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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的样子可怜,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头都不敢抬起,好像他的身份还是那个卑微至底的小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缚身在一枝桃花中守望着云渊。近不得身,也求而不得。他的失措,让一条红线生绑了他们,将云渊拉入他的血债地狱中。

刻入魂飞魄散,永世不忘的痛。

“我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呢?”他茫然失措,迷失了自我般闷声询问,“淮大哥,你告诉我。”

云渊如百刀绞心,半跪在他身前:“陶桃,把头抬起来。”

陶桃是听话的,他怯怯地扬起哭的满面泪痕的脸,哆嗦着启了唇:“淮大哥。”

“我在。”

“你不要回天界,想都不要想。”

云渊沉默下来。

陶桃便急了,他哀求他:“淮大哥,我养了一个孩子,用我的妖灵养在灵树中。他还小,还未有人形。等他出生了,你陪我一起把他养大好不好?”他生怕云渊不答应,连忙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同你在一起,是我害了你,你厌我烦我都是应该的……”

“但……”陶桃哭着说,“你陪我把这个孩子养大可好?就当是最后的时光,你陪陪我,像往常一样爱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许久,这孩子快出生了,大抵再过一百年我就能教导好他,到时我就把妖界放心地交给他。然后,我会把我妖灵中的修为剥出来还给你,全部还给你,不留一丝一毫。你不用等一千年也可以做回上仙,等那时你再回天界,好不好?”

他说的激动,面色涨红,一双手惶惶不安地拽着云渊的衣袖,跪在他面前。

陶桃求他,为了留住他,宁可不要自己的命。

因这是他该还给云渊的,云渊若要,就拿去。他不怕的,若能死在云渊怀里,他这一生便是不白走一趟。

“陶桃,你在说什么?!”云渊责备自己让陶桃如此失态,也心疼地制止他说这些胡话。

云渊的修为已和陶桃的妖灵融为一体,如今已是陶桃的东西。若要剥离,等于是在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修为岂是能赠来还去的东西,一旦要还,陶桃便是要拿命才能还。

“你别再厌我赶我,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我不知情劫是这般苦,这般害人……若是我知道……若我知道,我宁历一百道亡命劫,死无全尸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也绝不会来害你!”

他是以情为囹圄,画地为牢。

陶桃出不来了,他宁死也放不开云渊。

“陶桃!”云渊是愤怒的,他大声怒吼,“若我厌你,何必跟你来婆娑河?今时我虽无力,但要拒绝你,我依然有千种百种方法,何须用这种自厌之法?你心思束缚,深陷无尽深渊,如此下去,恐是要入魔!”

入魔?

陶桃轻扯了嘴角:“入魔又如何,我只是想同你在一起罢了。可你却不,你总想走。”

忽的,陶桃推开他,跌坐在地上撕心高喊:“你骗我说你是要护我,可你就是想走!谁怕天帝那老东西了!我妖界岂非是无人,由得他来欺负!你莫要……莫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几日`你是如何做的,谁人看不出来?我伺候你沐浴擦身,你都不耐,你且还赶我。往前的你,巴不得我同你一起进那桶子中……如今的你是什么心思呢,不就是不喜欢我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话音一落,云渊怔住了。

便是连陶桃自己都不动了,一对睫毛如折断的翅膀,重重朝下,竭力到落泪。

他竟说出来了。

猜忌介入,情就变了味。

脑中也开始清醒,不再馄饨。陶桃束手无策地看着云渊,手指都颤抖的厉害。他突然的,像是哑了。心里却在想,自己不如一开始就哑着,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挑破。

由得自己还能自欺欺人。

脚边的藤蔓感知到他的恐惧,缩回洞壁上方,弯曲成一个挂圈。

陶桃抿紧了唇,眸子含着泪,哭也哭的没声响。他伸手去碰云渊的手,又怕被拒绝,才过去一半,便又缩回去。云渊没有动,安静地看着他,似是在酝酿什么。陶桃低着头,做好被他厌烦的准备,也做好了绝不放他走的任性。

哪怕云渊怨他至极都好,这一百多年,他想云渊陪着他,他要囚着云渊。

恨一个人不过是入骨,他受得住。

一百年后,等孩子大了,他就剥修为还他,一人赴死。也算还清了所有欠云渊的,放他天高地阔,余生自由。

陶桃下了狠心,却也害怕。

半晌,云渊开口了。

“我曾想,若当初苦劫时,我没有主动与你在一起。是否,今日便不会有如此一遭。”

顿时,陶桃如五雷轰顶,劈的他骨肉全碎。

第34章

“可若当时我没有同你在一起,我便不知道何为情爱,何为欢喜。何为,露骨情`欲。”

云渊接而道,握住了陶桃颤栗的手,捏紧了,抵在唇边细细地吻。他探身过去,去捏捏着陶桃的下巴,主动吻他的唇,小指指尖碰到陶桃轻颤的喉结。

他一口便舔咬上去,生疼。陶桃浑身一怵,像只由人割宰的兔子。

“陶桃,你生有桃花香,在你的骨子里。”

他尝过甜头,怎么再舍弃?

“这对我来说,是媚药。”

他狠着劲儿掰着他的脸颊与自己正视,舌头深入陶桃的口中天翻地覆,搅出一丝又一丝的银线,从嘴角挂着,从舌尖黏腻着,情义颇满。陶桃的唇瓣湿润,被云渊的气息迷的晕头转向。来不及哭,也来不及想任何。

云渊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用衣衫半遮半掩,却依然高高抬头的下`身上,喘着厮磨的粗气,缓声在陶桃耳边:“你摸摸,硬成这样。我如何不推开你?”

那滚烫的东西吓人,禁欲了四百多年,此刻直入云霄,坦诚到不要脸面起来。它触着陶桃的掌心,沟壑清晰,两颗鼓囊也跃跃欲坠。

“陶桃,方才你说了那么多,现下怎么哑了?”云渊叹了口气,咬他的下巴,舔他的唇,愤愤道,“我身子还弱,抱不动你。你却误解我不喜欢你,厌恶你,真叫人好不伤心。”

陶桃瞪大眼睛,痴痴地瞧着他。

像要把满腔的喜欢都告知他。

可就算是如此单纯的目光,也让人察觉出了几分谄媚地勾`引来。

陶桃没有一点犹豫,如是说:“我坐上来自己动,好吗?”他伸手,推翻了云渊。方才那些纯真的神情似是装的一样,他伏身在云渊上方,跪坐着,一点一点抽开了自己的腰带。

白`皙的肩,被缠绵暧昧的烛火映的隐隐。墨发被抽离了稠带,披散垂地,红唇白齿,他是罪恶滔天的妖,放肆地骑在一介上仙身上。缠着他,作弄他,逼着他交出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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