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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挡箭牌要挟我们,自己霸占着昌明的家产不放。一个家奴,好大的胆子!”

老管家脸色不变,看来是听多了这种话,并不放在心上。

中年男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瞧见符谌这个生面孔,便知道他是那位养子。又瞧见他还穿着道袍,上前勾了勾他的衣领,不屑道:“出家人还理会俗务。道长,你心不诚啊。”

跟在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人都笑了起来。

闻羽终于忍无可忍,发怒道:“二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的嗓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闻二叔有些讶异地看了闻羽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反驳自己。前几次自己来找闻羽的时候,对方都对自己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有当自己说及老管家的时候,他才会反驳。但即使是反驳,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愠怒。

“小羽啊,”二叔换了语气,“二叔只是为你好啊。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图谋你财产,才对你好的?你若是看不清,误信了这些豺狼虎豹。百年之后,我都无颜面对你的爹娘啊。”

符谌没理会对方的惺惺作态,冷冷道:“到大厅里去。”说完他就转身往大厅里走。闻羽见他离开,连忙追上他的脚步。

到了大厅,符谌让闻羽在主位上坐下了,自己才在旁随便找了个位置。

闻二叔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听了一个小毛孩的话,乖乖地来了大厅。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先发制人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没什么要说的,不过是问诸位几句话罢了。敢问诸位,我养父养母可曾欠了几位钱财?”

这自然是没有的。闻氏一族,唯有闻羽的父母混了出头。剩下的不过是啃着祖宗的老本过日子罢了。若是欠钱,只有他们欠闻羽父母的份,没有闻羽父母欠他们的份。

“没……没有,”闻二叔梗着脖子,“那有如何?”

符谌冷冷道:“既然没有,那又为何找上闻家来?若是今日不问,我还以为我养父养母欠着诸位十万八千银呢。”

他话语之中的嘲讽太过明显,闻二叔站起身来,怒道:“族中规矩,闻羽未满二十,尚未及冠,昌明夫妇又走了,家产本就应由族中管理。如果不是闻福多次阻扰,今日你站不站在这里还说不准呢!”

“哦?”符谌还是那样一副冷冷的样子,“我倒不知闻家规矩。还请二叔解释一二。”

见自己掌握了话语权,闻二叔得意洋洋道:“我闻氏一族,为了扶持后辈,振兴家族,特意立下规矩。若是有族人早逝,孩子皆不满二十的,家产由族中人代理。”

“皆不满?”符谌抓住了这三个字,反问了一遍。

闻二叔不知这三个字有何问题,皱眉道:“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符谌笑笑,“既然如此,那各位可以回去了。”

“符谌!”闻二叔怒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方才你说孩子皆不满二十,才将家产代理。而我几年已经二十二,早已及了冠,岂不是不符合代理财产的要求。”

“你一个外姓,怎么有脸说自己是闻家人?”

“我是不是闻家人,当然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只是我当年进闻家,虽然未曾改名,也是到官府过了户的,全扬城的人都知道,又岂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闻二叔怒极反笑:“官府?如今改朝换代,到哪儿再给你寻个官府去?我看你是山中无日月罢了!”

符谌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官府说了不算,不知道族规说了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

“既然算,当年过了官府,我的名字也早就写进族谱里了。族规不可废,我还是闻家人。”

闻二叔刚想反驳,却突然想起符谌说的不错,当年确有其事。虽然从前没有外姓上族谱的规矩,但闻羽父母有钱,给族长送了几次礼,族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这个局面,若是他们说族规不算,那代理家产的族规也就只能作废。若是说族规算话,那闻羽一家也确实有满了二十的孩子即使他不姓闻。

闻二叔怒从心头气,狠狠喘了几口气,恨声道:“我们走。”离开之前还不忘瞪了闻福和符谌一眼。

见闻二叔离开,闻羽松了一口气,转向符谌:“哥哥,你刚才真厉害。他们都没有话说了呢。”

符谌刚才说得话多,此时也有些渴。他喝了口茶,道:“没什么。”

闻羽又道:“哥哥,我们去吃饭吧?若不是闻二叔一行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吃完了。”

符谌没有异议,理了理衣服就跟着闻羽离开了。

“很久了吗?”饭吃到一半,符谌突然开口问道。

闻羽只是稍稍一愣,就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也没有很久……”

符谌低下头喝汤,没有再问。

吃完了饭,闻羽提议道:“哥哥,你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我带你去城里逛逛吧?”他也不等符谌同意,就绕过去拉住他的袖子,“我们走吧,好不好?”

符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掸了掸:“好。”

闻羽听得他同意,欢天喜地地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符谌的确许多年不曾回来,扬城的风景也只隐约记得一些。

“哥哥你看,这是新修的大桥。去年发了一场大水,把旧的冲掉了。”符谌将远处的一条大桥指给他看。

符谌还记得从前的那条大桥。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常常带着他坐在桥头,摆摊贩卖自己的绣品。后来突然有一天闻夫人将他母亲叫到闻府,让她绣一副寿星图用来祝寿。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候闻夫人就盯上了他的母亲。

“哥哥?”闻羽不解地看着走神的符谌,“你在想什么呢?”

符谌将自己一闪而过的恶意隐藏好,重新露出笑容:“没想什么。走吧,去别处逛逛。”

闻羽看出符谌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符谌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哦”了一声之后,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去。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听到哭声,符谌止住了脚步,往旁边看去,发现是个披麻戴孝的妇女。

那妇女正哭着,瞧见符谌穿着道袍经过,连忙上前,跪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道长,您救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符谌道:“你的孩子呢?”

那妇女见符谌肯理她,忙不迭道:“我孩子就在里屋,他被邪祟占了身子,我不敢进去。”

符谌听完,大跨步向里屋迈去。闻羽见符谌进去,连忙随着他也进去了。那妇女眼瞧二人都进了去,也不敢独自一人留着,也进了里屋。

符谌进了里屋,只瞧见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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