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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寝殿内大闹了一番倒是真的。两人各不退让,最后是大皇子拂袖离去的。

梁后次日便召了桑落去喝茶。到底知子莫若母,把他心尖上的东西握在了手里,赵修就是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再妄言什么。

话说回来,桑落一头雾水地被请去了梁后那处,茶没喝出个什么名堂,倒是被塞了一本册子回来。

桑落知道那是什么册子,拿在他手上沉甸甸的,连着他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想将那册子烧了或是扔了,只要不拿在他手里,就什么都好,至少他还可以掩耳盗铃,假装赵修还是他独占着的。

他手里攒紧了衣袍,眼都红了许久了,那本册子还是未被他处置。

他在心头问了自己几遍,敢吗?答案是他不敢给出的。

念生时,患得患失;念长时,惴惴不安。

他坐在离赵修住所不远的岫石叠就的山洞里,入了夜也不肯回去。直到赵修找到他。

那时的赵修几乎要把东面的寝宫都翻遍了,连周遭的宦官都要领板子吃了。幸好赵修正好掌着灯笼,打岫石堆过时,瞥见了那暗处的人影。

二话不说便想冲过去抱住桑落才好。但赵修的步子却又慢了下来,走到桑落身后,假装气定神闲地唤了桑落一声。

桑落闻声一激灵,回头时他才见到这个伴了他五六年,又给了他锦衣玉食,又给了他文筹武略的人。

现在梁后一本册子赐下来,他眼前的人可能就不属于他了。桑落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幸好夜深,让人瞧不真切。

桑落将那册子递给了赵修,赵修却看都未看,只把那册子随手丢了,牵着他便走。

他跟着赵修回来,进屋前吩咐了那宦官去将那册子拾回来。刚吩咐完回头,就被赵修抓着骂惨了。

桑落听着赵修来来去去几遍的话,也不过是夜不归屋,还替人传话。他说桑落既是他身边的人,便应该辨别什么话该给他说,什么话该替他拒绝了去。

桑落听着听着,便不服气地抬眼横了赵修一眼,怼了一句道,那是梁后的吩咐。

赵修听了更火了:“母后吩咐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那她要吩咐你替我选妻子,那你也不拒绝?”

桑落犹豫了很久,攒着衣袖的手紧了松了,松了又紧了。他看着赵修这次不依不饶地,好像根本没法蒙混过关了,便一咬牙,点了点头。

没想到赵修更气了,直接拂袖摔门走了。

第二天天一亮那宦官便将花名册都抱来了,说是大皇子说的让他替大皇子选。

桑落接过花名册的手都在抖,他自以为能云淡风轻地送走了宦官,但低头看着花名册的时候,心口还是揪着疼。他想了许多新借口安慰自己这是大皇子信任他,那他就是再不舍得,也得做下决定。

他半天没到,就把那册子翻完了。又每个娘子都比对了一下,最后选了他的表妹梁斟。

便是他在这重阙中,也偶尔会听到这娘子的名字,说是聪颖极了。

后晌的时候,赵修从骑射场归来,桑落去叩他的门。才说完自己选好了,那宦官便替赵修传话:“大皇子累了,已经歇下了,郎君明日再来?”

桑落点点头,眉目里却藏不住失落,他转身离去了,殊不知赵修就站在窗口,看着他离去时耷拉着的背影。

待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赵修才拳了手锤了锤窗棂,将呼之欲出的一声吼哑在了喉头。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以后赵修的脾气更怪了许多,桑落琢磨不透,也就只有顺着。

但是即便桑落再顺着,赵修也总能找出新的置气的由头同他置气。

久了还变本加厉。那年是赵修的弟弟得了恩典先出宫建府,后来赵修才出宫建府的。

因着他们接连出宫,那些困在重阙里的公主皇子,自然是耐不住的,总想让赵修与赵祚在宫外摆宴。

有一次便是赵修在府上摆宴,赵修的几位妹妹最是伶牙俐齿,会打趣桑落,说桑落是赵修藏在这金碧辉煌的府邸里的“娇”。

桑落闻之,怕给赵修添了闲话,就避到歇亭来。恰好遇上了出来避酒的赵祚,桑落见他酒意上脸,便分了盏茶予他。

谁知这幕被出来寻桑落的赵修瞧见,赵修本以为桑落被他的妹妹们气着了,这才说来问候问候,却没想到正瞧得垂柳歇亭,两人分茶,相谈与欢的一幕。

赵修一时气急了,冲上来便来拉走了桑落。

要说赵修和赵祚的梁子,是从赵祚提前出宫建府开始生根,却在这时候发了芽。

赵修转眼便将桑落带进了他的房里,将他推倒在桌案上。这也是桑落第一见赵修这副模样,双眼通红似要嗜血一般,比漠上的群狼还骇人。

桑落以为自己会被他拆吃进腹了,一双湖蓝眸子受了惊一般,怯生生地望着赵修,惹得赵修下腹一热。

……

大概这是桑落第一次知道赵修对他的满腔热情是多热情。不过后来,任桑落如何解释,赵修都还是对这事耿耿于怀。

但赵修并不打算放开桑落,或是放过自己。

尤其是在赵修行走了工部以后,他既要桑落每日帮他读折子,也要桑落每夜同他醉生梦死。

但好事总不会维持太久,他知道能与桑落偷来这些欢,已够他所庆幸的了。

事情发生转折的那天,他刚下朝,而桑落本该在宫门口接他的,但宫门口却只有接他的那架马车,没有桑落。

马夫说桑落郎君被梁后的人传进去了,他心头便隐隐升起了不安,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他的母亲对桑落总是一种威胁。

他疾步赶到梁后寝宫时,等来的却是桑落举着那方年前的册子来到他眼前的,示意他做决定。

他歪头看向了桑落,似有些不肯相信。

他护在掌心的人啊,如今要亲手把他拱手相送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桑落要推开他。桑落的脾性被他吃死了,怎么也不该是桑落推开他啊。

他蹙了眉头,推开了眼前的桑落,走到了他母后面前,质问着:“母后,桑落是我身边的人,您老传唤他,不知可是他有哪里待儿不好,让人将舌根子嚼进了您耳边?”

不是赵修咄咄逼人,而是他深知自己身边有多少双梁后安插来的眼睛。

这几年那些不可信的,可能会在他母后那处告发他和桑落关系的,都一并被他抹杀了。

只是这些桑落不知道罢了,当然他也没想让桑落知道。

只要桑落不推开他,他便能一直护着桑落。赵修如是想了这许多年。

“没哪里不好,你瞧,今日他不也在为你着想?”梁后慵懒应着,“当真挚友难得,不是吗”

他回首对上桑落的眸,桑落的眸比往日冷了几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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