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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常的墓碑前,他这么做便是避被薄清发现这琴从而看出破绽。现在看来,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薄清。

不过事情似乎还没到最糟的地步,至少薄清没有直接动手除了他,这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薄清即将突破元婴境,现在急缺灵币,这大概就是他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想到此处长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又是一派平静,他的唇角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房间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把琴上,长生早已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所以根本没人发现他刚才情绪的变化。

“这琴是师父让我送来的,不过我实在弄不明白师父为何要送你琴。”火尚明说到这里脸上却罕见地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你都要代表天籁阁在盛典上演奏了,怎么可能没准备一把好琴?”

“比起送这种没什么用的琴,还不如送你点丹药法宝……”火尚明又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他说了半天却没听到长生的回话。火尚明疑惑地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长生,他发现长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把琴。

火尚明看到长生面上的表情后不禁睁大了眼,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火尚明低头看了看桌上原本就有的乌黑琴盒,又看了看自己刚刚送来的棕色琴盒,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火尚明不懂琴也不懂琴盒,他不知道那乌黑色的琴盒到底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在他看来这琴盒比起师父买的那个,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若是他不来送琴,长生就要背着这黑色琴盒到崖顶演奏了吧?这种琴盒就算放在路边都不一定有人要,而琴盒都这副模样了,那盒子里面的琴……

想到此处,火尚明顿时一脸荒谬地问道:“……别告诉我你这琴盒里的琴也不怎么样,你难道真的没有一把好琴?你应该不缺钱啊!”火尚明直直地盯着手边的黑色琴盒,似乎想要看出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你再怎么盯着琴盒也没用,里面的琴又不会变。你如果真觉得好奇,就直接打开它。”长生见状随意地说道,他那琴盒里装着的仍旧是那把一千灵币的琴。说起来这琴还是他让将绝去买的,之后他又一直忙着走秀、录歌、广告这些事,好不容易有空了又去闭了半年关,不知不觉间就忘了要换一把琴。

火尚明闻言毫不客气地打开了黑色琴盒,当他看到琴盒内那把普普通通的琴后瞬间拧起了眉。这琴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样,他甚至觉得连那外面的琴盒都比这琴看上去顺眼。

“那边那三个花容宗的,你们说说这琴值多少灵币?”火尚明对着扈临渊三人问道。他的确不懂琴,虽然这把琴看着很普通,但他也不能确定它就不值钱。花容宗的人向来喜欢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怎么着也该比他了解,所以火尚明很干脆地开口询问了。

“……五千?”荆远柔犹豫地说出了一个价格,她也没心思去计较火尚明刚才说话时的语气,荆远柔只是上前两步更加仔细地看着黑色琴盒中的那把琴。不管怎么看这都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琴罢了,事实上这琴别说是五千了,白送给她她都不要。她之所以说五千灵币是因为她觉得也许这琴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这可是长生用来演奏的琴。

“别想太多。这琴是用一千灵币买的,毕竟我当时没什么钱。”长生听到荆远柔的报价后不禁笑了笑,荆远柔是真的想多了,这琴本来就不值钱。一千灵币还是当初买琴时的价格,现在这琴都用了半年多了,或许连一千灵币也不值。

“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正在打量着那把琴的夜良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确定你当时没钱?”

夜良弓没等长生回话,指着黑色的琴盒继续说道:“这琴盒是由雷击木所制,光是它差不多就值十万灵币了。我想不明白你有钱买这么贵的琴盒,为什么会没钱买把好琴?”

也许一般人看不出这琴盒的珍贵,但夜良弓本就擅长琴棋书画,对琴还是有所了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十万灵币的琴盒装一把一千灵币的琴,而这么做的理由竟然是没钱。况且在小千世界百年盛典上用这一千灵币的琴来演奏,长生莫不是疯了?

就算长生没疯,那个骄傲过头的度秋凉听到这事估计也要气疯了。夜良弓听说昨日度秋凉得到了一把极为昂贵的琴,他还在花容宗之人所住的客栈里弹了一夜的曲子,就是为了尽快熟悉那把新琴。

“疯子。”扈临渊也低声说了一句。若非火尚明前来送琴,谁也想不到长生竟然要用那把一千灵币的琴来演奏。他当初果然看走眼了,长生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长生闻言没有反驳什么,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对一把琴的好坏还能分辨一二,也能勉强估出一个价格来。比如说薄清送来的这把琴,大概能值五万灵币。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薄清若是想杀他,根本不必花灵币买琴。

长生虽然能看出一把琴的大概价格,但对于琴盒实在没什么了解。当初这把琴和这个琴盒都是将绝买的,他也一直没怎么在意。今日若非夜良弓说出了这琴盒的材质,他或许仍旧不会察觉到此事。

长生倒是不怀疑夜良弓的眼光,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琴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琴盒估计是将绝花了十万灵币买下的,只不过将绝从未提过此事罢了。长生想到将军那沉默寡言的性格,眼中划过了无奈之色。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提起这种事的人,将绝只会觉得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吧。

“当初天籁阁推出了你的录像玉简后,我也买了一枚,我记得玉简里你用的不是这把琴吧?”夜良弓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问道。他自认记性不错,那录像玉简中长生用的分明是一把通体纯白的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想不通长生为什么放着那把琴不用,偏偏选择了眼前这把如此普通的琴?

“那把白色的琴是天籁阁执事的,我只是借用一下罢了。”长生还在思量着薄清送琴的用意,他倒是没想到夜良弓好奇心这么重,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便无所谓地解释道。

“真是疯子……”夜良弓低低地叹了口气。他从长生简单的回答中倒是猜出了一些事来,他觉得扈临渊说得没错,长生简直是疯了。什么情况下天籁阁执事会借琴给长生?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长生没带琴。夜良弓估计长生根本没有用隔间内的自动评等机制,这家伙应该是选择了让天籁阁的执事们进行人为评等。

所以说长生就是个疯子。没带琴还敢让执事们进行人为评等,夜良弓都不敢想象当时究竟那些执事们的表情。而更疯狂的是长生竟然真的成功了,天籁阁为他发行了录像玉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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