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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伸手去接,在这当口肖长离已挡开剑锋,一脚踹在他心口。

虽人未杀成,人偶却已到手,寒子玉借力后退,身后广岫杀到,两人眨眼斗在一处,不分上下。

“哎?你这人,好生眼熟……”广岫瞧着寒子玉边打边寻思,不慎被击中一掌,寒子玉冷笑:“停云观的人,全都该死!”

广岫艰难招架,猛然大悟:“哦,原来是你……”

寒子玉将一柄桃木剑运转如风,直取广岫咽喉,忽然一怔,手中的建木人偶竟然变成了一片画有血符的树叶,晃悠悠落在地上。

寒子玉气得眼眶通红,却在片刻分神中又被广岫抢占了先机,连连败退,索性击出一片黑雾遁身而去,愤恨之声回荡在四周:“肖长离,我要你付出代价!”

肖长离扶着云钰恍若未闻,手中的人偶在魑魅火烧灼之下渐生暖意,淡淡的微芒照在云钰脸上,更显得他眉眼温润,好像只是睡着了。

睡着,总是会醒来的。

看到云钰慢慢睁眼,肖长离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一些。

第26章崔府灭门

建木人偶与云钰已是一体同身,能将污邪之气转嫁到云钰体内从而吸纳他的真龙灵气,若是反其道而行,以魑魅火净化人偶,便相当于同时消减云钰体内的煞气。

看着眼前的脸一点点清晰,云钰心中一定,那些痛苦皆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发现自己正被肖长离揽在怀中,他脸上一热,干脆闭上眼睛继续晕。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一语道破:“这不是小皇帝么,怎么每次见他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广岫解决了剩余的魁尸,见肖长离还大逆不道得抱着小皇帝,觉得十分新鲜,过来一看就发现了重点。

他可是过来人,了然看着肖长离猥琐得笑:“我说你本事够大啊,连皇帝都……”

肖长离咳嗽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广岫眨巴眼,一脸我懂的。

“闲事休提,你可知晓这个?”肖长离将建木人偶递过去。

广岫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啧啧直叹,就差上嘴咬两口了:“这可是好东西,你哪儿来的?”他发现了人偶与云钰的相似之处,皱了眉头,“以人为形,摄人之灵,这个该不会是……”再看看云钰的模样,他已知晓一个大概,“以建木为引,手笔真够大的。是方才那小子?”

肖长离道:“不错。你认得他?”

广岫嗤笑一声:“也不算认得,那小子几年前想拜入停云观,玄说他尘缘未断妄心未尽,没,没想到这厮怀恨在心,开始报复社会了。”

肖长离道:“可知他身份来历?”

广岫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看相的。早知道他有这种宝贝,刚才就逮住他好好问问。建木通天彻底,那可是上古神木,不知他怎么搞到手的……”

肖长离轻叹,对他总是找不到重点甚是无奈:“如今皇上受此物所扰,你可有办法?”

广岫扣扣耳朵:“别把什么麻烦事都往我身上推好不好,我就是个跑腿的。呐,顶多把这玩意带回去让玄看看,他总有办法。”

肖长离点头:“多谢。”

广岫看了看云钰,发现他耳根发红且眼皮一直在动,分明醒了还赖着不起,一点也没有身为帝王的体面,有心逗弄,夸张得叹了口气,道:“天灵黯淡身缠晦气,好好的真龙成了条病龙,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过没事,我这里有颗千毒丸,由一千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以毒攻毒用这个最好了。不过吃了可能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比如浑身燥热做出些有碍观瞻的举动来,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来,倒给肖长离一颗,挤眉弄眼道:“你来喂吧。”

肖长离迟疑着接过来,他察觉到广岫似乎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一时还无法辨明,看那药丸清透莹润,不似作伪,便往云钰嘴边送。云钰猛地睁开眼睛,打开他的手,瞪了一眼:“你敢给我吃试试!”

持重稳睿如肖长离也被他吓了一跳,手顿在半空。云钰一时激动只觉心肺似搅,一口气憋在咽喉,咳嗽了出来。他抢过那粒药丸扔给广岫,没好气道:“真人还是自己吃吧。”

广岫接住,笑嘻嘻对肖长离道:“你看确实很有用吧,还没吃就能动弹了。”

肖长离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没有将话题进行下去,正色道:“事不宜迟,还请带皇上与人偶一同前往停云观,请玄真人相救。”

广岫摆摆手:“这个不急,看皇上情形尚无性命之虞,这里埋的那个叫什么岁的东西来着,那才是大麻烦。”

“岁。”肖长离提醒。

广岫点头:“古黎一国如今万民为蛊,怨煞震天,将近一半的百姓都被那小子整成这样了,他们散发出的怨气是岁最好的口粮,再不压制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出来。”他撩起云钰袖子看他臂上的符印,皱了皱眉,“果然已被玷污了,那小子真够狠的,当初就该让玄把他拍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才好。”

他嘟嘟囔囔又取出一张赤色符咒,抓过肖长离的手,从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挤血,就着画了个符纹,边画边埋怨:“你说用什么不行非要用血才顶用,坑不坑人?别等妖邪未除自己先成干尸了……”

见他挤着别人的血还埋怨不休,云钰直皱眉,颇为心疼,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真人,封印岁,是否只是皇族之血便可?”

广岫想了想,不太肯定:“也许吧,反正都是皇族的血脉嘛,应当没什么差别,只要你娘未曾红杏出墙就行……”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两道锋利的视线割了过来,讪笑着拍了拍嘴。

云钰道:“既然我的血已受污染无法封印距岁,那么若是我二哥前来……”

肖长离眼神一动,恰好,珩王就在隔壁卢良县。

“珩王那小子……”广岫摸摸下巴,“他娘没有红杏出墙吧?”

不出意外,到白眼两枚。

事情有了转机,三人立即整装下山。

这空岁山地大幽秘且多有毒障,若是寻路下山只怕多有耽搁,肖长离便让广岫御剑而行。

虽然广岫修为半吊子,没有那种御剑一气而至千里的魄力,好歹也是聊胜于无,虽然拖拉,至少还是在傍晚前安安生生回了县。

此时的石郢还算太平,先前东祠中的百姓也有了痊愈之势,看来虫母妖树被焚后蛊毒果然自灭,石郢躲过一劫。

云钰体内煞气积郁,面色白中泛青犹如久病之象,回衙后便卧床休养,广岫拿出了所有的道家灵宝为他除煞,情况倒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可卢良县的失控却大大超出了肖长离的预料。

据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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