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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歉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么久了,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李司靳又笑了,“我说,学长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最后几个字他因为哭腔都变调了,听起来滑稽又悲凉。

他闭着眼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久到他觉得穆权这个人好像都不存在了,才感觉有温暖而潮湿的触感覆上了嘴唇。

第三十六章

“是。”

穆权在吻下去的那一刻说,忽然发现他等李司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

很奇怪,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从某一时刻起意识到了对方特殊的感情,但李司靳不说,他也没有说破,就任其被时间的洪流或琐碎淹没。

直到李司靳某一时刻起不敢说了,直到两人都到了说这种话都觉得腻歪的年龄,再直到分别三年后重逢,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但他再也不想忍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有刚才那碗差一点就进了李司靳胃里的粥,让他意识到如果再不说出来,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们都是在钢索上行走的人。

“……我爱你。”他说。

李司靳睁开眼睛,里面泛着通红和笑意,短暂的惊喜后又陷入温柔的平静。

“可学长一定没有我这么爱你。”

对方说完用力搂住他的脖子,用嘴唇、舌头和气息热切而深深地回吻。一个刚吃完的病号能有多大力气?李司靳仿佛是用尽全身甚至灵魂的力量去吻他。穆权不得不站起来弯着腰,用手拖着李司靳的下颌,才不让唾液在激烈的湿吻中流下来。

他们像两条濒死的鱼,通过水的介质,拼命从彼此身上吮`吸着、掠夺着,甚至碰撞得疼了,也不愿停止。

“学长,”李司靳握着他的衣领拽下来,他的脸泛着红,眼里却汹涌着凶狠的情`欲,“上了我……现在。”

穆权按着对方的手倏然变紧,鼠蹊部因为这句话刺激得缩起来,身体在一瞬间仿佛沸腾。他闭上眼,用尽最大的理智克制着,额头渗出了汗,睁开时眼底猩红,

“你疯了吗。”

“对啊,”李司靳笑着搂着他额头相抵,鼻尖碰着鼻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穆权脸上细细密密的吻,“在确认自己爱上学长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前两颗已经硬起来的乳`头,沿着它们视线往下延伸,是几片打斗留下的淤青,再往下就露出了内裤的边缘,盆骨因为瘦削的身形尤为突出。

“你以为吃了碗鸡蛋面就能为所欲为吗,”穆权拖着对方的肩膀警告道,“你全身上下都有小伤,如果不想半个月都躺在床上的话……”

“因为我想确认刚才的话……”李司靳堵住他的嘴,带笑的眼角湿了,“我想感觉得再真实一点,即使一个月下不了床也没关系。所以请满足我好吗,穆学长?”

穆权没说话,他看着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里面刚下过雨,是那么澄澈、宁静他慢慢把李司靳的衣服全部脱下,然后手沿着对方的裤子探了进去。

开拓的时间极其漫长,没有任何润滑的辅助,全凭两人耐性和漫长的缠绵,躺在病床上慢慢地亲吻、抚摸着彼此,好像品酒一样,最后在一片醉意中失去了理智。

“转过去。”

在穆权的命令下李司靳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转过身去趴好。他上半身受伤最严重,所以这个姿势是最舒适的,也是最方便穆权进入的。

他从后面扶住李司靳的腰,以最原始的方式进入了对方。李司靳双手抱着枕头,随着他动作的逐渐加大摇摇晃晃起来。穆权看见那枕头似乎逐渐变湿,蓦然想起两人第一次时那个晚上,他最后就是在这样的动作中失去意识,看见了枕头上的泪水。

“别哭。”他俯下`身抱住对方,轻轻吻着李司靳的眼角。

“让学长见笑了……”李司靳把脸埋在枕头里,那语气仿佛陷入了一种又哭又笑的矛盾状态:“但这么开心的事,真的没法、没法控制自己……啊、啊哈……”

“我知道,因为我也没有办法。”穆权忽然抽出来,在李司靳那个部位空虚地缩后又用力挺进去,这样来回几次,撞得对方的屁股无比响亮,本来就处于虚弱状态的李司靳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学、嗯、长……啊……”

“你不是要感受得真切些吗……”穆权手沿着李司靳的腹部慢慢往上滑,捏住那两颗已经硬得跟石子的乳`头玩弄着,“现在就让你好,好,感,受。”

最后四个字很慢,配合着出来又进去的动作,把李司靳干得直接射了出来,喉咙里涤荡着失控到颤抖的哭腔,一手慌乱地到胸前握紧他,在高`潮中十指交握。

穆权另一手也用力覆上李司靳,以同样的姿势,将华喷射进了对方身体的深处。

“穆、穆!你醒了吗?”青田焦急的声音一大早尤其响亮。

“安静点,什么事。“穆权把门关好,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昨天驻守在孙老家附近的兄弟发现有人偷偷摸摸想溜进去,就抓住了他,还在那家伙身上搜到了麻醉枪和安眠药……”

那个人现在已经被捆了起来,关在赌场的地下室里,嘴巴还被抹布塞住了,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穆权走过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羌良和张天淞两个人悠然地坐在椅子,另一边则是被五花大绑的人质,看起来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才来啊你,”张天淞吐掉烟蒂,“这家伙都快被我们弄死了。”

“怎么样,问出什么有用的了吗?”

“一开始死活不说,只能给他灌药,”羌良瞧着二郎腿,“但现在看来好像只是老蛇在缅甸那边分部的一个小喽,被派来制造孙老自杀而死的假象。除了知道自己头儿的代号,其他一无所知,你看要不要直接杀了?”

穆权看了那神志不清的人质一眼,道:“随你们便吧,尸体怎么处理?”

“我来解决吧。”张天淞主动道:“正好给国内的一个‘老朋友’献礼。”

穆权听他话中有话,便道:“你不会和器官交易的组织有联系吧。”

张天淞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之前想要杀死老子全家的人是谁,有空好好告诉你。如果你能帮报这个仇,别说一个老蛇,十条蛇都能给你打死。”

“是越氏吗。”羌良忽然道。

“啥玩意儿?瞎几把猜吧你。”张天淞似乎发觉自己说得有点多,又点了根烟。

三个人间的气氛诡异起来。

“先不说这些,”穆权拍拍张天淞的肩,示意让他管住自己的嘴,“孙老人呢?”

“哈,那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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