极有可能一直想不明白,”傅凛低垂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我怕等到头发花白都等不到你想明白的那天,只好自己过来了。”

他压低的嗓音沉缓醉人,隔着半臂之遥无声蔓延过来,霎时烫红了叶凤歌的耳朵。

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后,有些狼狈地抬起手背抵住自己的鼻尖,忿忿道,“好好说话!大半夜过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忽然用那种勾人的嗓音说话,很容易让她误入歧途啊。

“先前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会儿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傅凛淡淡勾起唇角,眼底却无笑意,“你若好好答了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生气。”

小孩子换糖吃是吗?叶凤歌没好气地笑着叹了口气,“好,你问吧。”

“你下午送了闵肃礼物,”他顿了顿,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是因为……他是你心仪的对象吗?”

叶凤歌愣了半晌,忽然抬起手掌竖在他面前,“你等等,容我去倒杯水来,你再重问一遍。”

“我不渴。”傅凛眸中那本就微弱的希冀渐渐黯淡。

叶凤歌缓缓站起身,摇了摇头,“不是给你喝的。”

“只需回答是不是,也要喝水润喉之后才能答吗?”傅凛苦涩一笑,有些失望地慢慢垂下脖子。

“不是润喉,”叶凤歌面无表情地垂眼瞪着他的头顶,“等我含一口水在嘴里,你再问一遍,我才好喷你满脸,以便强调你这个问题有多荒谬。”

傅凛垂着脑袋想了片刻,猛地抬起头,仰脸看着她,漂亮的乌眸熠熠灿亮,像是有谁在其间掀翻了整条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有第三更了,因为我才想起我还没吃饭……

欠一更,明天补上。

爱你们~~~么么啾~~~

第二十五章

中宵夜静,骤起的狂肆风声拍打着窗棂,打破了一室暧昧的静谧。

出神好半晌的叶凤歌如梦初醒,笑意惭愧地回在傅凛脸上流连过久的惊艳目光,略略将发烫的秀颜撇向侧边,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之前邝达说的那句“你也到了思.春的年纪”,她心中一紧,深深觉得自己近来当真有些不对劲。

待面上的薄烫散了些后,叶凤歌转回头来,见傅凛依然噙笑望着自己,只好佯装无事地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

强忍着尴尬,虚张声势地笑道,“不能这么看人,会被吃掉的。”

说完,她转身走到靠墙的条案旁,倒了一杯水。

以往若是叶凤歌像对小孩儿一样伸手揉了傅凛的脑袋,他定是要发点小脾气的。

可今夜却怪,她都喝了小半杯水,身后的傅凛仍旧没有动静。

叶凤歌有些疑惑地旋身面向窗下,一手执杯抵在唇间,一手反在身后撑着条案边沿,远远打量着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凛缓缓扭头看过来,“你若再那样随手揉我的脑袋,也会被吃掉的。”

叶凤歌小小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别瞎想,傅凛说的“吃掉”,跟她说的“吃掉”,肯定是同一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涵。

****

傅凛垂脸,鼻尖抵住被角,藏住唇畔愉悦的偷笑,闷声含混,“所以,没有心仪闵肃?”

方才叶凤歌看着他的脸失神了,他怕她不好意思,才忍着没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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