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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不让青山独行,也不让青山担他这份情深。

“我……”赵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了半天也没有继续下去。

两厢沉默了半晌,到底是谢无陵先开了口。

“姑臧主。”谢无陵开口来说的却是正事,仿佛昨夜的浪荡都随着日升月落而更迭了去,“西北的叶大将军膝下有一儿一女,名作伏舟窥鱼。”

“嗯。”赵祚听着谢无陵撑着沙哑的嗓音,转移话题,跳过了昨夜的那段意乱情迷。他也就顺着他,谈起了西北,“听沈三郎说起过,说是叶伏舟有将才,十五岁下军营,十六岁便与麾下三队骑兵剿了几处游匪,成名于年少时。至于叶窥鱼,听说也不简单。”

“叶窥鱼手下有一队女兵,擅短匕。近身时,最难防。所以众人骇之。但比起叶窥鱼,叶伏舟更重要,成名在少年,但要扬名,一定得压上一压。”谢无陵的声音轻来,像有情人间的窃窃语。

“压?”赵祚皱眉,“小先生要我去压?”

“你能如何压?”谢无陵笑来,话里带着几分轻佻,“如昨夜对我那般?”

这话问的赵祚不知如何作答,不知所措地赵祚啄吻了谢无陵的眉心。

谢无陵本是玩笑话,却叫赵祚当了真,一时有些发蒙。再回神时,安慰着自己这举动多是逢场作戏罢了,他的真心大可以拱手,赵祚的真心,他不能要。

半晌又指点道:“若是你去了西北,瞧瞧可是叶家生了岔子,若是,你便扶他一把。”

“方才不是说压?”

“那不是你来压。但压还是会压,这事上,还是惠帝的方法最好用,”谢无陵抬了手,托高了些,又抬另一手叠在了这只手上,用力压下来,道,“先要扶得高了,之后才好压住。”

谢无陵平静地诠释来,眼里却生了些苦涩。这是惠帝教他的,雍国公是一个,他是一个,长乐差点也是一个,但谢无陵到底没将这话说来。

“不过姑臧主还是早些去的好,借这场游民乱境,可以省下些力气。”

“年后,我便去上书。你……”

“啊?”

“你在扶风也小心些。户部,虽官家子不多,但每个臣子皆是劳苦功高的。但凡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父皇必不会动。”

“嗯。我知道。”

“礼部与吏部多纨绔子,你不想游走的,可以交给长乐。至于宣城……”

“情爱这东西不好说,但我以为,可以信他一次。”

“你当真想好了?”

“嗯。将来若是我……”谢无陵抬眼看了看赵祚,嘴角勉强扯了笑意,道,“总要给你留下后路。”

倘若我死,你也得生。

“爹爹!师父!”羡之一路小跑进了伐檀,说时迟那时快,就要推门进来。

赵祚还没来得及驳谢无陵方才的话,便听谢无陵立马出声道:“羡之,别推门!”

“啊?”羡之放在门上的手顿了顿,门还是启了条小缝。羡之好奇地透过那条小缝,虚了眼睛窥去。

他瞧见父亲从师父的床上下来,扯了衣架上的外衫拢好,羡之抖机灵地问道:“师父,羡之想找爹爹,就木说父亲在伐檀这里,羡之想问问师父见到爹爹了吗?”

赵祚扯了谢无陵挂在衣架上的那条蓝绶,将散开的青丝拢了拢,便上前启门,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道:“找我?”

“爹爹!”羡之心想自己也抓住了父亲的小辫子,父亲一定是来师父这里偷懒,睡回笼觉的。想着想着,他就起了坏心思,想在师父面前,戳破自己父亲偷懒的事实,让父亲羞一羞。

说着羡之便往里探了探头,咧开了嘴道:“师父呢?”

“师父病了。”赵祚抬手拦住羡之,看他一副要抬脚冲出去的样子,又将他往外推出去了些。

谢无陵闻声也配合赵祚咳了两声,假装自己病了的模样,合着沙哑的音听来,大有以假乱真之势。

赵祚见状,拉着羡之往外走了两步,问道:“什么事?”

“师父应了今日带羡之去灵荐观里,拜王母娘娘的,所以今天羡之起大早搭了裹儿姑姑的车驾出来。羡之本来想叫爹爹一起去。可是师父病了……”羡之眉间的欢快霎时被失望淹没了,“那羡之也不能去了。”

屋外的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屋内的谢无陵正拼命求生。他咬了咬牙下了床,拾起了地上的一件外袍,看着不太熟悉,但来不及细分到底是自己还是赵祚的,只好往身上套,将胸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勉强盖过了,才挪着步子,别扭地向门边走。

方走到门后,就听见羡之这般说道,谢无陵探了头去,就见羡之的眉头耷拉了下来,不忍心道:“去吧。让就木带你去?”

谢无陵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赵祚的眼神,吓得那想迈出门的脚都了回来。外间也确实太冷了,谢无陵一身上下,只着了一件外衫,谢无陵思量了一下,应该是那温度不是他能承受的,肯定不会是因为赵祚的那个冷眼。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未瞧见赵祚的眼神,但仍将自己藏了半身在门后:“观主和师兄是旧相识了,也见过就木几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羡之既然想去,不如替师父做件事?”

“什么事?”羡之见事情有转机,眼睛亮了起来,也就把对他师父为什么藏在门后的好奇都抛在了脑后。

谢无陵将目光投到了羡之身上,道:“隔壁画堂里有几幅旧画,羡之替我送到观里的观主那里去可好?然后要和那观主说,这次要记你爹爹的名儿,记住了?”见羡之点了点头,谢无陵顿了顿,将目光转向了赵祚,解释来,“观主会转手卖去,将卖来的钱做功德。”

“以前也如此过?”赵祚见羡之跑走,遂问向门口的那人,“我不需要功德。”

“每年都如此啊,只是原来以‘江南二子’为名。”谢无陵随口提了句,又驳道,“羡之需要你有功德。我也……”

赵祚满心都留在了谢无陵前面的随口一提上,反而忽略了后面。他走了几步扶着谢无陵回床榻,道:“‘江南二子’,竟也是小先生?”

“并非只是我,还有祁知生,我是蹭了他的名头。。”

“祁郎君是?”

“扬州祁氏的小郎君,他的名头在江南要响亮些,沾了他名头的画价总要高些。”

“也是如你一般的人儿?”

“他,那与我不同,他一心只想仗剑纵马,悬壶济世,”

“是不同。”赵祚兀自喃了一句,“至少你不会纵马。”

谢无陵虽有一身江湖人的不羁,但到底还是个儒生文士,并没有学过骑射与武刀弄剑。而老住持在谢无陵幼时也没多在意这事,等谢无陵后来大了,唯一能防身的也只有惠玄交给他的那把匕首…还在西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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