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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拿出了玉鹿角。”陆未鸣凑到了叶窥鱼耳边,目光顿时变得阴森起来,“夫人说,要我如何信夫人?”

叶窥鱼抬手推了陆未鸣的肩膀,得益于她幼时舞刀弄剑,这推人的力气算不得小,将陆未鸣推开来,她顺势扬手打了陆未鸣一巴掌:“陆未鸣。”

她眸里本是生了厉色的,但未过须臾那眼里的哀色就代替了厉色,她的手颤抖着放下,到嘴边的那些话又都被自己咽了回去,她的眼里瞬时蓄满了泪。

陆未鸣却没有她这份感性,反是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抬了另一只手,趁着叶窥鱼愧疚失神时,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夫人,不好好说说,玉鹿角到底为何会在你这里?”陆未鸣咬牙切齿道。

“我……”叶窥鱼话还没说出来,便叫陆未鸣掐得满面通红,她抬手抓住陆未鸣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却没给自己换来一点喘息。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陆未鸣先给了自己答案:“原来这玉鹿角一直在你们兄妹那里?”

叶窥鱼张大了嘴巴,一壁呛着,一壁挣扎着回答道:“没、没有”

陆岐站在一侧,眉头皱了皱,他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这么多年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慌忙中思考着要是羡之会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都只有那一种结果。他走到了陆未鸣身边,抓住了陆未鸣掐人那只手的手腕,扬声道:“叔叔,你放开!”

陆未鸣却置若罔闻,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是当真的怒气上头:嗬,枉我把你叶窥鱼一直放在心上,你却跟我枉做夫妻?”

“心上?”陆未鸣的话音才落,就有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肩头,陆岐循剑望去,见是一娘子,他不禁松了口气。那掌剑的小娘子将剑刃抵在了陆未鸣的脖颈边,质问道,“当真放在心上,你会在这一刻都还想要我主子的性命?”

“叔叔!”陆岐也厉色唤道。

陆未鸣这掐着叶窥鱼的手劲才渐渐松了下来,让叶窥鱼得以喘息。待叶窥鱼缓过劲来,她睁开了眼。

那时流云恰好过青空,流云旁是一排自由翱翔的雁。

叶窥鱼看着雁消于天际,嘴角蓦地生了一段笑,陆岐偏首看了过去,他正好望着了叶窥鱼眼里噙着的泪。

他伸出了手,去扶了一把叶窥鱼。

叶窥鱼看向了那个掌着剑的小娘子,又冲她摇了摇头,随后理了理衣衫,扶了发髻里的簪,趁着夜色往院外走去。

那小娘子见了叶窥鱼这反应,一脸气急模样,到底还是撤了剑,而后又跺了跺脚,还不忘啐他一口,骂上一句:“也就我主子才信你的甜言蜜语。”

而这陆未鸣像是被这形式骇着了一般,直到叶窥鱼的身影在门外消失了都未回神。

而陆岐现在才好像知道了他方才一开始想问,结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他原本想问:您和叔叔,怎么气氛不太像那些话本子里说的那样?

离开了小院,走在小巷的叶窥鱼抹了抹那眼眶含不住的泪,兀自轻声道:“是啊,只有我这样的才能被他骗住。往后不会了,”

“主子。”那小娘子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叶窥鱼抬手拍了拍那小娘子的头:“其实早就该看清了。回姑臧时,我一意孤行,出居衡时,我冥顽不化,到刚才,都是咎由自取了。”

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像轻松了很多,连刚刚入眼的月光都亮了几分。

而此时在她身边经过的车架上,有人正好抬起了车帘。走在她身后的小娘子抬眼正好看到了那抬起车帘的人,转眼车架往她们出来的那方小院驶去。

小娘子上前了半步,低声道:“主子,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梁相。”

叶窥鱼的步子停了下来,回首望去,那小娘子遥指着小院的方向:“就是刚刚过去的车架上。”

叶窥鱼站在了原地看了那小院方向很久,才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太久了唉

第113章少年深情

夜色深处,小巷尽头,车轴缓缓停转。

赵祚先一步下了车架,转身递手出去,谢陵这下倒是把手交到了他手心,任他扶着下了车架。

但赵祚送了谢陵几步,谢陵见羡之形单影只的身影,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

“帝祚今日太闲了……”谢陵侧首看向了赵祚。

赵祚也看向了谢陵,半晌,握着谢陵的手松开了几分,又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是是是,寡人回重阙处理政务。但你……”赵祚又凑近了些,那搭在谢陵肩头的手移向了谢陵衣襟偏下的地方,点了点,“你该知道我这心都系在了你这处。”

谢陵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也抓住了当头洒来的月华,谢陵又抬另一只手拢来,落吻在上,私语着。

“我也一样。”

赵祚看向谢陵的眼里,却没有被这月光照亮,反而更暗了几分,谢陵见状勾了嘴角,推了推赵祚,嗔道:“下次有缘就在兰池一见?先帝喜欢那个地方,总是有道理。”

“好,进去吧。”

谢陵点头,往里走去,为了追上羡之,他步子迈的不算小,衣袂随着他的步子而飞动着。临回廊折转处,他回首,那兜帽因为他未用手牵着,也就不知是在何时落下了。

赵祚负手立在那处,大抵是没想到谢陵会回头的,夜色里廊灯正好打在了谢陵的面容上,但灯笼的光明明灭灭,赵祚没把谢陵的所有表情看清,不过谢陵的举止动静他都记得。

赵祚展了笑颜回应,那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谢陵那双桃花眸,眸里澈亮如初见,待着满怀的期待,期待着下次风波初定时的兰池相见。

谢陵并没有多停留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赵祚,见赵祚似是笑了,遂也回了一笑,便敛了眸光,往园子里去。

他绕过回廊,正见羡之一人坐在歇亭里待他。仍是那个锦衣少年郎,眉间却添了愁滋味。

谢陵上前一步,站在歇亭外,羡之抬眸看向了他,蓦地回了神,他起身往亭外走去,正色道:“师父,我想了一下。”

“想了什么?”

“之前你和父皇说,那玉鹿角让窥鱼阿姊拿走了。我想该让人去看看了,我总觉得陆未鸣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

羡之噤了声,想了想到底还是算了,他没有翻旧账的习惯,况且纵使他再看不上也改变不了叶窥鱼力排众议的选择。他和叶窥鱼,或者说扶风大多数人和叶窥鱼都是大相径庭的,他们做不到她那般洒脱,甘愿弃红缨,着红妆。

反是谢陵接道:“当初在扶风声名狼藉,偏叶窥鱼将他捧在手心?”

羡之点了点头,羡慕叶窥鱼的勇气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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