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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身边,越发挺拔的身影瞬时成熟了很多。

阮卿珏也不知是故意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还是疲于面对这一切。放松下来冲他一乐,“哎,儿子,大白天跟踪大晚上偷窥,你是要对我图谋不轨啊?”

空桑商量道,“阮卿珏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不答我现在就去找蓐。”

“得,你直接去。小兔崽子给你牛的,这是准备来老虎嘴里拔牙了啊?”阮卿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着他赌气走远,提高声音说,“儿子,无论你捅多大的篓子,我阮卿珏都会用性命给你补上。”

虽是一句戏言,却让人听得一阵恍惚。

看着人走远,阮卿珏四仰八叉地靠在水池边上,嘴里叼了根枯草。

封印松动了,空桑这混小子虽然和他僵着劲什么都不说,但也看得出来他自己肚里有计划。

有计划就好啊,好歹后面还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拼一拼,死了也不怨。

作者有话要说:

忙忙忙…存稿箱是个好东西

第19章入世(十五)【修】

深夜无声,明月孤寂,月下薄影斑驳,揉乱满潭碎光。

蓐住在独立的一处院落里,虽小却清净得很。

空桑离开阮卿珏还真一个人来了这里,蓐对他的到来无惊无怪,背在身后的手用指肚轻轻夹着一根笔。

画笔在墙上绘画,随意一点就有劲竹自墙面浮现而出,随他的笔尖落向远方。

古有神笔马良,或许是真得。

“阮卿珏不会病死了吧,怎么敢让你一个人跑过来?”

“阮卿珏没死,却也没阻止我过来,同样都是一颗脑袋,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做回主?阮卿珏会被你们死死抓在手里是他无能。”

“那你觉得受他保护长大的你就能逃脱天命了吗?”蓐停了手中工作,想,这个人还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愚蠢。“阮卿珏这一辈子注定被困在密网的中间,以他为起点助跑的你,又能否一跃出逃?呵,我觉得不可能。”

“请先生指教。”

“远古之神,承无穷之化,次生万物生灵。神无生老病死,却陷无穷。所谓生死,对神而言只是躯壳的暂时消失,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我们称之为重生。重生者入凡人界,神力暂封与常人无异。你现在就是那个与常人无异的神,你之前的无数转世都已死亡告终,你说你这次有可能翻盘吗?”

空桑故作天真地抬头看着他,目光却称不上单纯,如宇宙般深沉。而浩瀚宇宙的深处是无生命的死寂,跨越生死的神就站在那里。

蓐猛地一愣,“你……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这个孩子身上应该只有这个人残留的一点私欲才对,为什么……

“我怎么了?”空桑轻轻垂眸一笑,异色瞳眸回归本色,“我一直以为体内住着一只魔,如今看来,那个才是真正的我,蓐,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封印解除,又能不能逃脱这张巨网?”

“……”蓐依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为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

空桑摇摇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根手指立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担心,只有我恢复了,阮卿珏才能安全,你之所以与那些神为伍,不也是为了阮卿珏吗?咋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希望日后合作愉快。”

空桑漫步离开府邸,敛思绪摆出一副无辜模样,阮卿珏,是你要解除封印的,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说…噩梦

第20章入世(十六)【修】

长大了的孩子那心思就好比让人一脚踩碎的冰面,水哗啦啦一下地流下来,比尿还急,水量大的足以吞没数百个村庄。

阮卿珏那一夜迷迷糊糊地靠在水边就睡着了,伏在水潭沿上的身子还好,荡在水中的袖子却是湿得透彻。

小冰花在上面铺了一片,把衣袖那块布冻在里面如同一块抹布。

这天儿冰是冻不住,就是一脚丫子的事。可手浸在水里却还是针扎得疼。等他醒来把手从水里拿出来两只爪子一对比,一只红烧一只清蒸,一只猪蹄一只凤爪,再让空桑剁了往锅里一下,就可以来个满汉全席。

他回屋换了件衣服,有些想念那个偷窥他的小混蛋,但等他真得去找这小子又总是找不到人影。

他溜溜达达瞎转悠,就见空桑这小子跟个不良少年似得正站在门口勾搭妹子呢。

那妹子就是空桑的缘三世…阮卿珏和她冤家路窄就不去打招呼了。

没注意那一股子若即若离的酸劲。阮卿珏身子一顿,缩了回去。

棒打鸳鸯不得好死。他一老男人又不是欲求不满凑上去干什么?难道要跟他儿子说,“儿子你身体还没发育健全,让我来吧?”

那边俩人可不知道阮卿珏来过,苏婉低垂着头,声音很低,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苏姑娘,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和你上演三世情愁,如果你愿意和我谈谈过去,那咋们还可以把话谈下去,如果你还需要时间,那就请回。”

“大司命!”苏婉凄厉地喊了一声,“我为了你的赌约自甘沦为狐妖在人间流连永无回归之日,到头来你还是只认得一个他?哪怕是现在,你也不是为了自己,你……”

“姑娘冷静,如果你今天还没有想好,那来日再见。”空桑转身离去,并不理会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

阮卿珏原本在树下纳凉,一条黑蛇突然从树上窜下来,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身后的树干上一拉,害得他差点跟着背过气去。

“呃…庄稼你什么时候…”这么空虚四个字还没说出来,蓐已经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在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阮卿珏,你为什么要解开封印?那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放手…你丫属狗的啊?”阮卿珏的肩头被血打湿,他疼得冷汗直冒,胡乱扯着脖子上的蛇。“我根本没有解除封印,放手!”他听见蓐道,“阮卿珏你手上还有红线。”

得,要挟人还这么无耻,说得一副高大上的样子。可他们两个当中可有哪怕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蓐对非神族不屑。他一妖怪有心有肝有肺有肠,又不是属黄盖的,凭什么让他一直挨打?

阮卿珏越是挣扎脖子上的力度就越大,受伤后刚攒下的一点妖力被蓐轻松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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