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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一连残余的的人从主干道撤退,在c点待守;二连一班,继续在原地待守不动;三连一班,转移到公园门口伏击。”

他仗着对方没有总指挥,故意把战术搞得复杂多变,或诱敌深入,或合围消灭,或声东击西,或暗度陈仓。境况一下就糟糕起来。

特种小队里,老a的数量在迅速减少。郭超有些惆怅地取下自己冒烟的帽子,坐到地上,对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新人说:“加油啊!”

老丁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干嚎起来:“哎哟,我的锅盖儿哟~你走得冤啊~~~”

新人愈加紧张起来。很快,他们发觉身边的教官已所剩无几。27仍在努力地跟着袁朗和成才,相比周围的同期,他感觉自己很幸运,所以更加不愿轻易放弃。

袁朗看了他一眼:“腿什么时候崴的?”

27很惭愧:“刚刚进楼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问题不严重。”

不严重,但是会拖别人后腿。他很快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为了迁就他,成才和袁朗从第一梯队也落到了队尾。眼看身后的敌军越来越多,27停在了最后一个拐角处。

他终于下定决心:“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成才:“不行,你受了伤,我来断后,你先走!”

追兵似乎感受到了阻击的力度在增强,他们短暂了停了一下火,也许在商量对策。

27一边换弹夹一边对成才说:“我本来不太喜欢你,觉得你这人不实在,明明心底里谁也看不起,却总是假模假样地做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又无欲无求,又亲切随和,衬得别人都像自私鬼似的。”

成才愣住:“我没有……”看不起谁,最后几个字就这么消失在嗓子里。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27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只是,也该给我们一点表现的机会吧。”

“不是只有你才配当英雄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凿子,在成才的心里凿出一个又一个血印。

“可是,”成才的回话说得很艰难,仿佛要哭:“我不能丢下你……我们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

27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把我当谁了?我可没和你约定过这个。”他突然不羡慕这个他处处都比不过的战友了,这人看上去比谁都强悍,但又比谁都脆弱。

袁朗大声喊着:“成才,走!”

成才茫然地服从了这道命令,但他一步三回头,好像丢下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

枪弹声再一次从身后传来,那是27在替他们争取逃生的机会。

副营长听到通报有些无力,一个班都突不破只有一人守着的楼梯口。这就是特种兵的威力啊~但他实在没有人手了。一个营看上去人数极多,但刨掉后勤,真正的战斗人员也就不到三百。对这帮老a,三四个打一个还真算不上什么人数优势,若非占着地利和指挥的优势,恐怕早被打散了。

他只能回复这个班长:“想尽一切办法突破。”

袁朗和成才很快赶上了大部队,老丁看到他们出现,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少了你们这两个生力军,任务可不好办!”然后他看到了袁朗的表情,立刻闭住了口。

成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袁朗已在几近爆发的边缘,他还处于无法理解的慌乱中:“我们不能……”

他甚至求助一样看向老丁,看向从方才起就开始一言不发的吴哲。

袁朗终于被点燃了!

“别一天到晚把这几个字挂在嘴上!”袁队长一声暴喝,像一只真正的森林之主,吼声回荡在荒野丛林之间,让百兽闻风丧胆。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真正做到不抛弃不放弃的那些人,他们为此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成才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他,像一个犯了错却懵然不知的孩子,面对骤然发怒的家长,手足无措。

吴哲闭上眼,他看不下去了。

袁朗拽开自己的表带,把那个能显示队内成员状况的手表扔到成才怀里,用一种极其失望的语气说:“这一次我对你的判定依然是不合格。”

他转身走开:“你不是我要的人,自求多福吧。”

吴哲捏紧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奇怪自己方才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浑身都发着光。这是一个恶魔,从来都是。

老丁看看袁朗离去的背影,上去搂住成才的肩:“走吧,我们还很需要你这个神枪手来帮忙完成任务呢。”

成才跌跌撞撞地被他揽着离开。

袁朗缩在一个墙角抽烟,他在居民楼的地上捡到的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估摸是哪位阵亡的将士留下的。吴哲疾步冲上去,一把揪着袁朗的衣领,把他狠狠推在墙上。

袁朗眼疾手快地在把烟叼在嘴里又抽了一口,含糊着喊:“哎哎,大庭广众之下,干嘛呢这是。”

吴哲甩手扔掉他嘴里的烟,用脚死死碾了几下。在袁朗一脸心疼的表情里,他赤红着眼,咬牙切齿:“理由?”

“什么理由啊?没头没尾的。”

“别跟我装糊涂!要不要成才是你的事,我无权置喙。但你为什么非得,”吴哲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朗这张脸,试图看出所有矛盾和谜团的答案,“非得做到这种程度?剥夺他的自信,折损他的尊严,到底所图为何?你明明就对他很感兴趣!如果你真的死心,根本就不会说半句重话!”

袁朗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吴哲看透了他,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

吴少校最烦他这种谈正经事时却不肯好好回答的态度,总能让他气得飞到天上去,他几乎用尽全部的气力去克制自己的怒火,手劲儿之大快把袁朗像一张春联似的贴在墙壁上:“给我一个理由!”

袁朗的肩胛骨抵在粗糙的墙面上,有些咯得疼。他不舒服地挪了个姿势:“整天把连训挂嘴边上,不就是说给别人听的,这点你会看不出来?一年过去,除了演技,啥进步没有。”真正的有钱人不会把一件衣服多少钱挂在嘴边,真正懂得不抛弃不放弃的人也不会翻来覆去念叨这六个字。唯有心虚者,才需要言语来充门面。

“他糊弄别人也就罢了,连自己都糊弄了。这种人我可不敢要。”

吴哲觉得这是屁话:“那又怎样?如果谁能演一辈子,是不是发自真心又有什么重要?我们应该看一个人做了什么,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

吴少校对他人的宽容程度有时候让袁朗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赞同你的话,可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会背这种格言的人很多,但能完全做到的人,在袁朗三十年的生命里就没见过几个,尤其是在军队里。

群居动物的本性总会让人下意识排斥异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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