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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各种的活动,想象中的象牙塔早已经被打碎。尤其是冬天的早课和升旗,在混混黑黑中起床,只见白的渗人的校服。一群人乌洋洋的集合,然后点名批评那些迟到多集合慢的专业。之后就是无关痛痒的教导,关键教导你的还是几个同样年级的学生。在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这群又困又冷的学生终于迎来了国旗,先是一群缠着军装走的极整齐的队伍,而后有几个抬着国旗的学生,现场有人用手机放国歌,这庄严又热切的国旗终于升了起来。好容易结束,以为可走了,又有人义正言辞的说“下面欢迎某某同学做国旗下演讲。”于是,在一早上的等待中,天色终于由黑转灰,又由灰转为淡淡的烟青,直到东方通透的亮堂起来,一轮小小的红色的太阳在漆黑光秃的枝丫中露出半边角。在依稀可以辨出人脸的清晨,又要紧凑凑得去自习室上早课。此刻大多数人已经筋疲力尽,连呼吸都劲的挣扎着自己的双眼。

研究表明,当代大学生的体质越来越差了。跑跑步吧,一跑起来,竟然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大概是太久不运动,周围的一切瞬间从回忆回到当下,一切,都变得鲜活了。缤纷的阳光,充满生机不知疲倦的孩子,还有一晃而逝的遐想。

作为一座好几十年的老校,宁城大学灰色的花岗岩还有碧绿的法国梧桐十分的优雅从容。然宿舍里一点不好,便是没有空调,好几个人的房间让人闷得透不过来气。风扇嗡嗡的从早响到晚,却感觉不到凉意。但若真的关了,有迅速落下答滴答滴的汗。男生宿舍大多不干净,一到夏天,整个楼都是酸臭。再加上用水不方便,只好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房子,有个独卫。房东说之前是个女生,所以还算干净。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便只剩下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子年久失修的昏黄劲儿。冲了个澡,便又混混的睡去了。梦里,依稀有着浓浓的香料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是第一人称,主角是男的,谢谢

第2章第二章

给你讲个故事?”我看着他的眼睛。

“好啊!”他眨眨眼。

故事的开始悄无声息。很多年以前,母亲还是一位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女生。她很漂亮,是三姐妹中长相最出挑的,也是和外公长得最像的。和外婆一样的小脸庞,长圆脸,和外公一样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浅浅的梨涡带着丰盈的笑。不像她的两个姐姐有着和外婆一样的小眼睛,扁脸庞,所以一家人都对她宠爱万分。

母亲聪明,贪玩,所以只有她初中毕业后继续上学了,但是只上了个技术学校。学的美容美发,尽管这样在当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学的。旧相册中的母亲年轻时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穿着男款的格子衬衫,旁边有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他们坐在草地上,看起来很开心,这大约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年岁了。

少男少女的放肆与开心,大概是最没心没肺的了。在毕业后,母亲便将他带回了家。这天早上,天还没亮透,他们就在外公家门口等着开门了。早起的外婆想给开门,被外公拦住。两个人在冒着白雾的早上站了好半天,直到母亲的发梢被沾湿,才看到怒目圆瞪的外公。

“爸,你怎么才开门?”母亲有些不满,却也只能将人领进屋。

“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原来阳光的少年也只能尴尬的笑,却得来外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带着露水的礼物被放到有点陈旧的木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从楼上下来的舅妈看到这阵势,只能挤出笑“来了,吃饭了吗?”

母亲有些面皮发烫,笑笑张罗饭菜去了。外公坐在那,开始查户口,从家住哪里,一直查到他准备在哪里工作,以及身上的衣服哪里买的。谈笑间,日落西山,送走这个爱笑的年轻人,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我觉得,人不错,长得神,笑盈盈的。就是家里兄弟多,这也不是啥大事,人家有个分配的工作。”舅妈不深不浅的说了一句后外公瞪了她一眼“哪好了?”大家都不再说话,吃完饭后匆匆洗漱。夏天农村的夜,并不宁静,公路上传来轰隆隆的汽车声,让人有些不安。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带着岁月的痕迹和些许漫不经心。在这个女大不中留的夏天,母亲在县城一家大点的理发店找到了工作。许是母亲有专业文凭,不用在理发店从洗头妹开始干,待遇不低。虽不及拉货车的舅舅整的多,可在一家老小里面,也是抬得起头的。

母亲长得好看,手艺又好,所以老板对她颇为赏识。老板名字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听人叫她老徐,大家伙也就这么叫她。老徐长得不算好看,甚至平庸,但是有一双深刻的眼睛,眼神中让人觉得她有一种魄力。她烫着发红的顺发,很是亮眼,打扮也前卫。不由人家说,那个年代,染头发的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人,一类是明星,一类是艺术家,还有一类就是理发师,可见大家对理发师的打扮多么憧憬了。大概母亲也是爱美才学理发的吧?

在老徐的赏识下,母亲开始成为店里的一等理发师傅。做什么好像都有土规定,做老师要熬资历,你教的再好,没有资历,也就那么点工资;做理发师也是要熬资历的,你有能力,技术好,客人认可你是一方面,可资历也是一方面,你见到老师傅就得低头。所以老徐的赏识让母亲的地位在无形中升迁迅速。

与此同时的,母亲开始打扮了,之前她就很好看,但是人们更能看到她的酒窝。母亲开始穿各种时髦的衣服,拖到脚踝的毛呢大衣,灰褐色的带着一股子咖啡味道;领子高高的白色竖条纹毛衣,最惊奇的是袖子只有半截,据说要搭配小夹克,我无法想象,应该是很摩登的;还有有着宽宽的裤腿的喇叭裤,大约要搭配一双松糕鞋才算正经;以及各式各样的帽子和高跟鞋,它们的颜色大都很奇怪,除了应有的白灰红,还有那种说不出的红,带着淡淡的黄或者说是绿,毛边的,翻着大大小小的碎步料的做旧感。还有一件从没见她穿过的纱衣,豆绿的颜色,带着一层层的褶皱。只是这些衣服她后来便很少穿,直到她死,我才把这一堆旧衣服翻出来看,各种各样的色映着她曾经的年岁,翻着七的涟漪。

而此刻的母亲还带着少年人的红润与朝气,她圆长的脸上画着亮眼的色,蓝紫色的眼影,大约是老徐从外国学来的,有些发白的粉刷在脸上,显得不近人情,正红的唇一张嘴便让人觉得这又是那个她了。只是,那个少年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母亲只知道他在一个店里打工,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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