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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是你平时不会说的?

空桑相信阮卿珏说得是真得,但他也相信自己不会再听到他说第二次。

就是这么一个人,从不说一句真话,从没有过真心诚意,他却打心底里喜欢。

他心中住着一个魔,这么魔每天最希望的就是把这个人锁起来,关在大海的深处,一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只能陪着他一个人。

……

阮卿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眯眯地拍拍空桑的脸,“儿子,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

空桑看着他那张故作神秘的脸,笑起来却总有落泪的冲动。空桑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痛苦就不要在说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阮卿珏听后乖乖住了口,笑着闭上眼,疲惫地把全身重量压在空桑身上,喃喃道,“儿子,叫声爹听听。”

“…”

空桑看他沉沉睡去,有些废力地把人往里拖了拖,道,“来人帮忙,阮公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更…高中党真得保证不了日更,所以还请各位客官老爷多捧场啊~

第9章入世(五)【修】

阮卿珏一觉醒来该忘的不该忘的一律假装不记得了。空桑也没再提,一个人捧着书在屋里看着,一看便是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阮卿珏更是基本没碰上面。

只是与阮卿珏的秘密相比,他现在更应该先处理好自己。

最近自己看见阮卿珏失控的次数更多了,他必须要弄明白自己体内的东西是什么。如果自己压制不下去……

空桑一人渡步道窗边,那他就只能会会那位姑娘了。

反观阮卿珏,依旧整日游手好闲各大馆子小楼无一不入,男女通吃,显然是要做个完美的纨绔子弟。还有那不时造访的白衣公子,让空桑无时无刻不想起那些坊间的流言蜚语。

就算没有心中玩意鼓动他也一样会在意,再这么流连下去阮卿珏就不怕早早尽人亡吗?

可惜空桑终究还是十来岁的少年,外面娶妻生子没什么特别,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却显得有些心性稚嫩,对这些情爱也是当避则避。

总之他绝对没有阮卿珏那么厚的脸皮。

“小公子,阮公子叫你过去一起送客。”仆人小心扣了下门,空桑撇撇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出门送个人还要假惺惺的多叫几个人,真有那操守从开始就避避嫌啊。”

跟着仆人磨蹭过去,正巧看见白衣上马车,阮卿珏站在自己府邸门口看着,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空桑心情恶劣地说,“叫我干嘛?”

阮卿珏歪头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呦,吃醋了?放心,目前为止本公子的贞洁还是有的……儿子莫走,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出门不?”

“去哪儿?”空桑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脾气恶劣哼了声。

“当然是带你出去玩了。”阮卿珏看着儿子那张像被同类夺食的笑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冲下人昂首,“给这小混球也找个小的来,驴也行。反正最后都会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鸟努力日更~

第10章入世(六)

“陛下。敢问几日不见可是有事?”浮生宫中只住了阮卿珏一个人。宫中日日熏香不绝,让人昏昏欲睡。他一人躺在塌上,一动也不能动,活像个刚被人剔了骨的。

殊不知灵骨一失,就是这样。

“无事便不能来看你了吗?”白霖掩上门窗,屋中仅有的一点光线便没有了。

他没有看到,阮卿珏眼中仅有的一点光也没有了。

空桑坐在塌上,伸进被中的手执意去握那只躲避不及的手,一时竟有些愠怒,“你就连碰都不让寡人碰一下吗?”

阮卿珏不曾恐惧,冷笑道,“白霖,你我既非结发夫妻,又非生死之交,又有何情义可手指相交?”他脸上尽是病容,手脚冰冷间浮现出无限的苍白来。“我那灵骨是好东西,集我全身妖力所成,别说是找个不过几百年道行的小妖这种小事了,就是磨炼成兵器也是杀人如解牛。”

“可你那时并未告诉过我你会是现在这幅模样。”白霖起身将炉中火烧得再旺着。看着火焰喃喃自语道,“妖生百骨,以灵力灌之,皆可称为灵骨,我却不知你给我的是那根最让你生不如死的。”

“不过就是被亡灵叨扰罢了,让你一说却成了巨大的人情…草民惶恐。何况我这妖天生便只是把杀人的兵器,无情无欲自也不用你来偿还什么债,道什么歉。”阮卿珏默默将手入被中,想起那戏本子曾写道,爱一人,不过竭尽一生所能,奉其所有,行其所行,一生无怨无悔,至死方休。

而他,不过在那人饿时手奉佳肴,渴时手捧美酒,伴漫漫长夜护他安稳,送万里江山让他坐享万寿无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盼着放假…放假…放假…放假…假…假…(???????????)

第11章入世(七)【修】

“儿子,我的故事讲得这么无趣吗?”阮卿珏骑在马上,马鞭甩手在身后的小马驹身上来了一下,吓得受惊的小马驹带着空桑一路往前窜,差点把他翻地上。

空桑好不容易安抚住马,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阮卿珏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还有下次能不能不要给我讲这种莫名其妙的故事,既不告诉我真伪,又没什么意义,就为了把我耍得团团转然后看我出贼像吗?”

阮卿珏扬鞭的手顿了顿,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下的马,“你想知道真伪?”可知道又能如何?

清风扬起他的衣摆,阮卿珏轻笑了一下,催马追上空桑,抬鞭晃了晃,“儿子,我出府的时候和下人说你今天早晚要摔,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摔一下让我乐呵乐呵吧。”他拢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一身灰衣与自身气质格外不搭,却让人想起香炉熄灭后留下的灰烬,风随意一吹便散了。

空桑一晃神,小马驹让阮卿珏挨了一鞭子,前蹄抬起把他翻下来,差点还买一送一的挨了一脚。

空桑闭着眼躺在地上,后背先着了地,预料之中的钝痛随之而来,让他疼得不想动弹,他就是不明白,阮卿珏为什么总是像个神经病,说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一个人站着,莫名其妙的欺负他。

他睁开眼看着骑在马上的阮卿珏,那人居高临下的目光中除了戏谑什么也没有,像是复仇,却远没有复仇那样置人于死地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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