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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水线。

顾淮在里侧,沈栀在外侧,确切来说,沈栀所在的地方算是床沿,几乎要掉下去,厚重的床帐已经放下,洋灯落成一点在上边,黑暗将床榻侵袭个严严实实,顾淮叹息着开口:“先生莫要折腾我,我伤着腿,若是先生夜半掉下床去,我是抱不动先生的。”

好一会儿的功夫,沈栀都未曾动,直到顾淮再次叹息,帐中这才响起衣料摩擦的悉索声,沈栀在温暖的被中挪动,被顾淮拉进更温暖的怀里。

“先生。”,顾淮的腿是伤了,可他的手没伤,他将沈栀揽在怀里,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栀颈侧,温柔缱绻地唤他,“你陪陪我,我不会欺负先生的。”

“我不信……”,沈栀在帐中小声地应他,话里像是掺了委屈,又掺了蜜糖,甜丝丝地往顾淮耳朵里钻,让他那颗预滚烫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顾淮觉得口中有些干,摸索着去亲沈栀的嘴儿,倒真的一下给他亲着,顾淮“咂咂”地吮着,就那两瓣唇,没完似地舔弄,沈栀挣不开逃不脱,被放开时,急促的呼吸中带出一声含着哭腔的颤音,像是给顾淮兜头浇了一泼化开的蜜糖,顾淮哑着声音,将人揽得更加贴近自己,“先生,你乖乖的,让我亲两口就成。”

沈栀已是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颤着声唤他:“顾,顾淮……”,事情发展地太快,沈栀被顾淮禁锢着,扭着身体想要从这方温暖的被中出去,可顾淮将他揽得更紧,胸膛紧紧贴着他,哑着声音唤他:“好先生,你乖啊。”,沈栀便不敢再动了,因为顾淮滚烫跳动的那根东西,贴上了他的胯骨。

沈栀不敢再说话,顾淮在被中握住他的手,往他身后那根滚烫的东西去,沈栀只觉得指尖都发起烫来,贴着顾淮的胸膛,闷闷地哭出声来:“放开、放开……”

顾淮的动作停下来,温柔地叹息,这一回的声音沈栀听得真切,带着哀求带着可怜似的,像那天在教会医院一样,让沈栀听了便想哄他,“先生,你帮我摸摸罢,好不好?”

许是顾淮说得可怜,许是顾淮说得哀求,顾淮牵着他的手再次动作时,沈栀满心都是顾淮方才说的话,“先生,你帮我摸摸罢,好不好?”

“好……”,沈栀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终于,他的手碰到两人相贴滚烫的那处,这一碰,顾淮便让他隔着衣料握住,不让他再松开了。

13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不可言说的,那根东西隔着薄薄的衣料,渐渐变得滚烫黏腻,沈栀怔怔的,任由顾淮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再握在滚烫的那处,上下揉搓,被中的温暖渐渐变了调,好似着上了那些淌在沈栀掌心的温热黏腻,让两人相贴的皮肤沁出薄薄的汗来。

直到沈栀的掌心多了些东西,沈栀模模糊糊知道那是什么,那些微凉的东西一落在他的掌心,沈栀眼里的泪就再也包不住,顺着微红的眼角滚落下来,他被顾淮抱在怀里,像是受了诸多欺负,声音都软弱可欺:“顾淮……”

“嗯。”,顾淮的喘息有些急促,落在沈栀颈子里,让沈栀害怕地缩了缩身体,微凉的液体从沈栀的指缝里淌了出来,落在顾淮掌心里,两人的手顿时黏黏糊糊地缠在一块。

沈栀整个人都是怔忪的,听着顾淮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软巾,吩咐佣人端水,直到房里重归寂静,顾淮拖着他的伤腿,将床帐支起一角,洋灯的暖光一下子落在沈栀伸出的手上,上头的白浊倏地钻进沈栀的眼睛里,沈栀一瞧眼眶又是一热,是羞的,是耻的,沈栀不敢看瞧,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顾淮找了张椅子,端着盆热水,瞧着床上趴着脑袋闭着眼的沈栀,嘴角勾了起来,将沈栀悬在床沿上的那只手放进盆里,拿软巾仔仔细细地洗,不知是水太热亦或者是别的原因,沈栀露出的一边耳朵有些红,顾淮给人擦着擦着,把自己的手也放了进去,握着沈栀的手拂盆里的水,直到盆里的水变得有些凉,才将两人的手擦干,重新上了床,吩咐屋外的佣人进来拿水。

屋门开阖又关上,洋灯又落成光亮的一点落在放下的床帐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却都觉得屋中的炭烧得有些过,沈栀看不清旁边的顾淮,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出来,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地嗅着,一嗅,脸就垮了下来,悬着一颗心挪到顾淮身边,话里有几分委屈:“有味儿。”

顾淮早在人在被中悉悉索索伸手的时候就扭头瞧他,听着沈栀的话,呼吸都是一滞,握住沈栀伸来的手,放到鼻尖嗅了嗅,声音有些哑:“我的笨先生,哪有什么味儿。”

沈栀一听就急了,声音都有些结巴:“就是有……怪你!你,你一开始就是藏着这样的心思,让我给你……给你摸……”

顾淮的声音更哑,低低地响在床帐里,“怪我怪我,先生只当可怜我伤了腿才帮我摸,不要恼我才好。”

“给别人嗅到可怎么好……”,沈栀小声地嘀咕。

顾淮竖着耳朵听着,抓着人的手放到颈子里,也不戳破他的笨先生,柔着声音道:“要不要我再打盆水给先生洗洗?”

“不要。”,嘀咕归嘀咕,沈栀拒绝得倒是干脆利落,不提顾淮的伤腿,方才他给自己洗手时,就握着自己的手在盆里拂水玩,拂得他脸现在还是烫的,他不要了。

14

第二日沈栀起早于顾淮,在厨房中看佣人买回的今日报纸,早食食的是撇去浮油的清鸡汤熬的粥,洒了切得细碎的小葱白,小菜有五样,一碟青笋,一碟腌渍小鱼干,还有一碟撕条的老母鸡胸肉,浇了熬的蒜油,剩余两碟沈栀则未吃过,望着也瞧不出是什么来。

报上仍有大版面关于顾淮当日大闹西码头的事情,道他不尊前辈的说辞倒少了,反倒明着暗着说他顾家的势力不及许家,就连当家的家主也无用,对付一位半百的许家主,还伤了腿,沈栀瞧着颇觉好笑,看完便交给了厨子,“快烧了。”

厨子正在往碟中盛煎鸡蛋,一时不敢接沈栀递来的报纸,抵着卷起报纸的一端,小声推拒:“待会儿顾老板知道,要生气的。”

沈栀笑他榆木脑袋,站起将报纸往火上一掷,望向正房的屋门道:“若是报纸被瞧见,顾老板更要生气,他未来,你怕什么。”

沈栀话音刚落,顾淮便掀起厚重的门帘,进了屋内,厨子心虚地别过身去,沈栀亦一时语滞,倒不是怕他,反倒有些恼:“醒了?”

顾淮今日穿一身深色大衣,里头是随意套的长衫,带进一阵冰冷的寒气,呵出的白色雾气消弭在温暖的厨房,瘸着腿坐到沈栀身旁,全然不顾屋中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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