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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

谢突然将唇贴在他的面上,一寸一寸地移向他的颈项。

白晴朗明知必是不妙,却舍不得拒绝谢这难得的主动,甚至脑海中已生出幻象,仿佛已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这种绝命的快意,有如醇酒,不饮自醉。

谢寻到白晴朗咽喉,立刻张口咬住要害,尖锐的牙齿压迫着血脉,威慑敌手。

咽喉被制,白晴朗身体立刻绷紧,不敢动弹,这是活物的本能。

还没来得及满意自己震慑到对方,谢脸色突地一变,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直挺挺地顶着自己的小腹。

白晴朗单手伸进他的衣襟,手指在他胸口写下“别动”二字。

谢不听,牙关用力咬合,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可是顶在小腹的东西不仅没有萎缩,反而又胀大几分,压在小腹上,突突地跳动。

“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白晴朗又写了一句。

黑暗中,谢仿佛能听到对方得意的低笑,衡量再三,他松了口,只得将脸往一旁别。

白晴朗从谢衣襟之内抽出手掌,转为压住些许漏风的衣袍一角。他几乎被谢撩拨出真火,此刻也不敢再戏弄对方,半勃的下体贴在谢小腹上,并未动作,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恢复原状。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沙暴的过去。

从未有过的静谧。

背上的沙砾越积越厚,几乎要淹没两人。沙暴过去的时候,白晴朗好不容易抖去身上的砂层,拉下盖住头颅和上半身的衣袍。

两人站起身,举目望去,天空已恢复晴朗,那场昏天黑地的沙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太阳依旧热辣,黄沙依旧无边。

白晴朗将外袍穿回,取回重剑,随着谢一起走在没有道路的沙漠当中。

谢想找回之前栓骆驼的所在。走了约半个时辰,太阳已快接近头顶,他依然没有找到。

“迷路了。”谢站在茫茫黄沙当中,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白晴朗不像谢,还有斗篷可以遮阳,毒辣的日头晒在他半裸的胸膛上,几乎要烧化肌肤。

谢点点头,两人找了块阴凉的所在,盘坐着休息。

口干舌燥,谢手指移至腰间,取下水囊。刚摸到水囊,谢便觉不对,提起水囊查看,才发现水囊不知何时已被划破,早成空袋。

白晴朗见谢面色不对,便取出自己的水囊。他的水囊倒是无事,可是因为在沙漠中待了两日的关系,所剩也不多,大约只有两三口的分量。白晴朗将水囊递给谢,对方接过水囊,掂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将水囊还给他。

两人现在已是在这可怕的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身上既没有能够引路的地图,又没有足够的水源,前途堪忧,这最后一点水,自然是只能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喝一点救命。

“你可认识往龙门客栈的路。”谢想了想,转头问旁边的白晴朗,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断然摇头。

谢盘腿坐在沙地之上,索性就地打坐调息。情况已是如此糟糕,焦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休息一番,凝神静气,积攒体力。

白晴朗脱力地厉害,背倚着岩壁,躺在阴影处,迷迷茫茫地,陷入睡眠当中。他一边睡一边想着,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发现自己右腕已经被谢砍断。

就算这样,也不会让人惊讶吧。

白晴朗闭上眼,笑了出来。

第26章

沙暴来临的时候,叶嘤早有准备,将骆驼牵到迎风坡,用骆驼作为障壁,度过这次沙暴。

凤齐担忧谢的情况,等到沙暴结束,等到太阳快要下山,却依然不见谢归来的身影。他眺望着谢离去的方向,就像一块顽石。

叶嘤也不催促凤齐,甚至开始准备卸下骆驼身上的行李,准备好生火的物件。

凤齐忽然转过身,看着叶嘤,说了一句:“我们赶路吧。”

叶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凤齐:“不等了?”

“不等了。”凤齐坚定地摇头,“他说过,如果到了傍晚他还没回来,就让我们先去龙门客栈等他,他直接往那会合。”

"你不担心?"叶嘤拉了拉骆驼,那头趴着地骆驼会意站了起来,颈间的驼铃在旷漠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然担心……担心再见到他,又是一身伤。”凤齐翻身骑上马背,将斗篷上的帽子披起,遮住面容,“他说了在那等,那我就在那等。”

“你倒不担心他没命赶去龙门客栈。”叶嘤跟着上了骆驼,随在他身后。

凤齐转过头,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映出金红的光泽,将那温柔的五官描绘出点点杀气:“他可是谢。”

语气中,有笃定,有骄傲。

叶嘤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间心中百般情绪,有欣羡,有嫉妒,还有些隐藏得更深的负面情绪,突然都齐齐涌上心头。

“我飞鸽传信,找人问过你的病…”叶嘤笑出来,带着恶意,轻声诱惑,“你当真不想治好它么?”

凤齐愕然,转头看向叶嘤。

第二天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谢与白晴朗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子的沙漠中央,样子狼狈不堪。

没有了识途的骆驼,没有地图和司南,就连水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后一口水白晴朗喝下之后强行渡给谢。

两人只能凭借着北斗星和太阳的位置,摸索着朝龙门客栈的方向走,至于能不能走到,有没有走对,会不会走进流沙群,这点实在就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谢的靴子后跟走得已经破了一个洞,不时地有沙砾灌进去,磨得火辣辣的疼,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朝着认定的方向,一步一步迈进。

白晴朗也不敢多说话,他早就口干舌燥,几次手掌摸上水囊,只能面对水囊空空如也的事实。

太阳一下山,沙漠里便冷得很,寒风灌进白晴朗的衣襟,让他不得不拽紧自己的领子,就好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娘子。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谢寻了个合适的所在,坐了下来。

白晴朗累得说不出话,跟着躺在沙地上,此时沙面已经连白天的一丝余温都没有了,凉得透骨。

沙漠的星空浩瀚璀璨,但是两人显然都没有心情来赞美,他们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舍不得花。

谢的想法是,按照现在的消耗程度,最多还能撑到后天再走一天,那明晚还能看到人生中最后一场夜空,现在的话,自然还是多休息,尽量恢复体力才对。

谢努力控制着呼吸,甚至控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这大漠中,任何一滴水都是弥足珍贵的,即使他现在有尿意,也只能忍住。

白晴朗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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