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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

凤齐抓紧谢手心,自知是因为一日三餐的补汤所致,虚不受补,只来得及跟谢说上一句“我没事,别惊动旁人。”便晕了过去。

谢将人抱起,放在自己床上。

凤齐既然说了自己无事,那他也无需太过担心,洛阳城中,也找不出几个能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了。

将凤齐嘴角血迹擦掉,替他盖上锦被,谢转身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随手拈起茶几上堆着的南华经,细细看了起来,平日若得空隙,他都会打坐修炼,可是此时凤齐晕倒,虽无大碍,但他总归是放心不下,心中有挂念,自然无法全心打坐,索性看看道经,看看凤齐,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凤齐这一晕,直晕到了戊时,期间有丫鬟请他和谢去前厅用膳。

恰好凤府两位主人出去访友,不在府中,谢便让人连凤齐的份一起将菜肴送到自己厢房,说是要与凤齐促膝长谈。

太阳落山之后天色已是黯淡,只剩些许星光,谢着人点了一只烛台,自己放在茶几上,就着昏黄的烛光,继续看着卷轴。

凤齐躺在床铺上,侧着身体,长得不可思议的青丝铺在背面上,脸庞却钻进被窝里,止留了一个光洁的额头,对着谢。

谢笑了笑,低首读经。

凤齐则做着一场梦,一场美好得,几乎让他舍不得醒来的幻梦。

梦中风光旖旎,春色无边。

谢躺在他的身下,衣衫半褪,雪白的胸膛上两点红艳,尤其诱人。

凤齐低下头,吻住他的耳垂,鼻端嗅着谢身上的香气,心中恍然一荡,如同万千蚁噬,又酥又痒,好像有什么心情,几欲从心底迸出。

“阿,我喜欢你。”凤齐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低沉缠绵,有无限情意在其中。

他心里紧张得很,又期待得很,盯着谢的唇瓣。

“阿,我喜欢你…”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凤齐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眼看谢启唇要答话,他反倒是心神不定,不敢听到谢的拒绝之词,转头咬住谢嘴唇,也不用力,只是轻轻吮吸。

将“我喜欢你”这句话含含糊糊地重复了许多遍,凤齐也想说些更加动人的情话,可是心中反反复复,思来想去,能够说出口的,就只剩这四个字,盖因他此刻心中满满地,只有这四个字,几欲将心剖开,献给谢观看。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谢抬起双手。

要被推开了……凤齐心中一紧,不由得闭上眼睛。

谢伸出双手,揽上了他的肩背。

凤齐讶异地睁开双眼,就看到谢微微地笑着,那双好看的眉毛轻轻地扬起,颈子伸了伸,将嘴唇贴上他的。

谢的嘴唇干燥而柔软。

两人眼睛望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凤齐痴痴地看着谢,几乎要流出泪来。

谢眼中透着笑意,紧贴的唇瓣慢慢地开阖。

仔细分辨,那是一句话,一句回应。

“我也喜欢你。”

一瞬间,竟似万物逢春,百花齐放。凤齐只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么欢喜,这么圆满过。

两人如同交颈的鸳鸯,绵绵地耳鬓厮磨。凤齐看着谢情动呻吟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将人抱在怀中,狠狠挞伐。

梦中的欢愉太过美妙,太过畅意,凤齐醒来的时候,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缓慢地撑开眼皮,凤齐只觉得股间胀痛得厉害,而眼前所见,却让他疑似梦中未醒。

谢斜倚在罗汉床上,左手支颐,右手握着一卷道经,卷首那一段已然跌落在地面上,而他丝毫未觉的模样,显然是在小憩中。

他手中那卷南华经是用贡品白绫做底,再请了洛阳最好的绣娘,将头发丝细的金丝线劈做八份,临着颜体,一个字一个字绣出的蝇头小楷,每个字只有三分大,全书十万余言,绣成卷轴,堪堪百尺之长,只是那白绫既密且细,卷成一团,也不过手掌一握而已。

那卷轴谢已看了小半,看完的部分从他膝盖上滚落到地面。

跌散的卷轴铺陈开来,雪白的绫,纯金的丝,在窗外月色的笼罩下,就像一道银色的流光,参杂着点点金芒,从谢怀中涌出,简直像是云端的银河,洒落人间怀抱。

谢的面容在暖黄的烛火下,极致温柔,脸庞如暖玉般,盈润生辉。

凤齐看得痴了,唯恐惊醒谢,不敢出声,只是呆呆望着,着了心魔,乱了情丝。

谢从短暂的休憩中醒来,见凤齐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恐他发热,将手中卷轴抛开,走至床前,半弯着腰,手背轻触凤齐额头。

额头传来的凉意让凤齐越发难耐,自谢头顶垂下的发带像挑逗一般,轻轻搔刮着他的颈项。他看着谢,心中想着,这莫非又是另一场绮丽的遐思?

“可是哪里不舒服?”谢轻声询问,声音温柔似水。

谢的温柔,有时候,比他的剑,更加让人万劫不复。

凤齐伸出手,顾不得手心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水,着急地搭上他的手背,嘴唇微微轻颤,低声说了一句。

“阿,我喜欢你。”

谢看着凤齐,睁大眼,笑着回答。

“我知道啊。”

凤齐说不出心中的焦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丛杂草,疯长挡在他与谢之间,那杂草越是茂盛,他与谢的距离就越遥远,他只想放一把火,将杂草烧个干净,让他能够紧紧地,将喜欢的人抱在怀中。

股间的胀痛越发的清晰剧烈,清晰地让人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却又剧烈得足以焚烧他所有的理智。覆住谢手背的掌心改为握住他的手腕,凤齐用力一拉,谢毫无防备地摔倒在他身上。不等谢开口问发生何事,凤齐抓着谢的手腕,伸进了锦被之下,按在自己股间。

那处因梦中的抵死缠绵,早就一柱擎天,只是盖在锦被下面,让人瞧不出异样,实则已是火热坚挺,谢的手心隔着衣物,搭在上面,让凤齐更是神思荡漾,不能自已。

“我对你,是这种喜欢。”凤齐豁出去了,于梦中不同,他不敢闭着眼睛,等待谢的回应。

他两只眼睛紧紧看着谢,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谢的惊讶,谢的犹豫,谢的拒绝。

他都看在眼里。

“我只把你当做弟弟,从前如此,以后如此。”谢将手从他股间抽离,朝他摇了摇头,神色如常,走出了房门。

凤齐蜷着的身体缩得越加的厉害,心头像被猛然刺了一刀,痛得几乎说不出话。

谢出了房门,找丫鬟换了一间厢房睡下。触及柔软床榻的瞬间,他几乎掐入掌心的指甲才缓缓松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凤齐的心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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