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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

空桑感觉阮卿珏拉着他的力度轻了很多,转回头看着他。那个一头白发的人病恹恹松了手,正用一种极其解的眼神看着他,不解而痛苦,空桑甚至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告诉他真相,可最后阮卿珏还低垂下头,以沉默而告终。

他将人扶回榻上,阮卿珏静静地看着他,想,或许解除封印,对他而言更好。

第15章入世(十一)【修】

傍晚细雨沥沥,阮卿珏侧身蜷缩着陷入熟睡,不料竟在梦中流连忘了返。

长长的石桥横贯两端,左端是人界,右面是天界。那人牵着他的手踏上石桥,温和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暖日,融化积雪。

“这里是天问桥,众神与凡人对弈时桥才会出现。今天是因为有位仙人从人界回来,所以才破例出现来接他。”桥两侧的云几乎模糊了身边所有的景象,暖黄的光点穿过厚重的云层走来,缓缓浮现出提灯侍女的轮廓。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孩子。

那孩子走路的姿势格外标准,好像容不得半分杂质的白雪,清高的很。

“蓐,好久不见。”

阮卿珏躲在那人身后,粉雕玉砌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他暗暗几下那个人的名字,又躲回那人身后。

那孩子垂眸甚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回复那人的话,“多谢皇挂念。”

“他叫阮卿珏,是只妖。我之前让月老在你二人小指上系了条红线,你们可以做一对恋人。”

“你好。”蓐一板一眼的样子让阮卿珏很难接上他的话。一时站在那人身后犹豫不决。

阮卿珏也不明白这个小哥哥为什么不愿意用正眼看他,看上去感觉虽然不凶,但很难接触的样子。

思索半天,阮卿珏为了缓解两人间的尴尬,模仿着见过的礼数对着蓐行了一礼。

因为他一直和那人生活,所以基本上不会行这些平辈的礼数,一时有些搪塞感。

礼未毕那人便轻轻托起他的手,对蓐说,“不准欺负弟弟。”

那人说起话来没什么怒意,声音也化不开这渐渐蔓延上石桥的云。可蓐马上一脸惶恐地道歉,好像少道一次歉就会被那人杀了一般。

“卿珏,蓐刚回天界还有些不熟,府邸也尚未建成,不如你们先住在一块儿吧。”

“义父…”阮卿珏不安地拉起那人的袖子,“我不要和神仙住在一起。”

阮卿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和这些人不一样,从头到尾都不一样。而这些神仙也把他当异类,不会和他称兄道弟。

“可我也是神仙啊…卿珏,不要任性。”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牵着阮卿珏的手往回走,“这件事你不能自己决定…”

声音渐渐淡去,记忆里的皇温柔的如同一汪清泉,甘甜无比。可那只是在对无知的人身上。

他是一张网,可以轻松网住整片天空。

而他…只是网中目光短浅,挣扎的遍体鳞伤的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是对神的尊称,这里是指东皇太一…

(〃w〃)

第16章入世(十二)【修】

细雨转急,熄灭了烛上火焰,烛台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最终滚落在积水间,无比狼狈。

空桑轻手轻脚关了门窗,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那个人。

梦,未止。

松软的土地保存着刚刚下过的秋雨带来的清香,阮卿珏将湿漉漉的伞放在树下,让它歪斜地立着,然后一个人浑然不知地踏上泥泞。

“让开!快让开!”挥鞭赶马的少年约摸十五六岁大,还没成年,见前面这人不躲也不闪,一时慌了手脚,竭尽全力让马车往草丛里冲,可惜还是没能躲开。

车厢里的人听他一阵鬼叫,拉着窗帘向外张望,果然看到一个满身是泥,分不清男女的人倒在地上。

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着如何快速了事。

事实上少年比他还着急,直接跳下车给了阮卿珏一袋银子,催他快点爬起来走人。

阮卿珏抬起头,被踹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却也把他踢醒了。将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推回去,一双戏谑的眼难得露出几分认真来,“我不要你的银子。”

“你快拿着吧。只要别再来找我二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少年把钱袋扔进阮卿珏怀里快速跳上车,催马上了正道准备继续赶路。

谁知他速度快,阮卿珏比他速度更快。

分明刚才还疼得躺在地上抽胳膊蹬腿,现在已经笔直地躺在他们的马车前面了。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人放下帘子下了马车,走到阮卿珏身边蹲下,温声细语问道,“你想要什么?”

这话一听就是出身富贵的小公子做派,不过看他腰间的那块玉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可不只是普通的富贵少爷能说得过去的。

阮卿珏把钱袋伸到他面前,“是我走路不长眼睛,耽搁了两位王,现在怎么能黑白不分反手要你们的钱?”

“你受伤了,纵使打错在你但小弟驾马横冲直撞也算小错。”他说得有多一本正经阮卿珏听得就有多难受,也听不出什么真心假意来,就是觉得造作的很,像是被什么限制了思想,失去了一个人张扬的灵魂。

阮卿珏听得难受就想跟着捣乱,刚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躺了回去。

他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枝叶思索着,“那你请我去做门客如何?”阮卿珏笑问。他把官场当儿戏,讨要个身份也如同一个稚童过家家,没有认真。

他仰视着板着脸严肃地和他商量的人,突然觉得这世人都很可笑,尊老爱幼,三纲五常,明明不是多大的事却一个人一定要赔钱一个人一定要讨钱,就因为些早已死绝了的人说过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话,就让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灵魂,多可笑。

“好。”他应下来,“我叫白霖,你可以随时去府上找我。”

“好说,的午餐没人会客气。不过我这人现在手头有点紧,去你府上怎么也得再添件衣裳,所以要赚你点钱。”

阮卿珏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泥爪子顺手在人家干净衣裳留了两个骨节分明的爪印。

白霖沉吟片刻道,“那我问兄台一个问题,一个老人杀了人,他做官的儿子现在该怎么做?”

曾有子曰,儿子弃官背父跑腿。

先下京城了发生了件类似的事,只是儿子和父亲身份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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