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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陈亦心剥开,给了邵安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

吃完后陈亦心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山竹汁水,但他手上本来也就不干净,越擦反而越黏糊,邵安也是帮倒忙,也想用手帮他擦,结果两人都在厨房的水槽洗了把脸。

陈亦心抹了把脸,甩甩手后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拽出来,连同客厅那个扔进鸟巢的塑料袋,如果没有另一只手边的行李箱,他就像是只是出个门扔个垃圾,很快就会回来做顿饭。

“花……”陈亦心看着桌上还未完全枯萎的玫瑰,“我没手了,花你记得拾。”

出门后邵安问他:“你还回来吗?”

陈亦心只是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他们又在原来的酒店套房住了几天,陈亦心连看了好几天自己的论文他这些年发到穆华邮件里的翻译和论文穆华都看过,还帮他投了合适的期刊。亚历山大也给他发过邮件,说有几个主题完全可以有更多方向,等他来学校了他们再细聊。

那几天邵安也是如往常去公司,回来后和陈亦心一起吃晚饭,只是晚饭都不是陈亦心做的,是楼下酒店送上来的。

餐桌上谁的话都不多,邵安每次想挑个话题,或者逗陈亦心,陈亦心会回答,也会笑一下,但从来不会延伸开来讲,吃完饭后他们又不在同一个房间,更是没有交流。

但是陈亦心的态度是明确的,他会去学校,会像邵安期望的那样走出去面对生活。但他好像不是那么需要邵安陪着,好几次邵安想提需要不需要他一起去,当然他机票已经订过,和陈亦心同一班次。但每次话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他告诉自己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好像陈亦心关于这个问题会给出什么洪水猛兽的答案,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到离别的前一天,陈亦心主动来敲邵安的门。

也只有陈亦心会来敲门,邵安站在那扇门面前,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按下门把手,门外的人也没问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径直地走进来,坐到床沿上。

他开始脱衣服,睡袍被他解到胯部,遮得住私、处遮不住上半身和弯曲的大腿。他微微歪着头,看邵安的眼神有些许失焦,他咬了咬下唇,见邵安不过来,他就自己走上去,走到邵安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是要帮邵安减轻衣着的负担。

邵安握着了他的手腕,陈亦心轻轻一笑笑:“还是你想穿着衣服来。”

“也行啊…”他那没被控住的另一只手往下,“我明天就走,总得有个分手炮。”

“陈亦心!”邵安被“分手炮”那三个字刺到了,“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我知道,我说得不是我们两个分手的意思……”陈亦心解释,“我是说马上要异国了,也算是‘分开’了,我就只有这个意思。”

“那你需要不需要我也去?”

陈亦心说:“你想来的话,就来啊。”

这个答案比拒绝更伤人,想来就来。邵安想如果想来就来,那他算什么?

“邵安,最后一个晚上了。”陈亦心的手开始解邵安的皮带,“过了今晚……”

邵安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你硬的起来吗?”

陈亦心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骚弄陈亦心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软软的,要拨弄才能立起来。陈亦心闷哼了一声,背微微弓起想躲,邵安就搂过他的肩将人抱到床上,他套弄陈亦心的性、器,硬起来了,但没有渗水,陈亦心夹着腿,邵安手指突破括约肌的时候他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被情爱浸润了五年的身体是可能一朝一夕就迟钝掉的。

邵安停止了试探,他将陈亦心的睡袍彻底脱下,包括自己身上穿着的,他从后面搂住陈亦心,盖上被子后他说:“那就陪我睡一觉。”

陈亦心能感受到脊椎骨的地方是被硬物抵着的:“要不我帮你口出来。”

“不用!”说完,邵安抱得更紧。

陈亦心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笑,握住他搂在自己胸前的左手,他在摸那枚戒指,戒指内环写着nowandalways。

此刻和永远。

他听到身后的邵安问:“我们这样是爱吗?我是说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是爱吗?”

“是。”陈亦心转了个身,他们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从一开始,五月十七号就是。”

“那我做得对吗,把你带回来,现在又让你从那里走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才分对错。”陈亦心摸他的鼻尖,“你这是长大了。”

“可你对我真的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这样吗?”邵安委屈,尽管他知道陈亦心骨子里是凉薄的,曾经那些依赖也只是对他的,但一切转变的太快了。

“不是不一样了,是你也可能没那么需要我了。”陈亦心说,“邵安,你确实长大了。长大是会疼,是要割舍的。”

第二天陈亦心是和邵安一起走的,在酒店倒完时差后陈亦心开始找房子。陈亦心找的房子离六大隔了两个街区,他和邵安一起选的,四十平米一厨一卫一室,邵安要来住也不会挤。搬进去之后的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性生活止于晨勃时互相帮忙解决,但抛开这一点,他们就像是换了个地方逛超市,陈亦心会和邵安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走,或者上一辆公交车后没有目的地地走马观花看外面的风景。陈亦心会和邵安说,这里五年前是什么样,这么五年了也都没变,他们也去了delemaavenue,那家叫deflortre的咖啡馆也还在,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靠门,点了同样的咖啡,他们坐了一个下午,把五年前没有喝过的咖啡喝完。

喝完后陈亦心说他明天不能陪邵安了,他找了个兼职,在六大的预科学校教中国学生。邵安给他的存款,那个数字就算是人民币也足够可观,何况是欧元。但陈亦心还是挺想找个事情来做的,不是写文章或者出走旅行,就是找个像工作一样的事情来做。

邵安当然支持:“那我过几天也准备回国。”

“好。”陈亦心说,“下次来记得提前告诉我。”

邵安回国了,他们每天都有联系,电话或者是信息。信息多一点,陈亦心遇到什么有趣好玩的也会主动和邵安说。比如他也会吐槽预科里的一些来混张文凭不好好学习的中国学生,陈亦心说最听不得他们炫富,今天买跑车明天泡个妞,有个预科成绩极低但走后门入学的让他代写随堂论文,陈亦心问他多少钱,那人说千字一百欧。

“他要求可低了,18分满分,他10分就满足了,上12分还给我追加五十。五十??我当时反手就想甩张富豪榜给他,我缺这五十?!”

陈亦心说得声情并茂,是真的把在预科助教的那段时间当快乐源泉。邵安很替他高兴,因为这样的陈亦心才算是有烟火气息,但他又是很不舍的,他可以一直在巴黎的,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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