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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家主子私闯民宅有什么不对,至于担心小公爷的人身安全?笑话!明里一个人都没有,暗里……哼哼,小公爷摔一下跤,估计都有十几个人当肉垫子。

还个个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嗯,没毛病。

云的院子很朴素,与重华即使很多花不能碰也要拼了命的万紫千红相比,实在是朴素地可怜。

暗门过来是理得干干净净的石子小路,看样子,云的办公地点就在这一墙之隔处呀。

一个人都没有,左手边就是厢房,竹帘上夹杂着绣着云纹的窄布,半卷起来,短的是书香雅气。

风声掠过,挂绳上的穗子一颤一颤,还有轻轻地叮当声。

重华眼皮一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把茶叶换只手提,撩起衣摆,踏上了木板,发出轻轻的闷响。

‘咚’

擦得很干净,没有灰尘,没有落叶。

想想云的样子,青衣白簪,也是很清爽很干净,一丝不苟。就像山间的风,水边的玉,凉凉的。

进了屋子,出于意料,竟然一点都不冷。好像特地又开了一扇窗子,光线很充足。

内里摆设不繁杂,很简单,是书生的样子,空间很大。

重华看看自己的鞋子,再看看光滑干净的木质地板,得,下不去脚啊。

重华在家里是从来没有脱过鞋子的,就算铺着长毛毛毡,每天一换,也不允许他随便脱鞋,说是,怕着凉。

所以,天气稍微一冷,他就不能往外出,热一点,也不能见太阳,不能用冰盆,只能微微扇风。

从来没有尝试过赤脚走过地,没有赏过飘落的雪,因为一般那个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也就是这两年,身体才稍微好了一点,夏天里在护国寺也能出门到树下乘乘凉,顺便看小师傅练武。

家里烧的都是银丝炭,连宫里的妃子都分不到的,也紧着这边来。

一年到头,少有那么几天是不喝药的。

不知怎的,脱鞋的念头一上来,就压不下去了。

外面走廊的木地板被阳光晒得热热的,摸起来很舒服,踩上去,也很舒服。

活不久了,很多事情,不尝试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重华想着,不就是扎几针吗?他还是撑得住的。

于是,重华长清小公爷,生平第一次赤了脚踩在了毛毡上,在冬天,还是别人家的地板上。

软软的,厚厚的,没有感到寒冷,也许,是今年的冬天格外温暖,连腊八都是艳阳高照。

这次是彻底走进了屋子,还有亮晶晶的叮咚声。

往正对的窗边看,是几个透明的风铃,下面的铃舌正呼啦啦地转的开心,带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重华抚着那铃舌,有些凹凸不平之感,笑笑,“没想到,这云竟是个喜爱这么些小玩意儿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重华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别人家,很是随便。

转头,是整齐的书案,毛笔被挂起来,纸张压在长长的黑色纸镇下,书籍整齐地摆在上面,最上面的一本中间还夹了些什么东西,露出白色的一角。

重华挑挑眉,压制不住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上古异闻录?”重华挑挑嘴角,“文状元,竟也看这些杂书?不是应该策论国事死记硬背吗?这个云,真是有趣。”

翻开那一页,“白玉兰?倒是有雅兴。”

再看这一页的故事,“嗯,纵天地,有日月华……”

纵天地,有日月华。

月生数年,忽闻有神石,皎之洁之,美止容止,月心向往之。

窃之心,铸其佩,终日不离。

神石失心,其力散。人铸剑,曰无良,欲弑神于天地间。

无良有灵,生之遇之。月怜其灵力低微,无以自保,遂将心以还之。

有神疾之,邪意生仙身,修法阵,铸石链,执弑神,刺月华。

抽其神魂,置于轮回地,灭之;

沉其本身,锁于无妄海,用之;

削其修为,散于重天间,享之。

《众神纪传之风云策弑神》

把书翻过来,没什么特别的,重华却有点疑惑,“这本书我怎么没读过?是他自己写的吗?”

摸摸书页,又把玉兰夹进去,放在书案上,“不过,这个故事,怎么觉得好熟悉?是错觉吗?”

“老爷回来了!”

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冗冗长长,像要叫醒所有人。

重华有些错愕,在护国公府里,从不会有人敢这么大喊大叫,因为会吵到他。

如今到别人的家里,竟是尝试了不少新鲜。

不过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仆人,这云的家仆,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拨拨上面的那本书,尽量让它看起来整齐一点,就往门外走,刚刚走了一步,就听见‘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黑着脸的云有些惊慌地跑进来。

第104章皇皇者华10

云的脸上黑了一大半,就好像重华做了什么他不该做的事情,刺到了他的逆鳞。若是再仔细看一眼,眼中既是怒火,又有些担忧,像是自家的熊孩子捅了马蜂窝,气势汹汹地要来算账。

重华是谁呀?丝毫不会看脸色,抬手就招,“哟,云大人,回来了?”

云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重华的脚上,简直要溢出黑水来。闭闭眼,搓着牙,像是要咬人。

重华顺着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这时才反应过来,在别人家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脱了鞋子进了人家的门,这种行为……

完蛋!

重华眨眨眼睛,抬头要解释,“这个……啊!”

云不由分说一把抱起重华,重华条件反射地环住云的脖子,眼睛瞪大,嘴巴也微微张起来,一脸茫然,还有些错愕,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被抱着放在铺着厚厚皮草的摇椅上,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握住了脚,才渐渐反应过来。

要抽脚,云却一个眼刀甩过去,狠狠地瞪着重华,明显是‘别动,你再动下试试?’的意思。手下也用了一丝力气,大手捏住重华的脚尖,所有指头被聚在一块,挤得有些难受。

重华油然而生的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要乖乖听话的好,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总感觉要是再皮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云有些发泄地握着重华的脚尖,上面的凉意刺的他心中的怒气一阵一阵的翻涌,就要压不住。

他刚刚回来,一进院子,就闻见了清淡的药味。心中有些高兴,加快了步子,谁知却在门前的长廊下看见了一双鞋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纸包裹。

这鞋子他见过,是重华的。

心思转起来,鞋子在这里,那就是说,这祖宗在大冬天里脱了鞋子?!

抬脚就往屋里冲,脑子有些嗡嗡直响。

而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地站在那里,笑着跟他打招呼。

‘轰’!

就像是草底下冒着烟的火星突然遇上了风,瞬间就是燎原之势。

可那又怎样?骂又骂不得,打?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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