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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帝阙不是骤然发疯的话,那么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他明明可以随意派个人告诉他们一声,他们这些人又不是什么傻子,根本不可能会因为一个闻所未闻的家伙而得罪他。

可是帝阙偏偏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大周章地选择了一种最张扬的方式说出了这句话。

画面里的那些人忍不住看了帝阙一眼,而这一眼却让他们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帝阙虽然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低沉,但此刻他那幽深的瞳孔中还残留着几分缱绻之意。

只是提及“长生”的姓名罢了,帝阙的眼中竟露出了稍纵即逝的温柔之色,这个男人莫非是……

“你这家伙哪里是在说什么庇佑之语?你这根本就是在……”断千峰仿佛是看出了什么来,他的声音不复刚才的阴沉烦躁,反而透着些许意料之外的惊讶与荒唐。

断千峰看着龙椅上的帝阙,他似乎是想出言调侃对方,然而当帝阙抬眼瞥向他所在的那个画面时,他便识趣地打消了调侃帝阙的念头,自然也就没有选择将那后半句话说完。

他虽然不怎么畏惧帝阙,但是该有的忌惮他还是有的。他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帝阙的实力差距有多大,说实在的,也许他再修炼一百年也打不过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家伙。

断千峰没打算真的惹得帝阙发怒,所以他刚才并未说出后半句话。但他也根本不需要将那句话说完,其他人的脑子又不是摆设,他们大多都能猜到他那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

自帝阙威震三千世界起,便从未向谁承诺过要庇佑对方,即使是那些投靠他的修士和宗门,也不过是被众人默认了受他庇佑而已。帝阙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什么,更不可能对着他们公然提起庇佑之事了。

然而今日这个男人却许下了庇佑之语,没有人会傻到将帝阙刚才的话当作是一个玩笑。

在众人听来,帝阙这哪里是在说什么庇佑之语,他这根本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众人,他非常在意那个名为长生的存在。他在意长生,在意到愿意亲自联系他们这群人,在意到要让这三千世界无人敢动长生分毫。

“嘶……该死的!”之前那个询问帝阙找他们何事的仙帝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的喉咙中猛地溢出了一声咒骂。虽然众人看不见画面那头的景象,但是他们却能听见那些凶兽愈发狠戾的咆哮之声。

那位仙帝真的是自认倒霉了,帝阙联系他时他恰好位于绝地中也就算了,刚才他却又因为帝阙的庇佑之语而失神了一瞬,以至于他竟未察觉到绝地中一头凶兽的偷袭之举。

虽说这头凶兽实力一般,偷袭造成的伤口算不上深,但那份实打实的疼痛却也足以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了。

不过此时那位仙帝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头伤到他的凶兽身上,他觉得如今帝阙这句话的杀伤力要远远胜过刚才那头伤了他的凶兽。

这可是那个三千世界最喜怒无常的帝阙啊!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帝阙第一次开口说要庇佑一个人。而他所说的庇佑之语无论放到哪个仙帝的耳中,听起来都像是一句矜持而暧昧的情话。

身处绝地中的仙帝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露出何种表情,什么样的表情大概都无法表达出此刻他内心不断涌起的错愕与震惊。

他突然觉得他应该庆幸帝阙没有直说他爱慕长生,因为帝阙若是直接说出了“爱”这样的字眼,也许他刚才就不会是瞬间的失神,而是整个人都狠狠地愣在原地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说不定还会因为那片刻的走神而直接陨落在这个鬼地方。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那长生究竟是何等的美人,竟然能让三千世界最喜怒无常的帝阙……动了心?”

一个低哑散漫而又不失缱绻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说话的男人并未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众人能清晰地看到他如今所处的场景。

此刻他似乎正待在闹市的酒楼之中,奇异的是他身侧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仿佛完全忽略了他,他们完全看不见空中悬浮的画面,也听不到这个男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就在这么个普普通通的酒楼里自酌自饮、自说自话,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和凡人没什么两样。

若非是帝阙联系的那些人早已认识他,此时怕是没人会觉得他是大千世界的一宗之主,也没人会觉得他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帝。

然而他的的确确是一位仙帝,还是一位在大千世界中颇为有名的仙帝。

此人名为散千金,他出名不是因为他来自底蕴深厚的宗门,也不是因为他大隐隐于市的行事作风,事实上大千世界的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一个刚刚踏入仙帝境的人究竟来自哪里性格如何。

真正让他出名的仅仅是因为一个好事之人传出的一件事罢了。那个好事之人说,他曾看见散千金与将绝在一起喝酒。

要知道将绝向来都是独饮,他那铁石心肠的性子和那浸满鲜血的凶名足以让大部分仙帝对他避如蛇蝎。

散千金竟然能与将绝举樽共饮,众人难猜测他们两人是相识已久,于是大千世界渐渐地便有了散千金是将绝挚友的传言。

虽然大部分人到现在也搞不清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但他们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散千金还是将绝都没有开口否认过那个传言。

“散千金,你可知将绝此刻身处何地?”

“散千金,将绝现在究竟在哪?!”

其他画面中接连响起的询问声使得散千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他询问将绝行踪的人基本上都是将绝的仇家,他可不想因为这些火冒三丈的家伙而糟蹋了杯中的美酒。

其实那个传言并未说错,他和将绝确实是旧识,百年前他随意找了间酒楼喝酒,碰巧遇到了还是个凡人的将绝。

那时的将绝甚至还不叫将绝,他不愿修炼也不喜饮酒,周身也没有如今这般危险迫人的戾气。散千金与他结识也并非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天赋和潜力,仅仅只是因为当时将绝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懒散性子罢了。

只不过百年之后的将绝终究是变得太多了。将绝如今表现出的嗜酒如命潇洒不羁,在散千金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那家伙疯狂地追逐过死而复生的传说之后,便抛却了所有的执念惟愿醉生梦死了。

如果说将绝此时仅仅是表面的散漫,那么散千金此人自始至终都散漫到了骨子里。

散千金什么也不在意,却又什么都很在意。他可以和凡人举樽共饮,也可以和仙帝相谈甚欢。他不追逐力量却能漫不经心地从仙皇境踏入仙帝境,他不追逐权力却能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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