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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窗户也一并关上了。

好在太子愚钝,没往冒犯的方向想,竟真听话,乖乖地回去了。

这位胆大包天,把人当瞎子,死活要做平民老百姓的,就是之前把阮卿珏坑得奇惨的蓐。而那位不以真容示人的太师大人,也不难猜出其身份了。

蓐扶他平躺好,一手伏在他心口传输神力。阮卿珏在昏沉中仍抗拒地哼了一声,将妖力递了出去。

两重力量相互碰撞,互不示弱。只是与那点妖力相比,神力更胜几筹。

一炷香后,愣是在无形中将那股妖力生生包裹住,自我消化了。

阮卿珏轻咳一声,一双困顿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有些失去焦距地冲着房顶道,“庄稼…”

“嗯。”

“咳!”阮卿珏呛了口血痰,眼神反倒清明了许多,“太子殿下呢?”

“我让他回去了。”蓐并不在意未来皇帝的死活。他敛了神力,给人盖好被子,“下次别爬那么高了,摔下来不疼吗?”

“哈,你是怕我摔下来脸先着地不幸破相了吧?无妨,鄙人下次要晕也先抱好头再滚。”阮卿珏虽是在说笑,双眸间却看不到一点笑意。“殿下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我可不想成天看个死棺材脸恶心人。”

“阮卿珏,别这么叫自己。”蓐后面的话被阮卿珏生生截断,“殿下,你觉得咋们之间除了欢迎欢迎,进来进来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吗?”

第100章逃命(七)

“阮卿珏!”蓐让他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蓐一生最容不得人说粗陋之语,阮卿珏却捂着仍在闷疼的心,继续气他。“我于整个天界不过就是一把兵器,能称得上趁手已经是不易了,你还要奢求什么?”

菜刀是刀,砍刀也是刀。大夏天杀了人不擦上面的血一样会引来无数苍蝇。又有谁比谁干净?

蓐让他说得一怔,将人强行按倒回去,“抱歉…你好好休息。”

阮卿珏看着他一脸自责的模样,无心与他在小事上废嘴皮子,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死?”依他现在情况来看,他魂魄完整,心脏健在,除却身上神力荡然无存外倒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那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林子里躺了大半天了,若不是身上有妖力庇护,荒郊野岭你恐怕身体难保证完整。”蓐一边说,一边掩口打了个哈欠。

用神力治病本不是难事,偏生阮卿珏的病不是寻常病,而蓐也只是个半吊子郎中。俩人往起一凑半斤对八两,好不到哪儿去。

“乏了就滚回天界去涅池里泡泡,小心哪天玩脱了魂飞魄散。”

“你是在关心我吗?”蓐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却也只是转瞬即逝。他虽不常回天界却也知道这数年间大司命跟条疯狗般见谁咬谁。莫说涅池让他占为己有,就连止静不也被他一把火烧了吗?

大司命既已疯魔,少了阮卿珏便无人得以阻拦。

“无妨,你好好休息就好。”蓐说着,小心靠在墙边,缓缓闭上了眼。

他想阮卿珏终究没有外表那样冷酷。

第101章逃命(八)

九重天之上现在有个闹得人心惶惶的大魔头。虽然集万千神力于一身,虽然公平正义为人漂亮正直是众神的楷模,却也只是单纯对凡人好罢了。

没人知道他杀了多少仙童,更没人知道他得罪了多少神仙,总之没人刚惹他。他也不屑于和任何人打交道。

云中君那日让他一袖子扇飞出去,仙骨断了数根,心脉震了又震。一个人蜗居仙居之中愣是花了数十年时间才勉强像个人样的爬回来。

大司命在止静枯黑失色的树林里站了半晌,云中君脚下无声,甚为小心地走过来,身后还牵着两天金龙。他哆嗦着手握紧折扇,原本为了卖弄书法特意写上的云字以被遮住大半。

“大司命。”

“滚。”

大司命一抬袖,云中君猛哼一声,来不及躲闪便让疾风扇得连滚几个跟头,伏地不起。

云中君一向主张随遇而安,坚决不愿与人事体谅。现在却着魔般执意说下去,“那把刀集万千怨念于一体,若是正常入体怕是顷刻就要神智全失,而阮卿珏不但神志清醒,连魂魄也未散去,在下认为,他绝对没死。”

那是在他三界之内,五行之中的范围内,如果跳出之外,又有谁说的准?

“那人呢?”这十年间手可翻云覆雨的众神除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劝说阮卿珏或许还活着的话外,也再放不出一个屁来。

而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人活在这世上这么简单。他要这人只能活在自己眼下,他要折辱这人翅膀利爪,让他再无力离开。

云中君站起来在原地踉跄了一下,被二龙扶住。“我确实有一个方法可以把阮卿珏引出来,现在也有所尝试,只是不知大司命是否认同。”

“说。”

“在下欲重现当年旧事,引当今靖朝灭亡。”

大司命头顶枯枝突然落地,他弯身将之捡起,枯枝之上竟在瞬间长出花苞,一副含苞待放之态映入眼帘。大司命低笑几声,身影一晃已出现在云中君面前,徒手生生挖出他一颗眼球,二龙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就是这样逼他的…”

第102章逃命(九)

头顶的杏花谢了,樱花也随之开败。一切都好似眨眼的功夫,无知无觉的人们就毫不犹豫一脚踏进了火炉般的日子里。

太师刚刚给太子洗完脑,悠闲地背着手走出来。身上的凉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蒸发。

他脚下一顿,只觉皇宫中气温正诡异地快速升高,一道细小裂缝无声露出。

他皱了皱眉,正要举步再走,一道水墙从天而降,将他与去路隔开。

地上黑影渐渐靠近,太师仰头只见一人身骑仙鹤,散发垂眸,似水般柔和的面容带着不入凡俗的仙意。

“太师,好友初来皇宫正与陛下畅谈,不方便他人叨扰。”

以水为术,天生的女人柔情。太师对这人身份心中早已了然,只是仍故作疑惑,“这位大人是…”

“水神,赤松子。有礼了。”赤松子淡淡地看着他,一袭蓝衣水袖,一双凤眸情深。

他像是看出太师不会善罢甘休,出言阻止,“太师,知天命方可活。”

太师拢了袖子整个人被水墙包裹住,如同身陷牢笼。

如果水墙内的空气在此时用尽,水流倒灌,他很有可能就成了落汤鸡,再惨些,他可能因此窒息而亡。

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让非人的太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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