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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回来,他轻咳一声,说:“不好意思,你接着说。”

“西水村这些年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跟您弟弟同龄的群体中,留在村子里的不足十人,都不是您的弟弟,怀疑是已经将户口迁出西水村了。”

“所以就是,还没有找到我的弟弟是吗?”魏明胥怀着最后一点侥幸问。他心里有了极不好的预感,现在开口,连他自己也觉得像是为自己狡辩。

“不完全是这样。我们在排查走访中还发现了其他几个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现在有村里人的口供。他们提到村民陈翠香曾经从集市上带回过自己的孙子。”

听到这个名字,魏明胥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他从没有感觉如此不好的时刻,震惊悔恨不可置信通通浮现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表情极了。

“陈翠香带回的这个孩子跟您弟弟从年龄到时间都吻合,只是陈翠香现在去世了,孙子的户口也迁出了西水村,暂时还没有跟他本人联系上。我们把了解到的陈翠香孙子的信息附在调查报告的最后一页,按理说这样是不行的,但是魏总您有您的法子,可能会更快。”警员说。

魏明胥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起来,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知道了,辛苦你们,这份资料留给我吧。”

警员客气地同魏明胥寒暄了几句,准备起身告辞,魏明胥声音仍旧沙哑,他说:“我弟弟的事情劳烦了警局许多年,之后就由我自己来吧。”

警员楞了一下,显然这并不合规矩,但魏明胥身份特殊,这些年又帮了警方许多,警员想了想,点头应下。

警察走了以后魏明胥终于能动手翻开那份不厚的调查记录,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如此厉害,连调查记录的第一页都无法掀开。

魏明胥的手狠狠砸在调查记录上,他转而打开抽屉,翻出了陈家男在跟他签订包养合同前,他让人做的陈家男的调查资料。

陈家男的奶奶陈翠香,她的儿子死在省城,得知死讯以后她的儿媳就跑了,两年后陈翠香突然多出来一个孙子。这段经历被简单地概括成“父亲早逝,母亲改嫁,由奶奶抚养长大。”

多荒唐啊,魏明胥当初只以为陈家男遭到了他妈妈的抛弃,他还以为自己大发善心,包养了一个可怜虫。

他都做了什么,魏明胥,衡润集团的一把手,十八年前他弄丢了自己的弟弟,十八年以后他跟自己的弟弟签订了包养合约,把他带到了床上。

陈家男的一寸照片跟几个同龄人的照片打印在一张纸上。排查到这个程度,范围其实已经很小了,魏明胥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陈家男的照片。

陈家男的脸他看了无数次,但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迟钝。他一直知道陈家男长得好看,跟一群西水村的同龄人放在一起看,更显得漂亮又伶俐,尽管西水村的生活条件很差,但陈家男脸上依然储存着满满的胶原蛋白。

魏明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和陈家男的眉毛其实是很像的,都是锋利的剑眉。魏明胥长得像爸爸,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从前没有往一起联系过,此刻再看,陈家男其实是像妈妈的。男生女相,眉毛反倒成了陈家男脸上最能突显他男孩子气质的存在,让陈家男看着不至于太女气。

魏明胥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一日之间,他就体会到了大喜大悲,他丢失多年的弟弟原来已经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而他都做了什么,魏明胥连想都不敢想。

laura被遣出办公室就非常忧心,她的直觉一向灵敏,听见西水村三个字她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再加上警局的人走了这么久,魏明胥却始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这种感觉越发不好了。

第34章

魏明胥身心俱疲,他进了办公室的隔间,想躺在床上冷静一下,却突然想起陈家男也曾经来过这里。他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把陈家男翻来覆去地干,那会儿是因为什么事呢?应该是白锦艺约了自己去作秀捐款吧,自己恼羞成怒,觉得玷污了一片寻找弟弟的真心。

魏明胥站在休息室的床边,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他又和白锦艺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假情假意罢了,真正的弟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站在床边,魏明胥似乎能看到当时当日自己与陈家男交媾的身影,他那样意乱情迷地抚摸着陈家男腰侧的纹身,连一次也没有想过陈家男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纹身。

是了,陈家男是他的玩物是他的情人是供他取乐差遣的鸟雀,栖息在他的领地,可怜巴巴地攀附于他,他只需要像救世主一样播撒一点点连带着金钱一起抛出去的情意,就能获到一份臣服和屈从。

至于陈家男身上有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家男身上的每一块皮肉每一寸肌肤,是不是能取悦到他。

取悦到这位尊贵的金主。

魏明胥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快要绞死了,他捂着心口艰难地跪倒在地,在休息室里大口大口地呼吸。但密闭的空间里空气如此稀薄,仿佛还残留着陈家男身上混合着液、汗水还有沐浴露的味道,也有可能是香水,魏明胥并不清楚,他不知道陈家男喜欢什么,每天都会做些什么。

魏明胥对陈家男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陈家男下三路的那点事儿,有个屁用,魏明胥后悔不迭。

办公室里太久没有动静,laura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已经被落实了,身为老板的助理,laura先是越矩地在内心同情了魏明胥半分钟。任谁搞情人搞到自己亲弟弟头上都不会是个好看的事情,更何况是丢失多年的弟弟。但眼下必然不是放任魏明胥伤心失意的时候,他不光是兄长,还执掌着整个集团,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许多事情都无法推进。

laura转动了办公室的门把手。好在魏明胥并没有将门反锁,她环顾一周,发现办公室里没有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她进了隔间。

隔间里的情况果然印证了laura的想法,魏明胥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听见laura进来并没有斥责她,只是搓了搓脸,强自保持冷静,像往常许多次吩咐laura做事一样,说:“给宅子里传话,让家里派个人去通知白家,婚事取消。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你联络媒体和其他部门,做好相关的准备。白家如果提条件就说我手里有证据,白锦艺涉险绑架,让他们好自为之。”

laura连连应下,暗自松了口气,还是那个瑕疵必报的大老板,说明人还清醒着,没有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正要离开办公室,魏明胥又开口了,“你把平时总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同乡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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