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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胥提供给他们的不仅是四处奔走的经,还有联合警方提供的一手信息。魏明胥进场,活动就正式开始了,陈家男跟魏明胥坐在前排,他环顾四周,总觉得伤心难过。

主持人在台上总结陈词,这回的主持人不是白锦艺找的那种浮夸煽情的类型,而是组织里一贯负责开展活动的,陈词言简意赅,今年,他们最大的获就是随着金姐那个拐卖妇女儿童团伙的落网,一共有四家人相继找回被拐卖的孩子。

这之后并没有安排什么四家人感激涕零上台拥抱的环节,因为这对于仍然在苦苦寻找和等待的其他亲属而言,是一种更强烈的刺激。

陈家男听了一会儿,低声说:“待会儿让我上去吧。”

魏明胥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不要紧张。”

捐赠环节换了陈家男上台,他拿着话筒,看着台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方才魏明胥嘱咐过他,能来的人都是家庭条件尚可,又承担了一定内部工作的,相对来说心理接受能力比较强,可陈家男一眼看过去,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大家好,我是魏先生的弟弟。我两岁的时候就丢了,被转手卖了两次,最后卖到了一个离这里几千公里以外的小村子里。”陈家男站在台上开始说话。“我长到二十岁,从不知道自己是被拐卖来的,一直到抚养我长大的奶奶在临终前,才说了实话。”

简陋的舞台上站着陈家男一个人,尽管如此,仍然是陈家男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世:“或许我比大家都要幸运一些,从我得知真相,到我被家人找到,前前后后不到一年。但我在和家人接触磨合的时候,仍然因为客观和主观上的原因产生了很多问题。他们找了我十八年,时至今日仍然耐心地包容我体谅我,我很感谢他们。”

魏明胥觉得陈家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刻魏明胥相信作为哥哥,陈家男已经完全原谅并放下了他,但魏明胥想要的并非只有一个哥哥的身份,他同样看向陈家男,或许是眼神过分深情,陈家男有点慌乱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不敢保持大家坚持下去一定就能团圆,但是我想说的是,不论团圆与否,要过好当下,珍惜自己,要永远抱有希望。”

回家路上陈家男自己倒是情绪先低落了,他是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那一类人,沉闷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魏明胥:“你一直面对这样的状况,十几年,你有想过放弃吗?”

“没有。”魏明胥看着路,一丝迟疑都没有。他趁着等红灯的机会转过头向陈家男笑了笑,说:“因为就像你说的,我一直心怀希望,我知道你总会回家的。”

陈家男有一丝动容,他想说些什么,魏明胥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刚才讲得不错,口才真好,随我。”

陈家男那点儿动容荡然无存,他偏头躲开魏明胥,说:“你别老揉我的头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开车会经过大学城,陈家男扒着车窗朝外看,突然叫起来说:“快快快停车!我要下车一趟!”

陈家男把魏明胥吓了一跳,他赶紧踩了刹车,刚把车在路边停好,陈家男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慌慌忙忙冲进了街边的一家甜品店。

魏明胥不明就里,只好跟着陈家男进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陈家男嬉皮笑脸地跟前台银姑娘搭讪:“嘻嘻,怎么样,还认识大房东我吗?”

几个银姑娘对陈家男印象很深,一看他进来,都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说:“认得认得,这回我们谢老师也在。”

银姑娘朝后厨努努嘴,陈家男便蹑手蹑脚地趴在后台的窗口,看见谢子一正在忙着他的烘焙事业。陈家男想吓谢子一一下,还没酝酿好情绪,就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谢,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吗?”

陈家男吓了一跳,脑袋磕在头顶的透明玻璃隔板上,他捂着脑袋怒瞪魏明胥,说:“你干嘛吓我!”

听到响动,谢子一转过头来,一看到陈家男,他格外惊喜,擦了擦手便从后厨出来,叫了几杯饮料,又挑挑拣拣了一大堆甜点,领着陈家男和魏明胥坐在了靠窗的座位前。

虽然开心,但谢子一在魏明胥面前到底拘谨,他坐在陈家男对面,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家男洋洋得意,说:“老板来视察一下产业,你怎么大过年的也不休息啊?”

谢子一朝银台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这几个女孩都是勤工俭学的,靠假期打工赚生活,家里离得远,也没买到票,就想着过年也在店里过了,所以就没休息。”

陈家男啧啧感叹,说:“你这个老板做得真是好,员工回不了家,还来陪着员工一起工作。”

魏明胥原本一直没有开口,此刻他却突然插话,说:“小谢有空也多回家看看,前两天你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又跟家人闹别扭了。跟父亲兄长哪有隔夜仇,别总在外边任性。”

谢子一闻言,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随后他很惶恐地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等过几天他们不生气了我再回去。”

陈家男对于魏明胥两句话就把谢子一说得情绪不佳的事情非常生气,抱了一大堆面包蛋糕上车以后,陈家男气呼呼地质问魏明胥:“你为什么要让谢老师不高兴!”

魏明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因为你看着他高兴,我就不高兴。”

“你有没有搞错啊!”陈家男惊呼:“你关心别人家兄弟感情的时候,也要记得我们也只是兄弟而已,我看见谁高兴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交什么朋友也得你批准吗?”

魏明胥闻言,脸黑了八个度,他猛踩一脚刹车,转过头问陈家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谢子一自己根本不赚钱?”

陈家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不看魏明胥,魏明胥却掐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转过头,说:“既然你不记得,我就再跟你说一次,被你看得十分了不起的谢子一,他平时根本不赚一分钱,家里的企业也根本不去打理,全靠哥哥接济。除了在厨房里待着,就是抱着手机电脑看视频打游戏。他在b市圈子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陈家男一开始还扭来扭去想挣脱魏明胥,听到魏明胥说这些,他却不忙着挣脱了,只看了魏明胥一眼,说:“因为不像你们一样赚大钱,就要做你们口中的笑话被你们瞧不起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因为他的家庭环境允许他这样任性,难道他要一辈子都这么任性吗?你也要一辈子都这样气我吗?”魏明胥松了手,仍然有些恨恨地说。

陈家男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大概知道魏明胥为什么会生气,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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