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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日答应苌楚靖尧带他去香山游览以作补偿,你随我一道去吧。山上建有行宫,里面有温泉,这个时候泡了最好。”

肖长离不愿在这种多事之际游乐,皱了皱眉,正要寻个理由回绝,云钰似料到他的心思,道:“不是都说京城龙脉受阻危及九五之气么,香山恰好便在龙脉之上,那温泉正处香山灵眼,你难道不想去看看?”

香山的温泉他儿时便随先帝去过好几次,那泉位于一山灵眼,灵气滋盛,驱劳除病甚有奇效。他选择那里出游一来是想看看龙脉的情况,二来也想借那灵泉给肖长离养养身体,毕竟受了那么多的伤,即便外表痊愈,难也会留下病根。

肖长离被他说动,一番权衡后点头应允。云钰一笑,走近帮他理了理衣襟,在他耳边道,“若哪日你想试试……绝对不能去找旁人,知道吗?”

这般近的距离,他看到肖长离耳根子泛了红,尽管面上还是毫无变化。有时候云钰都佩服他怎能将情绪掩饰得这般不露痕迹,若不是自己了解他,恐怕也要觉得他是块又臭又硬的茅坑之石了。

虽然在某些方面,他确实相当的不近人情。

云钰走后,肖长离穿戴齐整,梳洗过后便去了翰林院应卯。

听人说妖兽傲因已于昨夜被大理寺柳少卿擒获斩杀,民间一片欢腾,今日朝会便会由天子亲子嘉奖。柳从汶更是喜上眉梢,觉得自家儿子终于做了件正经事,光宗耀祖了。

其实只有少数几个参与围捕的官兵知道,柳少卿从头到尾都在睡觉,根本就没出过手,妖兽是被那位不知何处而来的高人降伏的。只是他不争功,旁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肖长离与原仕杰照旧一同整编旧史,一个复勘一个抄录,合作得也算默契。只是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除非必要几乎毫无交流,气氛也就格外冷清。这也是大多官员都不愿意与他们同屋办公的原因,会冷得掉冰渣子。

忽然,原仕杰开口了:“肖大人,下官有一事相询,望大人解惑。”

肖长离搁笔:“大人请说。”

原仕杰道:“皇上送来的那副画像,画中女子,不知肖大人可识得?”

肖长离眉心微敛,道:“识得。”

原仕杰直勾勾看着他:“近日拙荆时常会梦到那位姑娘,敢问大人,不知是何因由?”

肖长离道:“夫人时常见到画像,对画中人物有印象并不奇怪。”

原仕杰道:“情由心生而发之于梦,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怎会夜夜如此?何况那位姑娘与我原家素无瓜葛。”

肖长离轻叹:“大人可相信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原仕杰沉吟片刻,似有所悟:“大人的意思是……”

肖长离重新提笔,轻声叹道:“昨日种种已逝,缘已是前缘,是要续还是要断,只凭大人意愿。”

原仕杰一时无言,他能感觉到肖长离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说,他也无意逼问。

半晌过后,屋内又只剩了翻书的沙沙声。

肖长离接到伴驾出游的口谕时,翰林院中众人皆羡慕不已。这殊荣便是翰林大学士都不曾有过,他一个小小修撰反而得了便宜。

不过再一想,这可是深受宠信的帝王近臣,自非寻常人可比。

柳从汶倒并未在意,加上人逢喜事神爽,还乐呵呵得让他好好玩。柳原本在同行之列,只是他受了刺激出不了门,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云钰亲自去看望,好言宽慰关怀备至。柳原对他的堕落痛心疾首,又是一番淳淳劝导,就差哭天喊地以死相逼了。

“好生照顾太傅,若有丝毫闪失,唯尔等是问!”云钰掰开柳原抓住自己的手,忙不迭逃了。

若由着他数落,只怕能说到明天去。

辰时三刻,天子仪驾就绪,出游香山。出使臣经由仪官作陪午门候驾,随行官员皆候列在此。

除了肖长离之外,广陵因除妖之功亦在此列。广陵原本对这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可以泡温泉一解多日劳苦,便答应了,毕竟这种高端享受可不是谁都能轮到的。

广御留守京中,并未同去。

帝王出游乃是朝堂大事,只是云钰不愿大肆宣扬,亦不讲究什么仪制,只备了车驾仪仗禁卫军两百,轻装简行,一行人浩浩荡荡驶出皇城,朝香山而去。

第61章温泉水滑

半道上,苌楚靖尧觉着坐马车无趣,出来要找马骑,广陵正好觉得骑马太累,欢快得与他换了,看得一众随从瞠目结舌。

云钰亦觉得马车空荡没什么意思,掀开车帘朝外看,见肖长离策马走在马车旁,身姿英秀挺拔,心中一动,让他到车里来坐。

肖长离以君臣有别礼度不可逾越而回绝,云钰早知他会是这个反应,心道我都和你一个被窝里睡了还管什么君臣有别,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进来,那我就出去。”

肖长离正是为难,苌楚靖尧打马上来,笑道:“皇帝陛下也是坐车闷了吧,不如出来骑骑马溜溜弯,岂不自在?”

云钰有些意动,正想掀帘下车,便听肖长离道:“不可,恐有危险。”

云钰手一顿,看了他一眼。他想到自己骑术并不怎么样,万一在外使眼前出了丑,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只好忍下来,回去继续枯坐。

苌楚靖尧揶揄笑道:“肖大人这威仪这气魄,竟让皇帝都言听计从,真是不简单呐。”

肖长离没答话,苌楚靖尧继续搭话:“听闻肖大人文韬武略无一不通,不知骑术如何,可愿与小王比试一番?嗯,看谁先赶到前方的那棵树下,谁输了谁就学狗叫。”

肖长离无意与他比试,拒绝的话却还没出口,苌楚靖尧就在他的马屁股上甩了一鞭。

马长嘶一声撒蹄而去,激起黄尘无数。肖长离只好调整姿势拉紧缰绳。

既已开始了博弈,分出胜负前就没有理由停下。

帝王车驾驶上香山,此时的京城之中亦平静无波。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史坤成盯着这个忽然出现在房内扰了他和小妾好事的人,虽然愠怒,却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不敢发作。

他知道这个人既然有长驱直入的本事,必定也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史大人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寒子玉施施然坐了下来,笑意温和大方得体,看着确实毫无威胁。

“你是何人?擅闯进来有何目的?”史坤成看着他却没有丝毫放心。

寒子玉道:“在下只是想和史大人做一笔交易。”

史坤成皱眉:“什么交易?”

“一个史大人必定会感兴趣的交易。”寒子玉翘起一条腿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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