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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温家人付出的东西廉价?你以为温家这十六年养的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吗?让你可以转眼就说出你不活了的话来?!你怎么能这么想,温艾,你这么想对得起谁?”

“我没有,我没有!”温艾大吼起来,哭泣的像个孩子,良久抓着月华的衣服,埋在月华的腰间,“我没有,姐,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姐,我不想的……”

月华摸着温艾的头,抱住温艾,哽咽着,“傻瓜,你干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想……”

“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靳言站在一旁开口打断,提醒着温艾还在流血。“附近应该就有一家医院。少爷的伤不能再拖了。”

月华看着还在冒血的伤口,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忍心再训斥,点点头。

最后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就让靳言开车,悄咪咪地带着两人出了门。

到了医院,来了一针立生素,才加压包扎好。出门的时候,月华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十一点五十四分,还有六分钟,一切就结束了。

“昆仑,结束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就是宿主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会前往下个世界。”

“那这个世界的人呢?比如说,我走了,温雅还在吗?”

“……宿主,温雅早就不在了。”

“……是吗,那我离开的方式是什么?”

“是死亡,宿主。”

“小姐?”靳言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月华,疑问地回过头。

“我觉得,温艾还是住个院吧。”月华抬起头,笑着说。

“啊?不是说,不让爷爷担心吗?”举着馒头手的温艾像是褪去了所有的坚硬外壳,露出奶奶的本质来。

“就是为了不让爷爷担心才让你住院,等爷爷走了,你再回来。得他看见你的手,他可是很聪明的。”月华用看笨蛋的目光瞪温艾一眼,斥责着他的傻行为,推着靳言,“好了,靳言你去给他办住院手续,我在外面等你们。”

靳言被推着走了两步,心中疑惑,转过头来,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月华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靳言压下心里的异样,摇摇头,向窗口走去。

传说,人在死亡之前,都是有预感的。

有的人会突然想要做一些事情,怎么拦都不行,就是要那么做,而那件事就会刚刚好成为一个遗憾,让他亲人朋友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止一次的后悔,说着,‘我当初为什么要让他怎么做,我当初为什么不拦着他’和‘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怎么就那么做了’之类的话。

就像在温家上班的厨娘,每天出门都要走地下停车场那条路,虽然黑暗,但是近。有一天,她突然就不想走那条路了,绕了个远,从地上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比她早出门半个小时的丈夫就在那条她每天都走的地下停车场的路上,心脏病突发倒在了地上,而被邻居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若是她那天还是走了那条路,她的丈夫就还有救,可惜,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总是满脸悔恨,说着‘我那天为什么要走那条路,我为什么要走那条路……’

指针渐渐指向了十二。

‘噼里啪啦!’紫色的巨龙横亘天空,一闪而过,照亮了整个大海。巨大的雨滴倾盆而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水花,瞬间,就是一片汪洋。

‘吱兹!’

“车子失控了!快闪开!”

‘哐!’

“姐!”温艾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目眶呲裂。

靳言被身边的人撞得踉跄一下倒在地上,只会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那刺目的是什么东西?蔓延地到处都是?

他往前动一动,膝行了一点,手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啊,小姐的玉掉了,她那么喜欢,怎么不来捡?

他的小姐为什么不看他?为什么,不看他了呢?

在以后的很长时间,温艾都说着,‘我为什么要跑出去,为什么要自己任性,为什么不听话!’

靳言总是捏着那块经历了现场也毫发无伤的玉,想着‘我为什么不拉着她,再远一点儿,只要远一点儿,离那个地方远一点儿,就好了’

再后来的后来,温柔成了顶尖的设计师,站在时尚界的顶端,引领着时代潮流。

“温小姐,听说您是偶然才进入时尚界的,身为温家唯一的千金,温家是否有意涉足这一领域呢?”□□短炮齐齐对着台上优雅高贵的女子,记者激动地提着问题。

“有。”

“温小姐,听说您与梅利根家族的掌权者关系匪浅,疑似情侣,请问这是真的吗?”

“谁说的?我会给他寄律师函,请让他坐等法院传票。”

“温小姐,那您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认识的人罢了。”

“温小姐,当年温家少爷在医院遭受袭击,听说梅利根家主靳先生也在,请问,你们是因为这件事认识的吗?”

“没有,无可奉告……”

“不好意思,提问到此结束,有什么问题,请各位下次再提。”温柔身边的高大男人黑着脸护住温柔,挡住喋喋不休的记者。

“温小姐!”

“温小姐!”

一个记者撞撞那个提问的记者,“哎,温家少爷遭受袭击是什么梗?我怎么没听过?”

“啊?什么袭击?我有说吗?”那个记者一脸懵圈,挠挠头,“你听错了吧?”

“不是啊,你刚才明明说了……”

“小姐,今天的红茶是大吉岭。”礼仪规整的执事递过来一杯茶,报着茶的名字。

温柔接过来,看着橙红的茶水,心中疑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喝茶了?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茶叶了……

“小姐,老爷的电话。”

温柔放下茶杯,接过电话,“爷爷。”

“哎,丫头,今年有没有过敏呀?爷爷在这边可念着你呢。”

温柔皱皱眉,随即好笑,“爷爷,您又记错了,我不过敏的。”

“啊?你不过敏?那是谁过敏?咱家不就你一个过敏嘛,小艾跟小锋都比你壮实!”

“爷爷,过敏的是婶婶,你忘了?”

“啊?你婶婶?我记得是有个小丫头过敏的,又记错了?”

“记错了,我们没有过敏的。”

“哎,老了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

温柔握着挂掉的电话,看着桌子上的插花,呆呆地走着神。

“小姐,今天的樱桃果酱没有了,给您换成了桃子,您看可以吗?”

“桃子?”黄橙橙的果肉,看起来很有食欲,但是她记得,好像有个人对桃子过敏来着,是谁呢?想不起来……

“可以,你看着办吧。”

“是。”

e国庄园里,男人手法纯熟,动作优雅,不消片刻就泡出一盅茶来。他腕上的玉佩摇摇晃晃,流光溢。靳言闭上眼深嗅一口气,闻着茶香,微微抿一口,端的是个雅字。

突然,他的眼神一厉,‘啪’地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似有所觉的看向天际,目光冰冷,吐出了一个名字,饱含怒意威胁和警告,“崖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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