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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固执不是吗?”

江子绪和殷裘并肩走着,今天的天气晴朗到不适合悲伤,他说:“不亲眼见证噩梦的消失,又怎么能放心睡觉呢。”

“是吗?我以为你们已经习惯做噩梦了。”殷裘从调查的资料知道江子绪和江子图从小受到的虐待也不少说。

江子绪语气冷淡:“是习惯痛苦了,但只要有一丝幸福还是会拼命去抓住,你不就抓住了吗?”

殷裘停下了脚步看向江子绪。

江子绪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眼里染上了一种更加透彻,悲凉的色,他说:“殷裘,我们是同类人。只是你比我幸运,你的爱人还可以把你拉出去,而我只能陪着他一同沉沦。”

殷裘为了可以永远和顾言俞在一起不愿意做任何犯法的事情,他江子绪又何尝不是为了守护住在意的人而始终不让手上沾染人命。

哪怕他内心杀意沸腾,但是在爱人面前却硬生生将那血海化作一片汪洋。

江家的压迫和内心的煎熬让他只能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一次次把那个求救的皮球丢出去,直到是殷裘捡起皮球才真正的救了他和江子图。

江子绪问:“对了,白楚华那边没问题吧?警方要发布通缉令了。”

殷裘耸耸肩说:“你给他的酬劳够他把自己一身皮囊全换了。”

这句话让江子绪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嘴角弯了弯说:“白楚华跟我说过他要整成顾言俞那个样子。”

殷裘:“……”

“我还真有点期待他回来了。”江子绪恶趣味十足。

“呵。”殷裘冷笑,“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会直接把他的皮给扒了!”

“哈啾!”白楚华抬头看了看天气,自言自语道:“大热天怎么还打喷嚏啊……”

“白先生,你确定要整成这样吗?”整容医生看着照片上的顾言俞,虽然五官是致好看,但是白楚华的五官完全没有太大缺点,硬整了还真是浪。

白楚华看了一眼照片,他伸手把照片取回来,不耐烦的起身说:“算了算了,不整了。”

医生莫名其妙的看他离开:“真是怪人。”

白楚华从整容医院门口出来,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说:“我干嘛把整成自己最讨厌的人,我有病吗?”

说完他就把照片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

白楚华站在原地,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只有一个背影,只能看见那个人柔和的侧脸线条和微勾的嘴角。

他弯起唇说:“我要整也要整成我喜欢的人样子才对。”

明明是那么开心的表情,白楚华嘴里却呢喃着,“骗子……”

明明说玩游戏,玩家却只有他一人。

“要是以前,我兴许会和你玩玩吧。”殷裘把斧头递给他时这么说,他的声音沉稳又好听,语气就像是在讲今天的天气时那么平淡。

“以前……是顾言俞还没出现的以前吗?”白楚华有些不甘心,他为了殷裘做的事情也不少。

可是顾言俞只是站在原地里就把他求而不得,比火焰还炽热耀眼的人夺走了。

第四十七章

殷让在时隔一个月被找到了,巧的是他昏迷在殷裘建设的神病院门前,醒来后便疯了,为此重新继承掌权人的殷裘还被警方叫去接受调查。

顾言俞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前往神病院,是陈目招待他,后者带他去了殷让所在的病房,房门口多设立了一处铁门,顾言俞从铁门的窗口处看进去,殷让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房内安静的仿佛空气都凝固。

“殷让。”顾言俞开口叫了他一声。

只见殷让身子一震,他回过头看见顾言俞,像是惊喜又像是惊讶的起身跑过来,伸手拍了拍铁门说:“言俞!是你吗言俞?”

陈目对顾言俞说:“不要靠太近,殷让的神状态非常不好。”

顾言俞点点头,但是他总觉得现在的殷让哪里不太对劲。

殷让眼眶通红,最近他和顾言俞相爱的场景对话不停的闯入脑海,心脏像是被绳子紧紧勒住,隐隐作痛。

“言俞,我就知道你没死……”殷让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哭了,“都怪我……原本我是想在我妈面前做做样子才跟你分手,我都准备好了要带你走的!”

他当初没有勇气公然和殷母作对,只想着做做分手样子骗过殷母,所以他在顾父顾母面前否认和顾言俞的爱情,又给了顾言俞一笔分手,想着等他处理好再和顾言俞解释,对方一定能理解他的。

可是顾言俞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在后来的日日夜夜无法想象,当时顾言俞是如何绝望的从楼顶跳下去,是他亲手害死了顾言俞。

殷让双手捂着脸,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一般,整个人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他抬头撕心裂肺的喊:“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顾言俞心里一颤,别人听不懂殷让的话,可是他清楚知道这些话不该是现在这个殷让能说出来的,他走过去:“殷让你……”

“小心!”陈目手疾眼快的把顾言俞往后拉,后者这才发现殷让手腕处藏着的西餐刀。

殷让已经分不出幻想和现实的区别,只当顾言俞和殷裘在一起变了心,殷让脸色突然沉下来:“贱人!你和我哥预谋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和警方说你们全是疯子!疯子!”

陈目看顾言俞脸色越发苍白,直接让人进去给殷让注射药剂,他说:“你就不要在意一个疯子说的话,前天明小姐来看他,他还叫对方大嫂呢。”

“嗯。”顾言俞发现他连勉强的笑都撑不起来,他看见殷让被人压制住,被人注射了镇定剂后安静了下来。

顾言俞没有再看下去,他转身就走,陈目见状连忙跟上去。

殷让看着顾言俞离去的背影,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皮已有些僵硬,眼珠似乎凝滞了,眼眸中的光仿佛如一束火苗般,渐渐熄灭化成灰烬,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护士把殷让手里的刀拿走,发现对方松开的手掌里有东西,掰开一看说:“咦?你们看他手里有一对戒指哎。”

“还给我!”殷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撞了一下护士,戒指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上。

窗外金灿的阳光照射下的戒指给人一种柔和又致的感觉,殷让爬过去抓住,他静静的看着,眼里带着晶莹,他抓紧了戒指放在胸口处,整个人颓然的趴在地上,一种无名的疼痛自心口涌遍全身。

是心疼的感觉吗?

所有的承诺和幸福好像都在他不在意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陈目看顾言俞见了殷让后神情一直不太好,只好找了个话题说:“之前殷总住的病房现在有人住了。”

果然一提到殷裘顾言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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