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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绳拦腰一斩,给那些骑兵上马拖延时间,不理宣城,反是向长乐发难,问道:“姑姑是不是也知道当年的事,却对陆岐只字不提?”

与此同时,宣城察觉了陆岐的意图,手负于身后,向身后屋顶上的弓箭手打了手势。

长乐自然也看见了宣城的那个手势,她看向了陆岐,摇了摇头道:“陆岐。你这样,要羡之如何?”

“羡之?”陆岐的怒火猛地起来了,他还记得在城南叶窥鱼的尸体边亲眼所见那个人,他还记得梁策书房里亲眼所见的那方字条。

那个他倾心以待,恨不得此生都跟他系在一处的人,却一直面上同他笑眯眯,背地里却一下一下地在他心口剜血。

“休要和我提他。”陆岐打了口哨唤自己的马来,又让银戟触地,一捞一扬,飞沙做掩,他翻身上马。

宣城负于身后的手蓦地捏紧。箭矢从背后屋顶飞来,齐齐往陆岐射去。

长乐抓着缰绳的手下意识地使了力,让缠着的缰绳在手上勒出了几道红印。

“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概应该可以……完结

第124章谢陵逼岐

“小心!”

一道女声和一道男声同时响了起来。

长乐将宣城的那个动作看的真切,她一边冲陆岐摇着头,一边提点道。

陆岐是岐国独子,不管今日的宣城是恐吓陆岐也好,还是真要威胁陆岐,她都不愿意看到陆岐在这处就惹了伤。她是长乐,命里求得也不过一个长乐不央。

这流矢惯来无眼,她怕的便是这无眼之物真的伤了陆岐。

而陆岐身后的副将久经沙场,见状一骑当先御马上来,想替他挡开流矢,可这流矢俨然不像他所想的,直飞过了陆岐,在黄沙里,飞向了方才叫陆岐回身斩断的长绳前,在绳前落了一排。

这一发箭阻了方才陆岐带兵入宫的汹汹气势,也乱了那一鼓作气而来的将士的歃血情绪。

“陆岐啊,”宣城往陆岐的马边走去,他伸手抓住了缰绳的一边。陆岐低头,眼里藏着份未消歇去的怒,看向了马下的人,又看着那人侧身指了指前方的通往明堂的大道,继续语重心长道:“从这里进去了,成,便罢……”他扬声说与后面的人听,“若不成,你可想过你身上的罪,你后面这些人要担的罪?”宣城抬手遥指了陆岐的身后。

“他们何辜?”

陆岐的手拉了拉缰绳,强词道:“那谢……”这么多年了,陆岐到底还是有适应不了的,他顿了顿继续道,“谢佞当初可曾想过,我父母二人何辜?羡之呢,羡之想过窥鱼姑姑吗?他猫哭耗子时,就不觉愧疚吗?”

陆岐这番话说来,宣城反是听不懂了。但这不适时的沉默与疑惑看在陆岐眼里却完完全全变了味道。

陆岐皱了眉头,扯了扯缰绳,又伏低冲宣城道:“世叔和长乐姑姑,待圣上忠心,陆岐管不着,但陆岐现在只想忠自己的心,您和姑姑也应当管不了。何况,世叔又真正知道谢佞和羡之多少?”

而后陆岐坐正了来,一夹马肚,慢慢往外宫里走,还不忘冠冕堂皇道:“山鹿营这番作为,本只为清君侧,并无二心。”

说罢他领着人要往了里走,骑兵们看着他的动作,跟了上来。千百匹马打宣城身边过,将他埋没在其中,长乐见宣城没了动作,咬了咬牙,御马去拦了陆岐。

陆岐见她动,反而让马儿加了速奔过直道,却遇见了早守在阙楼上的弓箭手。

外宫阙楼间的位置历来狭长,但又是必经之路,躲是躲不开的。况这弓箭手守于阙楼是几朝前立下的就规矩了,这些年未见人骑马入阙,这重阙里的人也就大多淡忘了。连陆岐都是今日才知晓有这规矩的。

阙楼上,无人答话,只有一臂摇旗,满弓放箭。

流矢来了,前面过的人还可以的逃命,而后面跟上的人进退两难,只有在密密麻麻落下的箭矢里寻找生机。

但也许是提前有人下了令的缘故,那些流矢并不是冲着人来的,除了兵器打开而乱飞走的,其他流矢都是向着骑兵们座下的那些战马的。

蓦地一发流矢因为陆岐为顾及到,落到了他的马身,贯穿去。那匹烈马抬蹄惊呼,这一声嘶鸣反倒惊扰了后来的马,骑兵们一面要顾及从天而降的流矢,一面要安抚座下骑,一时顾暇不及的,便纷纷被摔下马来,连陆岐也不例外,但在他落马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副将却伸手拉住了他,将他拉上了自己的马。

而阙楼外,宣城回了神,上了长乐给他牵来的马,才注意到了那阙楼里的混乱。长乐的眉头紧拧着,手也在缰绳上纠结着。

宣城细细看了一阵,反是笑来安抚着长乐:“那小副将倒是有几分本事。有他在,陆岐尚不会出事。”

话音将落,宣城就看着那副将和陆岐从马上跳了下去。

待陆岐和他的一干队伍从混乱里走了出来时,那些他们带来的马仍在阙楼间惊惶的嘶鸣着。

他们不及回头,直直地过阙楼往明堂。陆岐的手悄悄地背向了身后,握成了拳。

明堂外的小院那头有一扇朱门,朱门外脚步声慢慢靠近来,浩浩荡荡的,大有种乌云压城的感觉。

谢陵和老宦奴俱在院内,他如旧一席青衫,坐在一方小几前,小几上摆了一桌茶具。他不疾不徐地调匙烹花,又算着陆岐将到的时候,下了两匙新茶。

而朱门外,副将身边的几个小兵先他陆岐一步到了檐下,陆岐负手理了理袍子,似要将方才的狼狈都抖开去一般,复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上的那柄银戟,抬了眼,看向了正缓缓被人小兵打开的朱门。

先入陆岐眼帘的是朱门亲自茗的谢陵。

这一幕陆岐是见过的,大概不日前还在昭行的时候,他误打误撞地瞧见了,那时他还愣头愣脑地伏跪了下去。

只是今时再非往日。

陆岐握紧了手中的银戟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一字一顿,将那两个字念得清楚,清楚得像要刻进骨子里了才好道:“谢、佞。”

“小岐儿?”谢陵对陆岐的声音一贯是温柔的,今日也不例外,甚至还带着几分颤抖,也不知这颤抖是出于愧欠,还是出于别的。谢陵匆匆瞥了他一眼,又立马低头看着那即将叫沸水走珠新茶。他出声道:“且坐会儿,你来早了,这茶还要再待会儿。”

陆岐走到了桌案前,却对谢陵的后话置若罔闻,他握着银戟一挑一压,戟尖直抵着谢无陵的脖颈一侧,陆岐的眼里陡然变了色。

老宦奴见状,立马闭了眼撇了嘴,碍于陆岐那陡然狠厉的眼神,最后一字也不敢言。

谢陵却不以为意地笑笑,他没管顾那压在左肩上抵着脖颈的银戟,反是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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