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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挥洒,写着什么,“他要去找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哦,师兄在写什么?”守空凑上去,守心已经封了口。

把信交给守空,“等师父回来了,帮我交给师父。”

守空接过信,包包嘴,“师兄,要到哪里去?”

守心拾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守空,这孩子,看的很清楚。

摸摸守空的头,温煦一笑,“师兄,也要去找对师兄来说很重要的人,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师兄还会回来吗?”

“……师兄也不知道。”

师父,你曾对徒儿说,由他,耐他,听他,任他,平常待他,过段时日我且看他。

可是,师父,时日已过,徒儿如今只想亲他,近他,听他,看他,想他,念他,时刻遇他,一切为他。师父,徒儿离不了他。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徒儿,已经负了如来,怎可再负一人,徒儿,终究还是躲不过,避不过,让不过,耐不过,漠然不过。

山下的小茶馆里,青衣男子坐在大树下,桌子边缺了一个角,有些难看。手里捏着一块玉,瞳孔涣散找不到焦距,明显就是在发呆。就算如此,他的浑身气质和打扮也与这茶馆格格不入。

擦桌子的小厮小心地瞄一眼,跟掌柜的对了一个眼神。弓着腰走了过去,手里还捏着抹布,“嘿嘿,客官,您要是不喜欢这热茶呀,我们还有凉茶,要不,我给您换一换?”

白,也就是月华回过神来,对着小厮笑笑,“没事,不用了,你不用管我。”

“哎,那,那你慢用。嘿嘿。”

月华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摸着上面唯一一处的划痕,心里五味陈杂。

月华在这个世界里经历了白的一生,或者说,他就是白。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白的,他拥有着白所有的记忆,像是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里生活了一样,作为白。

突然恢复了记忆,给他的感觉反而像是他拥有了月华的记忆,自己本身还是白的感觉。看了一本名叫月华的书籍,了解了月华经历的事情,只不过多了一份真实和感同身受。简直,就像是神分裂一样。

他做白做了要有千年,万年,比所有的世界加起来都要长久。也许并不是真正的经历了,但是,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就是让他觉得他就是活了那么久,做了那么久。

心,好像变得更硬了一点,更经得起打击了一点。以至于对上那个人,也能够平心静气,心平气和。

就算是,那个人在上一世亲手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脏,现在想起,竟也觉得是如此遥远的事情,激不起一点涟漪,看来,活了这么久,也是有好处的。

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

叹口气,把玉放在桌子上,端起裂了缝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入口才觉得味道怪怪的。憋着茶水在口中停了好一会,犹豫一下,看一眼掌柜的,最后还是皱着眉咽了下去。

看着碗底,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凑近鼻子闻一闻,这也没什么味道啊。

难道是寺里的水近水源地,所以分外好喝?山下的水果然还是不如山上的呀,跟现代饮水机里的纯净水一个味,不难喝,也不好喝,勉勉强强,凑凑合合。

抬手丢下几粒碎银,“老板,结账。”

小厮看着利利索索站起来就走的月华,转头对掌柜的小声耳语,“大哥,这人怎么还不倒?”

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双眼浑浊,眯上眼,“兴许,是药下的太少了?”

“这,那怎么办?”小厮有些慌乱,声音有些不住。

“啧,慌什么?”男人瞪一眼小厮,眼珠转转,又盯上月华,“好不容易遇到一头肥羊,没道理就这么放走。去,抄家伙,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

“是,老大。”说着,小厮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就往屋子里走。

月华把笛子当成笔,转得起劲儿,身后猛然一阵劲风袭来,本能脚下使力,转身仰腰,向下躲避。手腕粗细的棍子从眼前略过,是方才的小厮。看起来瘦弱,没想到身手敏捷。

手下长笛伸出撞击在小厮的腰窝,小厮身形不稳就要往后退,月华却接着破他下盘,把他绊倒在地。小厮仰躺在地上,一抬眼就是放大了的玉环,那是玉笛的一端对上了他的脸。连忙求饶,“大,大侠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月华挑挑眉,“没想到是家黑店啊?”踢踢小厮,“哎,就你一个人?你家掌柜呢?”

“我,我家掌柜,在,在,”小厮往月华身后看去,得意一笑,“要你的命!”

“呀!”

三四个人围在青衣男人周围,山羊胡的男人手持大刀毫不犹豫地抬手砍在青衣男子身上,青衣男子要躲,却被身下的小厮拉了一把,刀身从肩膀切入,没进骨肉。

“哈哈哈,小子,让你狂!”山羊胡的男人仰天大笑,像个胜利者,周围的人也笑起来,像极了欺凌弱小的恶霸,不对,他们就是,只不过这次,他们踢到的,是铁板。

躺在地上的小厮离青衣男人最近,也是他第一个止住了笑意,眼神惊恐起来,蹬着腿往后退,“不,不,不对,老,老大,他,他他!”

山羊胡男人皱皱眉,“又怎么了?”

站在一边的男人突然大叫一声,往后退去,“他,他没流血!老大!他不是人!”

这时的山羊胡才仔细地看向青衣男人,刀身是切了进去,但是,一般来说,以他的力道,应该是要削除一块肉来的,可是,男人没流血,而且,简直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倒下。

山羊胡心里有些发憷,这简直就像是撞了鬼一样。他使力要把刀□□,却发现自己根本拔不动。

月华握住肩膀上的刀身,手下使力,‘咯嘣’一声,那刀便断了。

失去了月华手下的力道,山羊胡被哐地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断刀。

男人们害怕了,青衣男人瞬间青丝华发,眼睛是透明的棕色,瞳孔却黑得幽深,甚至有隐隐向竖瞳转化的趋势。明显是只妖,不是人。

“不,不,不要过来!”

人们仓惶着向四面八方逃走,想要逃出这个地方。

青衣男子却歪头笑了,像是看着自不量力到处逃窜的老鼠,身形在原地出现了重影,声音轻柔,“你们以为,逃得掉吗?”

“啊!”

守心眼神一厉,有妖气!光天化日,竟有妖孽作乱!

“不,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大仙,大仙,饶命,饶命啊!”

“若是求饶有用的话,你当初,为什么不放过那些人呢?”月华貌似苦恼不解地皱眉,“如今求饶,不就像是个笑话吗?”

“我,我,我不敢了,那,那都不是我做的!都,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做的!”山羊胡跌坐在石头边,满脸惊恐,都是对死亡的拒绝,指着那些早已没了生命迹象,横尸一旁的人大声辩解,又跪下不断磕头,“我,我都是迫不得已,我不敢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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