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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痕迹是不是有些断开?”

展昭凑近仔细看,果然!而且这痕迹似乎还隐隐有些红,莫不是?

公孙看出展昭的疑惑:“确实是血迹,但应该不是人血,倒像是”他顿了顿,看向地上的鱼尸,继续道:“鱼血。再看这痕迹,前重后轻。这种使刀的手法展昭不知道正常,因为这根本就是用来杀猪的手法!”

“先生是说”

“没错,这应该是一把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还是一把有豁口的杀猪刀。”

这一边开封城。

杨迟章没有跟着去案发现场,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已经习惯了死亡却是最讨厌死亡,他也是。

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时间去想案情啊死者什么的,虽然他昨天睡在开封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睡在开封府吧。想要落户,就要在开封呆一年,要在开封呆一年,起码得有个落脚处。虽然开封不同现在的北京一样寸土寸金,买个5环内的房子要存一辈子的钱,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这大街上随便溜达一圈抓个人,说不定都跟皇帝打折骨头连着筋。

杨迟章越想越头疼。

正思考着,前面人群中却爆发了一阵欢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面挤挤攘攘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杨迟章从小养成的君子风度让他做不出推开前面人挤进去的行为,只能轻功跃起,站到对面铺子的屋顶上,这才看清。

为首的人正是天香楼的王掌柜,圆圆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正说道:“今日天香楼以文会友,只要哪位才子能够赢了我身后这四位琴棋书画,便可以在天香楼吃喝一年。”

这王掌柜也是个有心眼儿的,他找来的这四个人,于琴棋书画上各擅其一,在开封各才子中起码排在前五。琴弹的好不一定字写得好,棋下的好不一定画画好,而琴棋书画样样通的人实在太少。

杨迟章饶有兴致的继续看热闹。

这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来了。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年轻从人群中跳出来说道:“在下青松书院李子奇,特来请教四位兄台。”

王掌柜笑眯眯:“有请,有请。”

杨迟章笑笑,这王掌柜实在会做生意,要看比赛就要到酒楼里去,到了酒楼就要点些酒菜, 这一来二去的,生意就做成了。

杨迟章钱袋空空,但是不妨碍他可以在屋顶上继续看。

李子奇年纪虽小,但学问不差,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颇有颜柳之风。不过虽是如此,要胜了那四人却是不容易的,功夫非一日可成,李子奇虽颇有灵气,可年龄差在那儿摆着。

输了李子奇也不恼,干脆的一摆手在附近的空位上坐下来,看着下一位前来挑战的才子。字如其人,这确实是个心胸开阔之人。

其实输了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这不就有位富商派随从去问李子奇刚才写的字卖不卖。

原本只是看戏的杨迟章顿时眼前一亮!

恰巧这时王掌柜也在喊:“还有没有下一位前来挑战的?”

杨迟章从屋顶上轻飘飘落在王掌柜前面,吓了他一跳。

背着琴的杨迟章动作行云流水,气度浑然天成,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开口道:“在下杨迟章,前来挑战。”

原本正要发火的王掌柜:“。。。。。。快请,快请!”

没什么文化的王掌柜不知道有个词叫蓬荜生辉,他只知道这位年轻公子一踏进屋子,顿时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周围吃茶看戏的食客们也是,看着这么个丰神俊秀、卓尔不凡的年轻公子,再看看那边原本也算年轻有为的四个人,顿时心偏了一大半。

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场比赛还没开始,杨迟章已经赢得了人民群众的心!

第一场比琴艺。

说起来杨迟章都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跟长歌弟子比琴艺,大唐一般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这么干。

杨迟章虽师承杨逸飞,但是他的琴艺却是赵宫商手把手教的,必须要说明的是,高绛婷死后,痛失知己的杨逸飞报完仇已无心情爱,所以杨迟章名义上是养子、徒弟,但实际上却是长歌隐形的少门主。在这种情况下,杨迟章得到的教育无疑是最好的,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无一不是名师教导。

四人之中擅琴的开口:“学生明道书院赵敦仪,请赐教。”杨迟章连忙回礼。

赵敦仪弹的曲子叫《风雷引》,是周朝鲁人贺云所做,赵宫商也曾弹过。乐曲激烈磅礴,风雨欲来,狂风大作,最终阵雨如注。相比赵宫商弹的时候摄人心魄,好似奔雷在头顶炸起的紧迫感,赵敦仪这仿佛就是和风细雨了。

杨迟章听的出来,不代表其他客人也听的出来,他们仿佛也被这紧张激烈的乐曲所感,一口酒含在嘴里好半天才咽下去,结束的时候自然也赢得了一阵阵喝。

对方既然以情(境)动人,那他也以情(感)动人吧。

杨迟章反手解下背上的青玉流。

刚刚大家都顾着看杨迟章的脸了,加上青玉流背在身后,更加没人注意到。此刻杨迟章把青玉流放在琴架上,大家才看到此琴光夺目、一看就不是凡物。

一人一琴,相得益彰。

作者有话要说:

杨迟章:光夺目?这样的形容词可以吗?

(穷)作者:大橙武自带光环不行吗!!!

第6章比赛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声音已足够清越。

自从上了战场之后,青玉流已甚少被用来单纯的奏乐,今日这一比想必青玉流也蠢蠢欲动。

杨迟章盘膝而坐,十指轻按,一曲《阳关三叠》缓缓流出。

渭城朝雨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琴声轻缓,仿佛长亭外微风吹拂的柳枝。柳树依依,不忍别离。我携酒而来,望君满饮,离别之恨无人知。从此山高水长,何日君再归?

琴声四变,一迭更比一迭愁。

杨迟章念及过去,琴声中思念之意愈深。大唐已然是不能再触及的过去,早知今日,我应与你们再多痛饮几杯。前路茫然,如今我只愿身在大唐的亲友平安喜乐。

曲调未终,一旁已有多愁善感的妇人掉下泪来。一曲终了,周围的看客们有的眼眶泛红,有的默不作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琴声中。

偌大的酒楼,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杨迟章打破了沉默:“不知这比赛结果如何?”

这还用说么,不管是在座的食客们还是比赛的四位学子都一致认为杨迟章赢了,甚至连王掌柜都无法昧着良心提出反对意见。

杨迟章轻舒一口气,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太过入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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