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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肢再续的视频真的……太凶残了,lz表示累不爱

ps这手术真心复杂啊,一个人完成这个……大家请当做艺术加工!请不要科学理智思考(喂)

因为被吐槽字数再超标就要被抽,lz只能缩了,希望不会影响剧情tut希望25w字内能够把正文和番外一起搞定啊

第40章下

浩气盟的人临时做了一副担架将谢抬了上去。

凤齐站起身,却发现一直跪着的双腿因长时间血脉不畅,已经麻木,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看着众人将谢自他膝边搬开,缠着白绫的左掌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担架上,破碎的衣袖卷成一团,一起塞在担架上,红艳艳地全是血。

冰面上还残留着一滩残血,冻成渣。

凤齐缓缓地将手指贴在那些鲜红的冰块上,像抚摸情人的肌肤,只感觉到刺骨的冷。他试图抽回手指,却发现指腹已被粘在冰层之上。他用力撕开,谁料指腹的表层竟粘在冰面。

“痛……”十指连心,凤齐下意识地将手指含进口中,喃喃自语,“好痛……”

他看着谢的担架越来越远,那自谢身上散发着,跳跃的,不肯认输的光芒,离他越来越远。指尖那被撕裂的疼痛已渐渐缓和,可是心口那股痛苦,怎么也无法平息。

这种几乎要吞没他所有理智的痛苦,侵蚀着他的身体,从撕裂的指尖开始,一寸一寸,剥开他每一处皮肤。他对谢的眷恋和思念,通通化作满含毒液的蛇牙,潜伏在肉体的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露出狰狞的面目,将两人拖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却无法阻止,也无能抗拒。

他茫茫然地随着浩气的人马回了营地,隐约间听到有人低声说着谢又立下功劳,恐怕等真正的密信送到盟主手上,他此回便能升任匡正太师了罢,还有人说,看冰原上留下的那些剑痕和尸体上的伤口,可见他对太虚剑意的领悟,又进了不少,此役之后,谢在纯阳当代弟子中的地位,再无人可以取代。

凤齐的手心贴着谢苍白的脸颊,任帐篷外北风呼啸而过,卷走那些无足轻重的言语。

床铺边放置着一个火盆,里面哔剥地烧着炭火,将帐篷内的寒意驱散,火光将谢的脸渐渐映出红的光,让凤齐看着,极为欢喜。

忽然有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端着一碗白粥的少年蹑手蹑脚地钻进帐篷,然后连忙放下帘子,挡住寒风。少年脖子上金色的铃铛发出叮当地悦耳响声,伴随着他好奇的笑脸。

“凤师叔,师傅让我给你送午膳。”

凤齐本能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分出丝毫注意力在对方身上,仍自坐在谢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躺着的人,仿佛少看一眼,也是诀别。

方醒像已习惯照料这样不听话的人,熟练地将碗放至一旁:“凤师叔,你已经在旁边守了三天了,这三天里你才睡了几个时辰,吃过几口饭。要是这位道长醒来的时候你正好饿晕了,那可怎么办。”

凤齐自己便是大夫,明白的本就比他要多。只是有些事情,当真是只有自己遇上了,才能体会到那种寝食难安的心情,知易行难。

谢还没有醒,凤齐细心地用棉絮蘸水,在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擦了一遍,然后才转过身,伸手取过床头的白粥。这碗粥像是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粥面上洒了些许白糖,看起来非常可口。他拾起青花瓷勺,挽了一勺送入口中。

没有均匀搅拌砂糖的下场就是让他品尝到了何谓甜到发苦。

方醒原本背着手看着他,忽然见他皱起脸,姣好的眉眼几乎打结,慌忙地趴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道歉:“凤师叔对不起,是不是我又把咸盐当做砂糖给弄混了?”

凤齐待咽下那口粥,才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太甜了,只会让人觉得更加苦涩……”

就像感情,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一个人,到最后,却觉得痛苦疲惫。

方醒抬起头,看到凤齐的脸,明明是微笑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却让他觉得非常的难过。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凤齐突然开口问他,然后转过头,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

这个问题真是耳熟得很,好像在不久之前,有谁曾问过自己……凤齐对着沉眠的谢,笑了出来,那个时候,自己心里想的是谁,眼中看到的,又是谁呢?

方醒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涨红了脸,食指指节扣着下唇,像小姑娘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所幸,凤齐看起来也不像是真的在等他的回答,他就着谢的眉,谢的眼,一口一口,将那甜得发苦的白粥咽下喉咙。

“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把自己所拥有的都奉献给他包括自己的每一滴血,每一口气。”

方醒莫名地看着对方,他毕竟还年轻,不能明白凤齐话语中那浓厚又粘稠的甜蜜,也不能明白那甜蜜的背后,又是何等的阴郁和悲哀。他模模糊糊地想到,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正是要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对方吗,正像他自己,早就已经决定,要为那个人而活。

“可惜,他不要。”凤齐平平淡淡地又接了一句。

他的语气并不强烈,甚至算得上有些轻飘飘,可是方醒却从这句简短得只有五个字的话语里,察觉到一种难以用语言诉说的沉重,还有一丝隐藏在阴暗中,像毒蛇一样,蠢蠢欲动的危险气息。

方醒觉得自己一定是弄错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对方,看着这个不熟悉的,他应该称之为师叔的年轻人。柔和的笑容,倦怠的嘴角,轻缓的举止,将床上的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是错觉吧,方醒对自己说,然后拾好碗勺,向对方告退,他隐隐约约地觉着有些害怕。

掀开帐篷的厚厚门帘时,寒风从方醒衣领灌了进去,冷得他打了个寒碜,将领子紧紧攥住,防止再让冷风倒灌。鬼使神差地,走出帐篷,放下门帘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帐篷里面。

冰原上的帐篷为了防止冷风灌入,除了门帘,并未设有窗口之类的采光方式,帐篷里面光线向来是昏沉黯淡的,只能靠着茶几上的油灯,还有床边的炭盆那几乎算是微弱的光芒。

这些光就像被磁石吸引着,铺洒在谢身体上,将他毫无血色的面容镀满金红的光晕。

明明只是一臂之隔,坐在床尾的凤齐,就像隔绝了这光芒一般,置身在黑暗之中。那些金红的,温柔的,活泼的烛光,那些微弱的,黯淡的炭火,无法突破那层层叠叠的黑暗,只来得及飘到他面前,就像被肉眼看不见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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