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1 / 1)

加入书签

他攥紧谢的衣领,难得将自己愤怒的情绪暴露出来:“不准去。”

明知道白晴朗对谢怀抱着怎样的龌蹉心思,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羊入虎口。谢刚要站起身,便被他一把推倒,脑勺撞在棉被上,脊背也被问心膈得发疼。

“我不能不去。”谢从下而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冷静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不去,我不愿你这样救我!我不稀罕!也不需要!”凤齐难得这样激动,就连声音也难得尖锐急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谢右手摸上凤齐的后背,顺着他的脊椎轻抚,就像给大白顺毛。他想起很多年前,这个人为了救他,也曾经像这样,坚决的,强硬的,不顾所有人的阻止,将那颗攸关他性命的毕露丹,塞进自己嘴里。

“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想,自以为是为我好,独断独行…明明已经拒绝了我,为何又要这样对我…”凤齐看着谢,心中的痛苦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你眼里看到的到底谁,你透过我看的究竟是谁,你有没有真的在乎过我想要的是什么。”

谢的手指缓缓地滑至凤齐的肩颈处,轻轻搂住他:“我只知道,我希望看到你,好好地活下去,再也没有病痛。”

“阿…”凤齐抱住谢,在他耳畔轻语,“你若要去,不如杀了我。”他的手环上谢的腰身,宽大的袖袍里陡然露出点点星芒,对准谢腰间大穴,正要刺下。

谢的指尖贴在凤齐颈侧,缓缓按住。

凤齐四肢蓦地一僵硬,藏在指间的金针纷纷坠在床榻之上,露出完整的模样。他眼前几乎一片黑,无力地感受到谢将自己放在床上。明知道此时决不能睡,也无法阻止沉重的眼皮越合越紧。

“阿…我求你……别去…”拼命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短短的一句话里,有哀求,有绝望。每次因谢而痛,他都以为不会更痛。可血淋淋的事实却一再让他体会到何谓更痛,为何每次都要让他如此痛苦?

带着淡淡百和香的手指细心地替他拉上了棉被,盖在胸口,又替他理好了散乱的发丝。随即,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消失在那片风雪当中。

越温柔,越痛苦。越无情,越沉沦。

紧闭的眼角沁出了一滴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泪水,这是凤齐此生为谢流的最后一滴泪。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爱,要怎样才能不爱。

谢,我恨你。

-------------------------------------------------------------

继续卡文tut内牛满面……大家有意见请提,我觉得写感情好棘手啊,没写好脸滚键盘f;trefbkjvnair

看留言好像都觉得道长有转变什么的……笑……难道没人发现,道长对花哥的态度,一直以来都跟对其他人不一样么(虽然大部分对比对象是二少那个不算正常标本的

当然,这么久了,三个人的变化都是有的-w-总不能写这么久,还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第43章上

雪停,月满。

刚落了一场豪雪,街上不见人影,两旁屋檐覆盖着绵密的积雪。檐角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摇晃晃,烛火早被雪花泅灭,只剩一团暗红。

原本入夜后便热闹非凡的无忧酒楼今天已提前打烊,一楼万籁俱寂,徒剩大门虚掩,彷佛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唯有二楼临着街面的雅间还开着窗,透出暖色微光,映在窗前那株寒梅花枝上,花苞欲绽。

白晴朗坐在窗边,任雪落眉间,不言不语。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长街的尽头。

缓缓行来的身影,犹如从那银辉满月中走出来。撑着纸伞的倒影被月色拉得细长,覆盖在雪地上。素缎长靴踩破雪层发出的“咯吱”声规律地响起,破坏了这夜色中最后一份宁静。一路行来,只见那被新雪覆盖的地面上印着一行足迹,清晰而坚定。

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萧萧的北风渐渐低伏。

白晴朗伸出手。这只手筋骨有力,指节修长,盛过千金酒,揽过美人腰,取过仇雠首。这样一只手,轻柔地搭上窗边欹曲的梅枝,就像害怕惊吓到那半开的花苞,温柔得连花都心醉。

谢走到酒楼门口,起伞,拂落了一身残雪。他抬起头,望着窗边的探花人当真是艳与花争发,不逊春分毫。

白晴朗透过那花枝,痴痴地望着谢的双眼,发出邀请:“谢道长既然应邀而来,便请上楼一叙。”

花枝挡住容颜,却遮不住两人双目交接,眼神相对。

谢不改颜色,微微颔首,便推门而入。

白晴朗仍自坐在窗边,听着谢的脚步声绕过大堂的桌椅。接着那沉闷的响声夹带上了木板被重压时的吱吱声,想来是他已经踏上了楼梯。白晴朗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攀着花枝的手指也不如之前那样恣意潇洒,一不留心,便将手中花枝折断。

脆弱的花枝上覆着一层积雪,那份苍白却掩不住死亡的鲜红。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桌上的红烛被这阵风刮得狠狠摇晃了一下,如白晴朗此刻的心情。

谢将纸伞立在门外,坦然而入。

“贫道来迟了,劳白公子等候。”

“只要是等待谢道长,一时一刻也罢,一生一世也罢,都是值得。”白晴朗拈着花枝,懒懒散散坐在那里,目光流连谢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起身迎客,“这小酒楼简陋,实属怠慢道长,可若请道长去恶人谷中商谈,怕便无这份宁静雅致的闲心了。”

“在哪里都一样。”谢随着白晴朗,撩开衣摆,坐在桌边的太师椅上。

桌上已备好酒菜碗盏,因为他的迟来,有些凉了,倒是那壶新丰,特意用了个小巧的泥炉温着,倒还透着热气。

“这家酒楼的伙计大厨都被我赶走了,仓促之间无法找到人重新布置一桌菜肴,只能委屈道长。”白晴朗边说,边执起桌边的酒壶,给谢面前的酒杯斟满。

“无妨。”谢并未伸手端起酒杯,反而抬头借着烛光,认真地打量白晴朗。

在楼下的那一瞬短暂对视,谢便察觉到了白晴朗的些许不同。及至面对面,他更加能够从对方身上嗅到令他心悸的,属于强者的气息。

“道长若是再这样看下去,晴朗可就要心猿意马了。”白晴朗嘴上这么说着,看起来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从自己面前取了酒杯,凑在唇边摩挲。

“…恭喜。”谢回视线,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晴朗自然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