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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牌号没有变，依旧是“石神”二字。从十六夜调查到的情况，自从石神沙绫死后，这间屋子被她的远房亲戚，也就是时之政府中那个石神拿了过来。

李小月拿出一个水晶的吊坠，举高。吊坠晃了晃，最终停在一个角度，透明的内部闪了几下。

“奇怪，里面有人。”

她眉头一皱，按照情报，石神这时候应该在时之政府才对啊。

“也许是临时起意，情报很多时候也不是万能的。”

十六夜说。

“那怎么办？”李小月看她，她们本来只是私下调查，没有时之政府的搜查令，也无法拿出准确的证据证明这个屋子里有溯行军的气息。

这扇门上有阴阳术的味道，石神是个阴阳师的事情在政府的资料里写得明明白白，他用阴阳术来保护自己的家也没有问题，但同时，这道阴阳术抵御了罗盘的探索，无法越过门看到里面。

“要放弃吗？”

等到回去，把事情调查地更清楚了，再联系政府颁下搜查令？

“不。”

十六夜耸肩，理直气壮地说出那句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她走上前，在两个李家人，一个未来的李家人震惊的目光中，按下门铃。

里面传来走路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红头发的脑袋探了出来。

“你们是……？”

他的眼里有几分迷糊。

“是石神君吗？”

十六夜歪着头，故作纯良地说道：“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们是时之政府的人，最近接到通报，有人说你的家里藏着时间溯行军的党羽，政府派我们来调查。”

李小月：“……”

李小狼：“……”

木之本樱：“……”

从没见过这么单刀直入的话题啊！！！

说好的瞒着政府调查呢？直接把事情抖出来，等石神回去和政府那里一沟通，不就全部暴露了吗？万一他真的是时间溯行军派来的间谍，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太不谨慎了吧！！！

果不其然，石神眼中流露出几分怯懦，把门往外推了几分。

十六夜堵住门，一只手抓住他扒门的手，俯下身声音低沉。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想！”

石神给她来了个否认三连。

“既然如此，可以让我们进去检查一下吗？作为上交给政府的证据，请相信我们，政府会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石神有些不情愿，眼神飘忽几下，松开了手。

“如果这就能证明我不是溯行军的话，请吧。”

他把门敞开。

十六夜身后的三人走进门时，都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懵逼脸。

“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并没有时政的许可吧？而且就这样进来了，万一他真是敌人，岂不会打草惊蛇？”

趁石神去给四人倒水的空隙，李小月把十六夜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

“不用担心。”

十六夜盯着李小狼拿出罗盘，熟练地检测房间的动作，木之本樱在一旁细细的查看，安抚地摸了摸李小月的手。

“我会在时之政府的后台中添加一份资料，就算他去找政府核实，也只会得到肯定的答案。如果他不是溯行军，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他是，我们直截了当地过来了，他既然肯放我们进屋，肯定也有不被发现的信心，我们失败的结果，也说明了一个信号”

她抬起头，李小月突然觉得那双熠熠闪光的眼中，流淌着凉薄的恶意。

“政府没办法看破他。”

李小月一愣。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这种人是不存在的。”

十六夜低下头，“时之政府集合了世界上最强大的阴阳师们，安倍红叶、的场静司，离开的清水，还有你，王小月。不可能存在比你们还要强大的阴阳师，正如资料上写的那样，石神是个普通的阴阳师，只不过刚好有那么一点灵力，才会被时之政府招揽成审神者。”

清水是个例外，但身为普通人却拥有超强的阴阳术天赋，这样的人万里挑一，就算有也早就被各大阴阳世家瓜分完了。石神是这样的人的可能性不到1%。

如果调查结果没问题，那他有很大几率就是干净的。

石神端着几杯果汁和巧克力蛋糕走了过来。

“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便。”

挖出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十六夜幸福的眯起眼睛，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为什么……我会被政府怀疑呢？”

红发的清秀青年握紧双手，惴惴不安地问道。

“我，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李小月：“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一个叫纱织的情报贩子给政府提供了情报，这座公寓楼里，你家的方位曾经出现过溯行军的气息。”

十六夜抢答。

李小月：“……”

等等，纱织不就是你自己吗？为什么你说得那么熟练啊？！

石神愣住了。

“纱织？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是被政府认证为官方御用情报屋的人！”

他皱起眉，眼睛里满是被冤枉的无辜和气恼，“就算如此，也不能随口乱说话啊！我不是溯行军！！”

十六夜颇有认同感地点头：“我们也不愿随便怀疑人。但那股气息的出现是货真价实的，所以，你有没有想法？你的身边，有没有看上去像是溯行军的人。”

李小月眼睛一亮，漂亮！把真相告诉他一半，再从他的口中交换情报，这句话问得太好了。

石神努力回想，最后还是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李小狼和木之本樱也调查结束，他对李小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找到。

“这样啊。”

十六夜若有所思的点头，站起来：“抱歉，打搅你那么久了。检查已经结束，没有问题。”

石神喜形于色：“那……”

“没错。”

李小月接过话茬，用和善温柔的微笑示人，“我们会如实告诉政府。”

“谢谢！”

红发青年一脸喜色，把她们送了出去。随后去了本丸，他似乎对几人的说辞还是不放心，委托认识的人去政府里询问。

……

十六夜去过石神家的情报，很快被摆上了某个人的桌子。

男人拿起来，看着照片上黑发红眸少女那标准的营业性笑容，眼中深不见底的淡漠和思虑，嗤笑一声。

“有趣。”

找情报也找错了的傻姑娘。

“真正的敌人在时之政府里，你去现世是找不到的。”

“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采用clam