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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气流转不及的那个瞬间,就是脱身的最好时机。

白晴朗不管谢心中如何思虑,手中巨剑丝毫不软,剑剑砍向谢,偶有一次被谢避开,便可见到坚硬的青石地板上被重剑砸出一个大坑,石屑纷飞。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偷偷躲在客栈里,气都不敢大喘的看客只听到一长串兵刃相接的杀戮之声,眼睛根本跟不上两人过招的速度,有略聪明些的人,已听出这是八声清响,心里不由惊叹,这不过三息,两人竟已过了八招。

只有大厅中的白晴朗和谢心里清楚,刚刚两人足足过了十一招,最后三招双剑相格之声响起时,第一招的声响还未完全消散,故此听来只有八声。

白晴朗的华裘已被凛冽剑气割破好几个口子,就连那俊俏的脸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他眯起眼,看着谢。

谢的状况并不比他好多少,修长的颈项侧面有一道两寸余长的伤口,汩汩地朝着外面冒着血,若是无情贴着脖子横扫的那一刻谢没有及时抽剑挡住,恐怕此时站在客栈之中的,便是一具无头尸体。

白晴朗举起无情,看着剑刃上那道血迹,嘴角扬起一道笑意,伸出舌头,舔去剑刃残血,不无遗憾地说了一句:“当真危险,差点就失手杀了道长。”

那些趴在窗子边缘,蹲在柜台后面的人听到这句,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血来,纷纷腹诽:这哪里是叹息失手杀人,这明明是可惜自己失手没把人杀了。

凤齐心中焦急,谢身体并未痊愈,一再受伤,铁打的金刚也吃不消这样伤上加伤。他反复翻找随身包裹,也没有从里面找出什么能帮上忙的物品,大都是些疗伤的药物,这些药现在派不上用场,待会就不可或缺了。

谢持剑的手已麻木,重剑的聚力强击有如惊涛骇浪,焚天剑走轻灵,本就不善硬抗,白晴朗挥剑角度每每刁钻,都逼得谢不得不回剑格挡。

白晴朗此举必不是无的放矢,究竟有什么目的?谢持剑凝气,心中暗思。

左胸伤口隐隐作痛,谢不敢分心。

白晴朗转瞬之间换回轻剑,一剑刺出,朝谢疾射而来。

谢瞳孔猛然缩起,识得厉害,是梦泉虎跑。

藏剑山庄的梦泉虎跑享誉江湖,便是因为此招攻守兼备,问水剑气可化作剑盾,挡住泰半外界攻击,许多藏剑弟子用上此招,便意味着他要以伤换伤,

谢足尖轻点石板,一招迎风回浪,身形急退七尺,却依然被白晴朗剑气锁定,轻剑寒芒始终紧追不放。

白晴朗一招压过一招,轻剑灵巧,更比重剑凶残,如疾风骤雨,劈头盖面便打,让人防不胜防。

谢催动焚天,接下一剑又一剑,足下腾挪巧移,尽量远离白晴朗。足尖轻点,谢提气,如脚踏云梯,转瞬便飞身上楼。

问水剑意锁定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轻剑追杀,白晴朗如附骨之疽,贴身便追,两人在半空中又是白刃相接,各自多了几道伤口。

常悦客栈的布置与普通客栈大体相似,楼下是大堂,摆着桌椅,楼梯靠近西面的墙,顺着楼梯上去便是二楼,一溜都是客房,门窗正对大堂。

这时候哪有不要命的敢伸出头来观战,都巴不得关紧门窗,躲进床底,得卷入别人的是非。

像知道白晴朗身份的历城之辈,更是吓的屁滚尿流,唯恐白晴朗杀了谢之后再将在场所有人抽筋剥皮,煎炒烹炸。

两人站在客房前的木板过道上,旁边便是楸木栏杆,往下看便能看到被两人砸得稀烂的大堂,掌柜的已经晕过去,不知是被两人吓的还是看到这幅惨状伤心的。

楼上空间窄仄,不利于白晴朗将轻剑换成重剑,谢将人引上来,也便是这个目的。

白晴朗不管不顾,轻剑依旧咬定谢,如一道长虹,破雾穿云,直贯天日。

焚天架住有情,谢只觉右手乏力,几乎要握不住剑柄,只能咬牙,借由白晴朗这剑冲力,翻上栏杆。

白晴朗随后便是一剑九溪弥烟,劈开谢脚下栏杆。

被劈开的栏杆残骸夹带着剑气往四面八方散去,封死谢周身退路。

谢脚下落空,身形后仰,便做头重脚轻姿势,似要垂直倒栽落下大厅。

白晴朗剑及履及,一剑刺向谢面门。

未料谢留了个心眼,单足勾住剩留在楼上的栏杆残木,倒挂在扶梯之上。

倒是白晴朗一剑刺空,之不及,被谢趁机在下盘扫出一脚,索性干脆落回大厅。

谢绸缪已久,正是趁白晴朗甫落地,气息不稳,运转丹田真气,毕全功于一剑,从楼上飞身劈向白晴朗。

手中有剑,却似无剑。

心中无剑,胜似有剑。

白晴朗顿觉一股浩然剑意压顶。

势如日月凌空,迹是星辰行轨。就像北斗七星,运行在亿万年的星轨之上,无人可以撼动。

谢运转剑意,果然越加娴熟。

白晴朗露齿一笑,引剑以待。

有情剑影如流水轻灵,剑意化作一道潺潺溪流,汇成无边剑网,只等那高高悬挂的星辰坠下。

“锵!”

巨响过后,谢色变。

焚天劈在有情剑身,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到虎口,蔓延至手腕。血红的长剑突然从剑尖开始的七寸六分处出现一道裂痕。

触不及防,剑身立刻断成两截,剑头那段受力冲击,急急弹向谢面门,谢被问水剑意震伤心脉,竟来不及闪避。

剑断噬主。

第12章

焚天剑尖断裂,直飞谢面门。

剑尖寒芒如割,若是闪不开,以焚天的锋利程度,恐怕连半个头颅也会被削断。

白晴朗看着那截断剑飞出,眼神不定,似在犹豫是否要出手挡下残剑,还是仍由谢死在眼前,此刻他战意高涨,正需用一泓碧血洗尘,若是用谢绝命热血浇盖头脸,想来何等快意。

剑尖迅若流星,不偏不倚,刺向谢人中。

一尺,八寸,五寸,三寸。

再三思虑,白晴朗心生悔意,欲撩去残剑,却是太迟。

焚天贯入谢面门,一声闷哼,血雨如蓬洒在空中,谢应声而倒。

白晴朗俯身去探,便见谢倒在地上,满脸沾血,紧闭双眼。

待白晴朗屈膝弯腰,谢忽然睁开双眼,盯紧白晴朗,眸中有得意之色。

原来他竟在险要关头,兵行险招,生生用牙咬住焚天剑尖,剑气割破口腔舌面,他顺势喷出鲜血,装作重伤倒地,引白晴朗入彀。

白晴朗心生不妙,便见一道红光,直击面门,他断然拧转颈项,避开红光。

这道袭击来得突然,白晴朗不防,闪避不及,脸上又添一道新伤,鬓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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